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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双面前,这位谋事可谓是口若悬河,说的手舞足蹈,摆事实,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出浑身的本事企图说服左双。左双没有打断他,默默聆听,沉吟未语,好不容易等川国谋士的大道理告一段落,左双面带微笑地问道:“阁下要说的就是这些?”

川国谋士大点其头,正色道:“既然左双将军如此善于用兵,想必也是人中豪杰,应该能看得出来,现在风国大势已去,及早脱身方为正道,若是再死守着风国不放,左双将军以及麾下的众多将士恐怕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这话是半劝半威胁。

左双点点头,目光从谋士身上掠过,看向帐外,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乱我军心的川国细作拉出去,斩首示众!”

他一句话,把川国谋士当场吓傻了,他可是一军之使节,就算左双不听自己的劝说,但也不能杀自己啊!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解释,外面的侍卫们一拥而入,不由分说,把他连拖带拽的拉到帐外,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左双令人把川国谋士的人头装进盒子里,然后送回川贞联军的大营,以此来明自己的决心。

自己派出去的使节被杀,只送回一颗血淋淋的断头,这对任放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他当即派出副帅金卓,令其统帅二十万川贞联军,前往高川郡境内,讨伐西境军。临出兵之前,任放给金卓下了死命令,不计任何代价,必须得全歼这支敌军。

金卓领命而去,带着二十万众的大军,气势如宏,浩浩荡荡的南下进入高川郡,欲与西境军决一死战。

由左双统帅的西境军比狐狸还狡猾,一听说川贞联军的大队人马向己方来了,他带着全军将士舍弃营地,连夜逃进高川郡腹地,用迂回战术来与敌军纠缠。

连日来的攻城,已让川贞联军死伤甚巨,现在又派出二十万的兵力,可用来攻城的军队大减,现在虽说西境军是被吓跑了,但川贞联军再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攻城。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由激战渐渐变成了苦战。任放心中很清楚,己方艰难,锦阳内的风军更艰难,这时候绝不能放松,更不能停止攻城,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坚持下去,不给锦阳内的风军喘息之机。

风军那边也同样是在苦苦支撑,敌军攻城的兵力是越来越少,可风军的可战之兵缩减的更严重,如果不是有唐寅一直留在城头上,与军中将士们并肩作战,共同御敌,风军的斗志恐怕早垮掉了。

双方是一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边是为了生存,拼死抵抗,锦阳之战打到这个时间,已然陷入僵局。川贞联军难以攻破锦阳,而锦阳更是毫无退敌之力。两军的交战虽然还在继续着,但激烈的程度与最开始攻城的那两天比起来,已不可同日而语。

另一边,离开锦阳北上的直属军与三路地方军齐齐出现在宁定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直属军有十万之众,三路地方也有七八万人,合计有近二十万的大军。

宁定城外突然出现这许多的风军,大多贞军主将肖冲的意料,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风军已经舍弃锦阳,全部冲到宁定来了。

他急忙下令,关闭城们,全军将士统统上城墙,抵御风军的进攻。

直属军和地方军在抵达宁定之后,其主将聚到一起,商议对敌之策。

舞英身为直属军统帅,三路地方军的主将自然以她马首是瞻。

按照舞英的意思,己方应该全力攻城,一口气突破贞军防线,突入城内。

还未等三路地方军的主将表态,范善已开始大摇其头,连声说道:“不妥!全军强攻,实在不妥!”

舞英暗皱眉头,斜眼睨着范善,问道:“范将军认为有何不妥?”

范善正色说道:“我方目前还不了解敌军的虚实,怎能一开战就全力猛攻呢?应先让郡军兄弟打头阵,先试试敌军的实力如何,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我直属军再参战也不迟啊!”

他的意思就是拿三路地方军做问路石,三位郡军的主将听闻这话心中颇感不是滋味,但从大局来讲,范善的话又确实有道理,毕竟直属军是主力,又贵为中央军,是抵抗川贞联军的支柱之一,经受不起损失。

舞英细细琢磨,也认为范善的主意不错,随即点头恩了一声,环视三名郡军主将,问道:“三位将军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