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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云震那淡淡的笑意,玉棠心底怔了一下。

还真别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笑一笑都和旁人与众不同。

收起了心底那点惊艳,随而走了过去,停在了他面前。

“你找我什么事?”

云震正要开口,可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她那微红的脸颊上。只一息就想到缘由,随即眸色蓦地一敛,多了几分深沉。

但很快就把这深沉隐了下去,伸出手露出掌心中的一个小瓷盅。

温玉棠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云震:“回来后,找赵太医拿来的祛瘀药。赵太医说这药祛瘀活血最为管用。”

温玉棠有些没反应过来:“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云震垂眸瞥了眼她的手。

玉棠顺着他的视线望下,目光落在了自己腹前的一双手上。

衣袖未遮住的小半截手腕上露出了些被绑来的青紫色的痕迹,手腕白皙,这青紫色的痕迹看得更为明显。

因怕旁人看到,胡乱揣测,所以她就是连初夏也没有告诉。

她不动声色拉了拉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的痕迹。

她的动作落入云震的眼中。思索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而是把小瓷盅转了个方向,递给初夏:“拿回去给大小姐敷上。”

初夏不知道小姐什么地方伤了,但也没敢多问。

见玉棠心神似乎不宁,目光从她的脸颊上扫过,随即提醒:“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莫忘了答应过我的。”

听他说的话,温玉棠顿时想起在普安寺的山下答应过他的,那没有几分血色的脸多了几分羞赧。

原本还因梦境的事难受得紧,但现下因他三言两语,让她难受的却变成了另外的事情了。

“我没忘。”她觉得她就是真忘了,他也肯定不会忘!

云震脸上又恢复了几丝笑意:“没忘自是最好,若是忘了,我也会有办法讨要回来。

看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玉棠也没有问他要去哪,可隐约也猜得出来他是出处理那两个贼人。

她不是心狠的人,但对那些贼人,她没有半点心软。

看着云震离开,她才回了屋子。

初夏担心的问:“小姐,你伤到哪了?”

温玉棠想了想,还是露出了手腕。

初夏看到手腕上的勒痕,倒抽了一口气,眼眶顿时红了。

“就你和我,还有云震知晓,别告诉别人。”

初夏连连点头,略微哽咽的应:“奴婢谁都不告诉。”

玉棠露出手腕,放在桌面上,让她上药。

初夏一打开云震送来的药膏,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出来,很是好闻。

小心翼翼的沾了药膏涂抹在那被绳索勒出来的瘀痕上边,慢慢地揉开。

药膏抹到淤痕上原本还有些丝丝疼痛,但疼的那劲道一过去了,药膏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初夏看到小姐掌心中有指甲掐出的印记,久而不消,可见当时掐得有多狠。

心里暗暗抹泪,为小姐的遭遇而心疼。

若不是未来姑爷,小姐这该如何是好呀……

想到这,初夏边揉边说道:“云寨主对小姐是真的很在意的,也是打心眼里边喜欢小姐的。”

听到初夏的话,温玉棠微怔。

第二次听到这话,除了有些意外,倒也没有第一回 听到时那么样惊恐了。

近来云震的举动她也看在眼里,所以像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他对自己有几分喜欢,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慢慢相处看看吧。若是可以,应当也还是能凑合着和他过一辈子的。

手腕和掌心上完药膏后,静晾了半晌后,像按照往常一样去父亲的院子,陪父亲说了一会话,半字不提今天发生的事情。

从父亲房中出来后,管家告诉她,关于牧云寨的其他人会在后日到达,大概有四十人左右。

听闻有四十人,温玉棠微微一惊。她以为最多也还是来二十人左右,却不想竟然比先前多了两倍。

她吩咐:“那多收拾两个院子出来,来了后就立即安排入住。”

管家点头,“这是应当的,只是……”话到最后露出了为难之色。

“只是什么?”

“也不是其他的,就是府中的人有些不了解云寨主他们,所以难免会心生惧意,这些天来都避开了北院走,长久之后只怕会让北院的贵客们心生不悦。且人一多,下人也会惶惶不安,小姐若不然寻云寨主商量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管家虽然不怕云震,但在与云震谈话的时候总是敬畏,有些话就是斟酌再三也不敢说出来。

管家担忧的并非没有道理。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长此以往下去,府中下人和牧云寨二者间难免不会心生怨念。

玉棠想了想,记起今日与云震的约定,随后点头应下:“好,我今日会与他谈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