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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哇的一声挣开沈宗良,提着裙子跑到它身边,伸出手小心地摸了又摸。

沈宗良跟上了,从背后圈住她问:“喜不喜欢?”

“嗯,这得提前很久吧,要签合同,要空运,又要过海关的。”

“你管这些呢,喜欢不就行了。”

且惠也不管人多不多,转了个身抱住他,“我喜欢,沈宗良特别喜欢。”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像样的生日了。董玉书记得,就给她煮一碗面,在碗底多卧一个鸡蛋,不记得也就算了,妈妈很忙很不容易,她不会主动提起。

此刻,她豁出一个开怀的笑,也含着泪。

沈宗良屈起手指擦了擦,“走,我带你去骑一圈。”

且惠懵懂地张嘴:“可以吗?我不是很会。”

“我会,你坐上来就好了。”

“嗯。”

他们在一众惊羡的目光里,缓慢共乘着,消失在月色下的草地上。

周覆最先回过神,举了举杯子说:“咱们喝咱们的啊,开了这么多酒呢。”

杨雨濛只喝了一口,就全吐在了杯子里,“我呸!这酒怎么是酸的。”

“你口水是酸的吧你!”幼圆没忍住怼了过去,“这香槟还不好喝嘛?”

唐纳言笑了,“老沈是个最讲影响的人,为了他家小惠也破例了。”

“美人一笑值千金嘛,他规矩了那么多年,偶尔这样也没什么。何况请的又不是什么商贾之流,也不存在利益输送,没事的。”

唐纳言抬头望一望天边的缺月,“是这个道理没错,这么点排场,也没多大的关系。可我怎么总觉得......”

周覆手里端着酒,回过头看他,“觉得什么?”

“算了,不是什么吉兆,不说了。”

“那就喝酒吧。”

沈宗良带且惠骑到了一片小山丘上。

视野豁然开朗了,远处青峰的轮廓若隐若现,微风吹起她绵软的裙摆。

他弯下脖子,蹭了蹭她的脸,“你好热。”

“嗯,我喝了好几杯呢。”且惠闭上眼说。

沈宗良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嗤的一声,“那晚在冯家的园子里,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哪儿来这么一个仙女。”

且惠向后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但你教训仙女了,你说不喜欢女孩子喝酒。”

“怎么你这么会断章取义啊?”沈宗良在她掌心里蹭了蹭,“明明你先说不喜欢我抽烟。”

她说不过,就开始撒娇,“那你就不可以让着我吗?”

“我让,早知道有一天是这样,我一定让。”

且惠忽然扭过身体,“是哪样?”

沈宗良捧起她细白的脸颊,深深吻下去,“就是一天都离不开你,这样。”

他的吻太温柔了,舌尖湿热而温软,且惠以为含到了他怦怦直跳的心脏,连她的心跳也乱了。

在酒精和荷尔蒙的双重刺激下,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晓得耳边吹过的风很轻柔,由温热变得滚烫,也许那也不是风,是沈宗良的吻。

她去摸他的嘴唇,他的喉结,顺着他胸口的位置,哆哆嗦嗦地贴上去,脖子和身体弯折成两个维度,难耐地唔哝了一声,“烫,好烫。”

也不知道她指的是上面还是下面。

沈宗良去吻她的脸,接下来是唇瓣和水淋淋的舌尖。

他喘得越来越重,“我知道,但外面不能脱衣服,我抱你回去。”

这种克制的情况仅限于在室外,一回到山庄的独栋别墅内,沈宗良的行径就不大成文了。

他反锁上大门,窗帘紧闭的偌大客厅里,他把且惠拖到那张又空又软的真丝地毯上,全凭自己高兴,摒弃掉身上谦德有度的君子之仪,大脑被那些混账念头占据了上风,痛快地做了个尽兴。

且惠的身体柔韧性很强,被他按着性子摆弄出各种姿态,细声呜咽了一整夜。

她的二十岁就在这座翠英如盖的山庄里悄悄来临。

第二天,且惠睡到了中午才起来,身边空空的。

洗漱后的第一件事,她穿好衣服就去检视客厅。

记得被抱上楼前,那张昂贵的地毯已经不能看了,到处是狼狈的水痕。

且惠匆匆跑下来,果然,已经换过了一张新的。

她脸上一红,走到开阔的庭院里,坐在沈宗良身边。

和风丽日,他手上端了杯咖啡,正在悠闲地看报纸。

“起来了?”沈宗良推过一杯茶给她,“润润嗓子。”

她抱起来喝了,“地毯是谁换的?”

沈宗良说:“当然是服务生了,总不会是我。”

且惠绞了绞两根手指,“那、那岂不是这里的服务生都知道,知道......”

“知道那都是谁留下来的吗?”沈宗良一本正经地问。

她气得在他腿上拧了一下,“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沈宗良心情大好地笑了,折起报纸,“放心,这里也没人会说的。起得够晚的,吃东西吧。”

且惠拿起一片三明治,瞪了他一下。

那也不知道是谁,作闹了大半夜还不够,都洗完澡了,把她放到床上以后,又抱起她的腿把脸埋进去,吃得她小声哭着,脸困在枕头里咬自己的手指。等闹够了,就来握着她,每一下都顶在要害点上,精准无误地,让她叫都叫不出声。

她看了一眼那张报纸,颜色发黄,不像是新的。

且惠拿近了点,直到“第一秘书钟禹平”七个大字跳进她的视野。

她猛地抬头,“这是我爷爷写的文章?”

沈宗良嗯了一声,“很多年前的旧报纸了,但还是有深远意义。就比如你爷爷这篇,指导现在的秘书工作也不过时。”

且惠不懂他说的,她只是觉得很珍贵。

她说:“沈宗良,你能把这张报纸送给我吗?”

沈宗良好笑道:“你喜欢拿去就是了,我什么不给你。”

且惠小心地折起来,吸了吸鼻子说:“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太小了,都没留下他什么东西。”

他刮了下她的脸,“以后再有的话,我都给你收起来,好不好?”

且惠很高兴,蓦地一眼瞥见山坡,想起昨晚的事来,脸色一变,抓了抓沈宗良的胳膊,“马,马没骑回来。”

沈宗良还当怎么了。

他哼笑了声,“早安顿好了!等你想起来,它都跑回土库曼斯坦老家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