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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也勉为其难:“好吧,你快点,我不想一直等。”

看着江沅也走回他车边,贺珒南收了视线,警告他爸:“别打他的主意,更别想着动他。”

钟宏盛更沉了脸:“你如果执意这样,我只能用非常手段——”

“他是江兴平的孙子、周君恒的侄子,你敢怎么动他?”贺珒南轻蔑道,“我早说了,以后我的事情你少管,就这样吧。”

贺珒南回来时,江沅也正靠在座椅里发呆。

钟宏盛的车从他们身边开过去,先出了停车场,江沅也看着车子远去,干笑:“我说的话你爸能信吗?他真不会找我麻烦吧?”

贺珒南揶揄他:“刚不是挺敢说的?现在又担心被他针对?”

江沅也皱眉:“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你有没有良心?”

“嗯,谢谢,”贺珒南改口,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已经没事了。”

江沅也问:“你跟你爸关系真不好啊?”

“没什么好不好的,”贺珒南简单解释,“我十几岁我妈就跟他离了婚,我跟着我妈去了国外,我姐跟他,确实没多少感情。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混血?我妈是,去国外之后这些年我原本没打算再回来。”

江沅也疑惑问:“那为什么最后又回来了?”

贺珒南的视线落在前方,神情隐在夜色沉黯里有些模糊不清,半晌说:“以后再告诉你。”

“……”不说拉倒。

江沅也扭过脑袋:“你都跟你爸关系这么不好了,他还想给你介绍人想插手你的事?”

贺珒南平静道:“他一直就这样。”

江沅也不再问了,心情有些复杂,他之前其实一直怀疑所谓的应付家里是贺珒南编出来的鬼话,原来不是,炒作他俩的关系真是为了应付他爸。

贺珒南当然也不清白,这人很大可能荤素不忌,不介意跟他发生点什么,所以一直跟他玩暧昧,但大概率不会当真。

结果最后一头栽进去的那个只有他自己。

他真惨。

江沅也放空看着车外冷夜里惨淡的街灯,越脑补越觉得凄苦,整个人都蔫了。

贺珒南问他回哪里,他也没什么力气说:“随便吧。”

贺珒南回头看了看他,没再多问。

四十分钟后,车开进他们住处的地下停车场。

江沅也迷迷糊糊快睡过去,这会儿察觉到车停下他睁开眼,冲贺珒南挥了一下手,拨开安全带便准备下车,又被贺珒南伸过来的手扣住手腕。

江沅也瞬间清醒:“干嘛?”

贺珒南的指腹停在他手腕上按了一下:“要不要去我家?”

江沅也:“……去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贺珒南盯着他的眼睛,在片刻安静后说,“江老师,你才是想歪的那个吧?”

意识到他又在消遣自己,江沅也推他一把,推门下了车。

贺珒南跟下去,绕过车头过来,将气冲冲想走的江沅也拉回按到车门上:“随便跟你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先前不还好好的,我又惹了你?”

何止是惹了他,江沅也想想就憋屈:“我要跟你打一架。”

贺珒南问他:“怎么打?在这里?”

这里肯定不行,停车场到处都是摄像头。

江沅也一抬下巴:“去你家。”

贺珒南的目光凝住两秒:“走吧。”

进电梯、上楼,谁都没再说话。

进门连灯都没开,江沅也伸手用力一推贺珒南,拳头跟着送上去。

贺珒南由着他,只迎合不回手,任由江沅也对着自己又踢又打又咬。

从玄关到客厅,互相搂抱纠缠着撕打。

那些粗重呼吸声和隐约的喘埋在昏冥不清里,不经意对上的眼睛在窗外偶尔掠进的光线中隐晦难言。

打架更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肌肤相亲。

江沅也下手没轻没重的,贺珒南即便一直让着他,也逐渐被打出了火气。

倒在木质地板上时,江沅也压上,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还在无知无觉地胡乱蹭动。

贺珒南的喉咙滚了滚,极力忍耐住冲动,抬起的手用力掐住江沅也的腰,一个翻身,将猝不及防的江沅也按下,调换了上下位置。

江沅也还没意识到危险,仍想挠他,被贺珒南将两手都钳制住按到了头顶,两条腿也被他的身体压住,彻底不能动弹。

“还打不打?”贺珒南不稳的呼吸落在他耳边,语气凶恶。

江沅也挣扎着,却在感知到贺珒南的反应时僵住,瞬间认了怂:“不打了。”

贺珒南依旧按着他,没有将人放开。

他的唇贴着江沅也的耳后慢慢摩挲向颈侧,江沅也偏开头,却无法避开,咽了无数次喉咙才勉强出声:“真不打了,手疼……”

贺珒南压下声音:“江沅也,我是变态你忘了吗?”

江沅也想起他上次的禽兽行径,有些慌:“别,我错了,真不打了……”

僵了一阵,贺珒南心里那些不断冒头的邪念被他生生压下——

还不是时候。

他慢慢松开对江沅也的禁锢,得了自由的江沅也忽又仰头贴上来,发了狠地咬在他颈上。

贺珒南毫无防备,轻“嘶”出声。

“流氓,自己玩去吧。”咬完人的江沅也用力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贺珒南按开灯,他家大门洞开,外头已经传来电梯下行的声音。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濡湿的颈,轻搓指腹,气笑了。

作者有话说:

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