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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危安宴请的是青丘城的手艺人,一个完整的社会,好比一台巨大的机械,除了需要主干,还需要大大小小的螺丝、零部件、润滑油等等,这些东西,平日里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少了某几个零部件,好像也不影响机械的使用,可是,一旦这台机械高速运转,微小的瑕疵立刻就会被无限放大。

这个时候,小螺丝、润滑油等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第三荒是一个完整的社会,手艺人也是有的,在以前手艺人是足够支持第三荒的发展的,可是现在,第三荒塞入了大量的人口,经济进入高速发展期,手艺人就变得捉襟见肘了。

手艺人在平时,并不受重视,逃入第三荒的手艺人并不多。青丘城因为有柴宗这个制造世家,聚集了大量的手艺人,他们靠着柴家生活的。柴家突然灰飞烟灭,这些手艺人的生计立刻受到致命打击,刘危安这个时候伸出了橄榄枝,这些手艺人虽然担心路途遥远,却也不得不接受,还有一点,刘危安给出的待遇太诱人了,如果去第三荒,他们获得的报酬将会是在青丘城的10倍。

当刘危安从青丘城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是两个人了,而是一支接近100辆马车的巨大车队了。手艺人不可能像地球社会一样,外出打工,过年回家,这种级别的远门,对他们而言,不是出门,是搬家,所以,一个个拖家带口,从此,他们便与青丘城没有关系了。

马车内坐的是女眷、小孩和老人,青壮都是骑马。管理一支队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不需要刘危安操心,伊罗锦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派出了得力助手赵起穹负责一切事务。

赵起穹今年42岁,原本是一名矿工,从事体力劳动,靠着努力,一步一步做到监工、管事,最后负责一座矿产,再进入青丘城的管理层,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做到了青丘城大管家的位置。

他的武力值或并不出众,但是管理能力是一流的,刘危安很快就发现了赵起穹的能力,他总能提前消除一些隐患,从而保证队伍的顺利赶路。

他准备了晕车药、跨裤,糖果,每隔20公里安排了人手提前埋锅造饭,队伍抵达的时候,热水已经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食物也在锅里煮的烂熟。

很多没有出过远门的女眷,容易晕车,这个算不得大问题,但是,吃了晕车药,能让他们的情绪不至于变得消极,糖果是哄小孩的,一路上都是小孩子的哭闹声,怕是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相比来,跨裤就显得很重要了。没有骑过马的人认为骑马是一件很酷很舒服的事情,实际上,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可是,赶了30公里路以上,大腿内侧就会变得又红又肿,骑马的时间越长,皮肤与马的摩擦就越厉害,没有骑惯马的人,初次骑马长时间跋涉,大腿内侧基本上会被磨烂,跨裤就是用来避免摩擦的一种裤子,难看,但是实用。

队伍的最前方是伊罗锦重点打造的精锐骑兵,他总共才培养了500人,直接拨给了刘危安300人。两百人在前面开路,一百人在后面护航,一些不长眼的宵小之辈,还未靠近就被骑兵给解决了。

沿途的遇上的魔兽,只要不超过四级,也基本上不需要刘危安动手,刘危安第一次有了当大爷的感觉,在马车内,看看书,画画符,渴了,郑影儿送上茶水,饿了,郑影儿送上食物,还有不简单的零食水果,累了,有郑影儿柔软的小手捶背捏肩,兴致来了,拉着郑影儿钻研郑家的秘密绝学,日子快乐似神仙。

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郑家的秘密绝学,绝对是一门震古烁今的功法,比双修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双修只是在男女双方之间功法循环,增加周天的面积,从而提升功力,郑家的绝学可以融入自然,从自然中直接借力,格局高了不止一筹。

人在大脑充斥着乱七八糟念头的时候,很难专心思考,甚至是越思考,越混乱,可是,如果把所有的念头都清空,或许就会出现灵光一闪的情况,郑家绝学大约便是这种思路,当真元油尽灯枯时候,突然阴极生阳,如同道家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刘危安被困阴阳五行大阵命悬一线之际便是领悟了绝学的精髓才获得新生的。

当然,他能逆转乾坤,功力尽复并且更上一层楼只占一半功劳,另一半功劳是他解析出了阴阳五行大阵之中的阴阳二字,先破阴阳,阵法威力下降一半,五行就无需解析了,直接暴力击穿。

郑家绝学好是好,可惜不全,只有刘危安一人受益,郑影儿好似一个鼎炉,作用是成全刘危安。

她的实力本就远不如刘危安,钻研绝学又得不到好处,自然是无法承受刘危安的大力恩宠,每次都是过不了多久就求饶投降,浑身酸软,休息半个小时才稍稍恢复。刘危安却是越练越精神,斗志昂扬。

不过,郑影儿也不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两人水乳交融,刘危安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对她修炼的功法重新梳理了一遍,在他的指点下,郑影儿的实力进步极大。

一连半个月,除了遇上小股魔兽和几起劫匪外,队伍几乎没有出现问题。郑影儿一直担心家里不肯罢休,会做出行动。但是,郑家似乎害怕了,一直没有出现,郑家背后的力量,似乎也忌惮实力暴涨的刘危安,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这件事,似乎就此结束了,但是郑影儿也好,刘危安也罢,都清楚,事情不会如此轻易结束的,现在越安静,只能说明敌人一旦出现,那将是狂风暴雨。

队伍突然停下来了,预感到出了问题的郑影儿赶紧穿衣服,手忙脚乱,这几日跟着刘危安在车厢内,因为刘危安的无理要求,她几乎只穿渎衣,这种情况,两人之间还勉强接受,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虽然知道赵起穹不敢也不可能偷窥,但是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她还是忍不住害羞和不好意思。

“主人!”赵起穹在十步之外停下了脚步,恭恭敬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