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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达混在人群中,一边打一个小辉的小弟,一边骂。

我回头说:“先将他们带进里面去,别让人看到。”

我们因为戴了口罩,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根本听不出来,所以不怕他们凭声音认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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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玲在刚才混战的时候被吓得缩到了一边,花容失色,嘴唇直哆嗦,不敢说话。

我斜眼看了李小玲一眼,没有管他,押着小辉大门走去。

里面还有两个人在四处巡逻,在看到我进来的瞬间,先是指着我们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死是不是,知道这儿是……”

看到我身后鱼贯而入的小弟,登时吓得将下面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啊!”

现场的客人看到我们登时慌乱起来,尤其是女人,吓得缩在了桌子下面。

我回头让李显达把大门关上,然后让时钊搜小辉手下的身,将他们身上的家伙全部摸走,跟着一字型跪在墙角,双手抱头。

“快收钱。”

我急声吩咐道。

李显达、二熊、大头等人一个提了个口袋去大厅里的桌子上收钱,我随即回头问小辉:“保险柜在哪儿?”

小辉诧异道:“什么保险柜,我们这儿没保险柜啊。”

“啪!”

我给了小辉一耳光,随即盯着小辉,说:“要不要玩点真格的?”

小辉支支吾吾地说:“大哥,真……真的没有……”

“草!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交给我!”

时钊看到小辉还想隐瞒,几大步走过来,揪住小辉的衣领,就把小辉拽到一张麻将桌上,跟着招呼两个小弟过去,将小辉的手按住,扬起家伙就要砍下去。

小辉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指了指大厅右边的一个房间说:“在那儿。”

时钊让小弟放开小辉,推了小辉一把,喝道:“快带我们去。”

我看到时钊的处理手法,心中暗赞,这时钊果然有两把刷子,果断狠辣,难怪这么快时间也打出了名堂。

跟着时钊等人进了侧面的房间,就看到对面立着一个保险柜,时钊射了小辉一脚,让小辉去打开保险箱。

小辉本还想说他不知道密码,话才说得半个字,就被时钊对准大腿就是一下,惨叫起来。

“少他么的给老子唧唧歪歪,老子没时间和你啰嗦!”

时钊喝道。

小辉再不敢废话,一边惨哼,一边走到保险柜前,将保险柜打开。

保险柜的门一打开,就看到里面第二排堆放着一叠叠点算好,用纸条扎起来的票子,最上面一层则堆放着一大堆文件,应该是他们放钱出去让客人签订的协议。

我急忙拿起一个口袋走到保险柜前,将第二排的钱一股脑扫进口袋里,瞟了一眼最上层的文件,随手拿起一份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是一份借款协议书,上面写明,借款人某某某跟王海燕借款一万,约定利息月利二分五,比我们那边的还低,只比一般民间放贷的高那么一点,甚至一些民间放贷的还比他们的高,不过下面的附属条款异常苛刻,约定如果不能按时还钱,那么名下的一套房子便归王海燕所有。

王海燕就是燕子,这儿果然由燕子负责。

以对方借款的数额来看,一套房子的价值绝对是借款的金额数倍甚至数十倍,估计这帮人打的算盘就是低利息诱惑客人贷款,在客人还不上的时候,再收掉对方的房子。

他们的利息也非常精妙,刚好在受保护的范围,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能站住脚。

我看到这份协议,心中忽然生出一个主意,光是拿走钱,燕子的损失不够大啊,为什么不将这些协议给烧了?

现钱虽然不少,可我相信这些协议的价值肯定更高。

想到这儿,又是忍不住暗暗冷笑,燕子啊燕子,看你这次怎么跟陈天交代。

于是我将那些协议一股脑地拿了出来,然后掏出火机,正要点协议,小辉吓得魂飞胆裂,在边上叫道:“大哥,出来就是求财,没必要做绝做尽吧,钱给你们,别烧这些东西啊。”

看到小辉的样子,我更是肯定这些协议比现钱更加重要,当下笑道:“不要做绝做尽吗?老子偏要做绝做尽。”

哐地一声,打着火机,便要去烧手头的协议。

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李小玲欠燕子的钱的协议应该也在里面,得找出来捏在手里,以后李小玲再敢跟自己唧唧歪歪,就拿出协议来问问她。

李小玲到底欠没欠我钱,我不是百分百肯定,但欠燕子的钱却是千真万确的,更加保险一点。

又想起那次被燕子带人追的时候,撞上李小玲捏了一把李小玲的事情,那种弹性还记忆犹新,又冒出一个念头,有了这份协议,是不是可以要挟李小玲呢?

想到这儿,我飞快地翻找起来,约翻了十多张,终于看到李小玲的大名,忍不住大喜,将那份协议抽出来,折好揣进口袋,随即哐地一声打着火机,点燃了其余的协议。

小辉看到我烧了协议,一张脸更是比死了老妈还难看,这次的损失可不是几万块钱那么简单,说不定牵扯几十万呢,陈天会不会杀了他和燕子?

我有些期待了。

看着那些协议熊熊燃烧,随后化成一堆灰烬,我心里就痛快无比,看到最后一张协议烧成灰,我转身说道:“咱们走吧。”提起装钱的口袋,就和时钊等人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我又觉得不爽,又折回到小辉面前。

小辉早就被吓破了胆,看到我折转回来,更是害怕,一边往后缩,一边说:“大哥,你……你要干……”

我一脚将小辉射倒在地,赶上去又狠狠跺了几脚,骂了一句“草”方才解气,转头本想甩一下头发,摆一下酷,忽然想起来,我他么剃光头已经很久了呢,还有别把头上的帽子甩落下去啊,连忙伸手去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往外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