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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勾起她的一缕卷曲长发,似笑非笑:“你就不能乖一点?”

......

“小坏蛋,你就不能乖一点?”

沈望舒的心口砰砰乱跳,瑟瑟发抖。

她想起来了。

被齐皇后盖章了勾引太子的罪名之后,她也试图向齐皇后解释过,但是只换来齐皇后更暴烈的怒气,她一遍又一遍的,试着跟所有人解释,但每个人似乎都认定了她是不知廉耻的妖女,任由她怎么解释,似乎没有人愿意信她。

渐渐的,她也变得不爱说话了。

每天宁愿看着葡萄架子发愣,也不想再出去见人。

这时候太子已经带着她搬出了皇宫,太子见她像一株鲜花般枯萎凋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时不时带她出去转转,还告诉她,偶尔可以出太子府走走。

——这给了她机会。

直到一次宫宴,她遇到了一位极其温柔的‘姐姐’,她身量高挑,面容却秀美,穿着一身精致宫裙,对她温柔似水——这是她入宫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愿意听她说话,愿意相信她没有勾引太子的人。

‘她’对她实在是温柔极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十分地依赖这个‘姐姐’,什么话都愿意告诉她。

‘她’自称是巴陵王的女儿,入京城为质,受到了京城王公贵族的排挤,日子过的十分压抑苦闷,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皇上和太子下令杀了。

如果‘她’是男子,沈望舒或许会戒备提防,但是同为被排挤的女孩子,这让沈望舒跟‘她’更加同病相怜。

‘她’还告诉她,她小时候呆的长水村就在梁州境内,‘她’有一次路过那里,发现那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民风淳朴,人们在田间骑着牛唱着歌,是个秀丽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难怪她想要回去。

沈望舒对‘她’当真是无比信任。

直到有一天,‘她’告诉她,陆清寥找到‘她’,希望‘她’能带沈望舒出来,他再把她送回长水村。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陆清寥,沈望舒都是很相信的,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

这个‘郡主’果然很厉害,趁着平州出了急战,太子赶往平州的时候,她真的把她带了出来,暂且安置在京郊山里的一处宅院内。

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很正常,‘她’对她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甚至还邀请沈望舒晚上同睡,不过沈望舒有些不习惯,便婉言拒绝了。

直到两三天过去,沈望舒开始觉着不对了——她并没有见到陆清寥,而且‘郡主姐姐’看着她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奇怪。

‘她’眼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幽暗深邃,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直到第四天,‘她’似乎终于按捺不住了,撑臂把她困于床笫间,高挺的鼻子轻嗅她颈间香气:“你身上很香,却没有用香膏。”

沈望舒被吓呆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她’摸了摸她的眼睛:“你这样,真想让人狠狠地欺负你。”

沈望舒下意识地推开‘她’的手。

‘她’也不恼,笑了笑:“我让陆清寥拿一些东西来跟我换你,他居然也同意了,可是你很合我心意,那日见到你在太子身边,我就有些醋了,我后悔答应陆清寥了。”

‘她’摇了摇头:“太子他们都是蠢货,是不是你和陆妃故意设计的,很重要吗?”

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要不要试试,我和太子哪个更厉害?”

沈望舒嘴唇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见你那日,他们想要羞辱我,因为我面若姹女,他们逼我换上女装,涂脂抹粉,大庭广众之下给皇上弹琴献寿,不过也不算很坏,至少骗到了你。”

那与女子截然不同的身体让沈望舒终于有了反应,她尖叫了声,踉踉跄跄地跑向门边。

纪玉津笑:“小坏蛋,精神留着等会用不好吗?”

门被厚重的大锁锁住了,沈望舒拼命拍打着房门,但是无济于事。

他停在她面前,有些疑惑:“不愿意?”

沈望舒紧紧抱着自己,满眼是泪,戒备警惕地看着他。

他似乎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强迫女人。”

他轻敲了三下铜管,很快有下人捧了一盏漆黑的汤药过来,他掰开她的嘴巴,硬给她灌了进去。

他嘴角含着玩味的笑:“别浪费了,能让你哭着求我的好东西呢。”

沈望舒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神志也有些不清了。

她不想求他,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生生咬出了血——终于熬过了这一次。

他似乎很遗憾,第二日,他加大了药量,强喂给她,又把她拖到一间满是镜子的房间里,让她看着自己无助挣扎的媚态。

沈望舒摔碎了镜子,划伤了手臂。

他似乎终于不耐烦了,不过还没等到他用强,太子便找了过来...

......

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纪玉津的手指按在娜珠的脖颈上,他又叹了声,面上满是怜惜:“我本来不想杀你的。”

他本来想利用娜珠接管玄蛮部,可惜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已经训练好了替身,可以撑到他杀死玄蛮部族长,顺利接管部族之后。

他手下稍稍用力,娜珠的大眼里便失去了光彩。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沈望舒眼里滚落,她几乎失了甚至,瘫软在地,不知道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娜珠。

她却死死地捂住嘴,不敢露出一丝声音。

纪玉津目光投向她藏身的地方,想到方才倒下去的尸首,淡淡吩咐:“去把尸首拖来处理了,不要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