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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摆了摆手,打断道:“没有吗?帮着运送生铁到滩石然后运到边境小川卸货,你别说你不知道他们准备运出去?这是参与私贩生铁,你不懂?还是说你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会任由你信口雌黄?”

“沈大人,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我马上,马上回去断了和萧山铁炉庄那边的往来,而且以后保证绝对不......”

“别忙呀,生意做得好好的,你断了干嘛?就算要断也不是现在嘛。”沈浩再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言语,一边又拿起酒壶给对方斟满。

刘恒义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一条毒蛇盯上了,桌下的腿开始不自觉的打颤。哆嗦着忐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山铁炉庄存在很大的问题,基本上除了匠户之外参与进去的人都得掉脑袋,这件事我现在就能给你放话撂在这里了。不过在那之前有些事我想了解清楚一些。所以还得请老刘你帮帮忙,我塞两个人进你的车马队没问题吧?”

“啊?”

“怎么?有难处?”

“不是,没,没难处,沈大人用得着我们恒顺车马行那是我们的荣幸。”

“对嘛,咱们互惠互利。你们之前和萧山铁炉庄同流合污其实都是在帮我们玄清卫做内应,如此一来万一以后有谁要拿这份陈谷子烂事威胁你们,你们也能有说辞嘛,对吧?”

还能这么讲?!

刘恒义都懵了,也意识到自己真掉坑里了。不帮忙,这次姓沈的肯定就要那批文不全说事,整不好还会真把他们算到私贩生铁的同伙当中去,那可是要抄家掉脑袋的事,自然不能干,只能硬着头皮帮忙。

可听姓沈的这言语,这个忙帮了一次就算贴上玄清卫的标签了?这要是被外界知道的话那谁还敢和恒顺车马行做生意?

这顿酒吃得味同嚼蜡,刘恒义回到家里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里砸了整个书房,心里憋屈可却无可奈何。

次日,三名从封日城这边挑选的普通军士以车夫的身份到了恒顺车马行,两天后又以增派车辆为由连同十架新马车一起去了黎城分店。

正好五天后萧山铁炉庄那边过来条子,说又有一批货要送走,定了五十辆大车,时间是六月初九出发。

每一辆大车两匹骡子,可以装一千五百斤货,五十辆就是七万五千斤。这种车队走不了传送法阵,因为费用太高,所以只能走官道,甚至便道都撑不起这种重货。

从黎城出发押着货走得慢,抵达于城至少需要半个月。沿路涉及补给点、人马歇脚的地方、各地路卡等等条件限制,有能力运送这种大宗重货的车马行并不多,私人想运更是不可能。

三名探子都不是修士,会赶车,在军伍里干过,有把子力气,身上气质也够市井,平日里也是干的走街串巷情报收集的活计。

三人相互间装作不认识,混在几百人的车队里也不显眼。只是暗中观察,将所见所闻全部记在脑子里。

六月廿五,车队到了于城。但并没有开进城里,而是从城外直接饶了过去,当天傍晚车队抵达于城南面码头。

车、马、货全部装船,人也上去。当夜就有三艘大船从码头起锚,顺流而下前往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