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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极其昏暗, 只开了盏床头灯。

窗帘并没拉住,月光悄悄透过窗户洒落进来。

恰好映照着地毯上的情形。

一只杏色蝴蝶盘扣掉落在地。

室内除了两道不知什么时候交织在一起的浓郁呼吸声,还有金属摇晃的细微音调。

一条白色绸质披肩掉在角落, 并没有整理。

还掉落了一对珍珠发卡和耳环。

摆在地方并不整齐。

被子一角搭在床边,像是没有人整理过。

乍一看十分凌乱。

但室内的主人,明显没工夫顾及到。

男性的低喘声渐渐加重,染了浓重欲色,手掌不由分说紧紧插入那只白嫩的手。

分开十指, 一根根扣住。

急切, 强势。

唇齿长驱直入, 宛如侵略者, 分毫不留情,一寸一寸夺取呼吸。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汹涌。

黑色衬衣袖口散落, 露出细嫩的肌肤,构成极致的黑白色调对比。

隐隐裸露在视野中, 看不清楚。

但这种似有若无的遮敛,勾起无尽的暧昧。

温度逐渐升高。

周宜宁只觉越来越热。

身体对冰凉的渴望随呼吸起伏加深。

偏偏近在咫尺的,是比她更滚烫的双手。

让她用尽力气都避无可避。

全身的气血沿血管,以极快的速度往神经中枢翻涌,刺激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唇瓣被他含住,反复揉捻深入, 不留一丝退缩的空隙。

堵住她所有到嘴边的话。

周宜宁的脚尖忍不住绷直, 她想闭眼,偏偏这人恶劣至极。

只要她敛了眼眸, 故意加重牙齿的力道, 往她最敏感的位置咬。

那种触感,与其说疼, 极致的痒更恰当。

冲撞着她的心口。

就像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的东西,冲破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桎梏,打破所有的隐忍。

不自觉的嘤咛声,从低哑的喉间流出。

所以她只能被迫睁开双眼。

那双清俪的双眸覆了层雾气,泛着盈盈潋滟的波光,有娇羞,有气闷,有控诉。

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媚态。

她却不知,自己这眼底这份情调,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周宜宁,”男人再似惩罚,再次咬了下她红透的耳垂:“别勾引我。”

“……”

流氓!

到底是谁勾引谁啊。

这种话他能说出口,周宜宁饶是做足心里建设,也没办法像他自然控诉。

男人满是旖旎的呼吸,铺天盖地敛住她的脸蛋。

羞赧爬满整个脸蛋,她颤着音尾,不知说了多少次的“别这样。”

周宜宁实在受不住他汹涌的侵略,嗓音止不住地颤抖。

而她不知道的是,每一声的抗拒,都能增加这人骨子里最原始的兴奋。

逼迫她的力道就会更进一步。

加深吻她的同时,牵着她的手一路向上,描摹他的五官,最终停在他微微泛红的眼尾。

以防周宜宁纤细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滑落。

尽管她的四肢早就瘫软得没了任何力道。

好不容易有了缓和的机会,周宜宁赶忙看向他,小声恳请:“我没力气了。”

她靠在他的肩头,黑色衬衣随她的动作变得褶皱。

乌侬的发丝凌乱垂落,发尾似有若无扫过男人泛红的耳廓,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直逼向他本就没收敛的四肢。

衬衫袖子挽起,能看清一点肌肤。

只是沾了些嫣红,不是男性该出现的色调。

额发被汗浸湿,他加强了呼吸的节奏。

另一只手强势摩挲着周宜宁耳后,随即薄唇猛地含住她的耳廓,细细逗弄。

从心间流入脑袋深处,周宜宁喘着气,红唇早就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

“宝贝,帮我。”

四个字,被他说得露骨至极。

仅对视一眼,望进他眼底源于生理的入侵,周宜宁仍是忍不住退缩。

……之前也有过很亲密的接触,她也不算完全没有经验。

只是他那存在感太强,她不禁心生退缩。

看出她的畏惧,裴京闻腾出右手,捏住她粉嫩的脸蛋,“不愿意?”

周宜宁张了张口,好半晌磕磕绊绊说:“……不是说谈恋爱,有你这样追人的吗?”

哪有人像他这样,追人追到床上来的?

这话一出,裴京闻染了浓郁低黯的眸色微顿,就连抚弄她发丝的动作都敛了几秒。

“嗯,”他应了声,状似思考一会儿,随后勾起缠绵的,“怎么没有了?”

“还有的情侣呢,是先做再谈。”

他刻意咬重“做”这个动词,唇角勾着点笑,神色又混又坏。

还有几分浪荡不羁。

“你要不要试试?”

看似是在问她的意见,实际上双手早就不老实,紧紧摁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周宜宁浑身就像发了烧,即使靠近他,也很难轻松下来。

她咬着唇,知道比嘴上功夫,永远只会被他占尽便宜,干脆闭着双眸不去看他。

换来的是,男人更加过分的话。

宽阔的掌心摁在她微肿的唇。

因为长发的垂落,肌肤被灯光映衬得更为白嫩。

带着点绵软和绯红。

让人移不开眼。

蓦地一下,他不知怎么动作,手腕的细链沿她乌侬的黑发话落。

掉落在地,泛着银白色的潋滟波光。

只是没人能分出精力去注意。

不知是不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周宜宁只觉天花板都有些晃动。

手脚都没了力气,只能攀附住他。

睫毛轻轻颤抖,鼻尖紧紧贴在他的脖颈处。

心跳声更加极速。

在她做足准备的时候,似要冲出胸腔。

她闭了闭眼,已经适应了周围升了的温度,一道极其突兀的震动声音响起。

在这寂静的室内,格外引人注目。

打破了持续已久的旖旎。

周宜宁混乱的大脑总算找回了些理智,她赶忙侧过脑袋,轻声提醒他:“你、你手机。”

几个字的音散在空气里,她才惊觉自己这腔调有多勾缠。

哪知这样的提醒说出口,裴京闻并不理会。

“让它响,”他不禁在她唇角流恋,滚烫薄唇一寸寸掠过她的额头,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别分心。”

这样说着,他手中的力气并没停,再次捏住她的唇吻下去。

呼吸急促,交缠着再次响起的震动音。

比起刚才几十秒的持续,这次听起来格外紧凑。

没办法忽略。

“别,你手机……”周宜宁避开他密密麻麻的吻,忍着唇瓣的嘤咛,催促他:“你先看看。”

话说到这份儿上。

这一吻还是不上不下。

漆黑的眉眼拧起,敛住眼底的烦躁,他亲了下周宜宁的脸蛋:“别急,等我先接个电话。”

“……”到底是谁急啊。

终究是没能厚着脸皮,周宜宁迅速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脖颈的通红。

习惯性想整理好衣服,却发现好几颗盘扣不知什么时候掉落。

反观他衣衫扣子都没乱,没人会把他跟刚才那禽兽联系起来。

“……”

周宜宁面色泛红,忍不住暗骂:斯文败类!

每次都翻来覆去说那些话。

裴京闻接打电话从不避讳着他,接通后,贺之让有些着急:“老裴别忙着陪周妹妹了,沿京高速出了起连环车祸,患者全都送附医来了。”

越往后听,裴京闻原本漫不经意的神色敛住,俊秀的眉眼敛了层晦暗。

“知道了,”握住手机的动作收紧,他应声,“等我二十分钟。”

周宜宁大致听清了这通电话的缘由,心间那点旖旎全都被担忧取代,一瞬不瞬望向他,“注意安全。”

作为一名一线医生,随时待命是他的职责所在。

跟死神赛跑,用分秒衡量每天的时间,更是裴京闻这几年养成的习惯。

如果医院有需要,他理应义不容辞奔赴过去。

裴京闻定定扫了她一眼。

眸底流淌着太多的情愫,以不舍居多。

“好,”迅速扣住凌乱的衣领,他勾着唇,每个音调看似认真,实则勾着逗弄,“抱歉啊,今天不能满足你了。”

周宜宁耳根微红,忍不住瞪他:“……”

无耻!

说得好像她有多饥渴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冤枉她啊 。

“这次先欠着。”

单手扣住左袖袖口的扣子,他俯下身,骤然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等我回来,任你处置。”

不给周宜宁反比的机会,他站起身拿了车钥匙,快速离开。

直到关门声落进耳畔,胸腔里跳动的节奏才勉强平复了些。

周宜宁松开紧紧攥住的被子,视线不自觉往下。

看清锁骨处的痕迹,眼前不禁浮现了刚才那些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画面。

暧昧至极。

连忙重新拉回被子,似是为了掩饰什么,她迅速拿住放在床头桌上的被子,一连闷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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