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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燃是去的刚才她洗澡的浴室,浴室里还有这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很像。

这会让他有种他们很亲密的错觉,余燃解开衣服扣子,温热的水洒在身体上。

她是在乎他的吧,他知道,她总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旁边的房间季央这是第一次去,她往常在家里就是客厅卧室两点线。

这是一个布置简单的房间,黑白的色调略有些单薄,但布置还是比较齐全的,就像是一个男性住的房间。

她乖乖地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然后手伸进睡衣口袋里摸摸索索的。

片刻后,她侧躺在床上,头朝着窗户,开始玩手机。

“咚咚咚”门被敲响。

季央飞快把手机往床上一塞:“进来。”

余燃换上了家居服带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季央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便听见余燃道:“给她检查一下。”

季央拒绝:“我没事。”

但很显然,余燃和医生都没听她的。

她觉得有点憋屈,闷闷地把脸转向另一边不说话。

余燃就站在她身旁,医生给她检查时,他柔和地注视着她发小脾气的样子,眼中有着明明灭灭的笑意。

检查完之后,医生收拾好用具,轻声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轻微呛水了。”

然后医生看向季央,又说:“游泳之前要做热身运动,这样才不会在游泳时抽筋。”

季央脸腾的一红,你他妈怎么连这个都能检查出来?

她有点恼羞成怒,一翻身,把头朝向里面,不看他们。

反倒是余燃一愣,看着她乌黑的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手指微动。

便也没委屈自己,轻抚过她的黑发,心便也仿佛得到了满足。

医生离开了,但余燃没有。

他就坐在她床边,丝毫没有离开的念头。

季央探出半个脑袋,闷声闷气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余燃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别闷着。”

她手紧紧攥住被子,不让动:“不关你事。”

余燃一点没生气,甚至态度还是十分温和,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季央觉得余燃现在的脾气好像比高中时更好了。

搁在她额上的手很快松开,她感觉到被子被掀开,身旁一冷。

她飞快转过头去看着余燃:“你干什么?”

余燃一只脚已经搁在了床边上。

“你下去!”她怒瞪。

余燃这次没依她,他躺在她身旁。

属于男性的热气扑来,季央掀开被子就想滚下床。

却被余燃拉着手臂,他力气很大,他不想要她走她是完全走不了的。

季央转过头看他,目光像小动物般的警惕:“你想干什么?”

余燃深深地看着她:“我们已经结婚了。”

“季央,你从来没有履行过妻子的义务。”

季央脑袋都炸了。

妻子的义务???

她现在履行???

不行!肯定不行!

但季央知道,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异,更何况他们现在在法律上确实是夫妻,她觉得有点难办。

余燃的目光不容忽视。

她忽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眉头轻皱:“我有点头晕。”

也不打算滚下床了,又乖乖地躺回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

余燃嘴角微勾,他伸出手,圈住季央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季央十分不自在,声音弱弱的:“我生病了。”

你该不会这么重口,喜欢在病中乱搞吧?

余燃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季央觉得他恐怕不知道,他身体很热,胸膛很硬,手牢实搂着她。

她都不敢动,生怕余燃又提起什么妻子的义务。

“季央。”在床上的气氛有种莫名的暧昧,他的声音沙哑,是那种让人一听都觉得腿软的。

季央闷闷地嗯了一声,便感觉他抱自己更紧了。

但手很规矩没有乱摸,只是搂着她的腰,过分亲密。

“陪我睡一觉。”

季央不知道他这个睡觉到底是简单的睡觉还是带了动作的睡觉,她很聪明地不吭声。

便感觉到余燃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沉,他头搁在她的颈边,是很亲密的姿势。

呼吸也是浅浅的,热气往她脖子里扑,有点痒乎乎的。

他没动。

季央乱七八糟的想着,难道余燃说的陪他睡一觉就只是单纯的睡觉吗?

难道这就是余燃说的妻子的义务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义务,季央觉得自己可以履行的。

余燃身上暖暖的,比她一个人睡的时候更暖和。

但他抱着她,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隔得很近,她仔细地打量着他,可以看见他白皙的皮肤上的绒毛,很可爱的样子,她手有点蠢蠢欲动。

余燃实在长了一副好相貌,十分赏心悦目,要搁现实世界中,她其实是很喜欢这样的容貌的。

可系统太多次提醒,告诉她眼前都是虚幻的世界,她便告诉自己不能投入感情。

她还要回去呀,还有自己的生活,她总不能念着一个不存在的人。

余燃眼下有些青,看上去好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即使在熟睡中,他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的。

季央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很剧烈。

她闭着眼睛,不敢再看。

长时间游泳之后有些累,没一会便昏昏欲睡了。

季央再次醒来时是傍晚,外面一片昏黄,屋子里有窗帘浅淡的影子。

身旁没人,季央觉得余燃真冷酷,拔那啥不认人的冷酷。

季央准备起床。

嘶——

手臂和肩膀出传来一阵难言的酸疼,疼得她当场又趴在了床上。

很明显,是游泳太久的后遗症。

太缺少锻炼,这样猛地一整,自然拉伤了。

季央小心翼翼地撑着床,不让自己脆弱的手臂承担过多的力量,终于缓缓从床上爬起。

她衣服都没换。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朝楼下走去,但刚走到楼梯拐弯处,却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正是余燃。

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余燃也抬起头来。

季央一僵,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什么形象。

果断转身回房,又捯饬了一会才下楼,这次就比较正经了。

为了掩饰刚才,季央十分做作地向余燃打了个招呼:“你还在啊。”

余燃很容易便发现了她的问题:“你手怎么了?”

季央一僵,下意识答:“没事。”

“要我叫医生?”

她幽幽地看了余燃一眼:“游泳太久了,手疼。”

余燃站起身,把她拉到身边,手碰到她的肩膀,问:“是这吗?”

她点了点头。

随即便感觉到余燃在给她揉着手臂,力道很合适,缓解了那种想被大卡车碾压过的酸疼。

吃饭的时候,余燃就坐在她身旁。

两人安静地进餐。

季央有些不习惯,她喜欢在吃饭时玩会手机或者看会电视。

自从高二转到清泉那边去之后,大多数时候是她一个人生活,身边没有认识的老朋友,她也就可以不用顾忌人设之类的问题。

那时过得可开心了,现在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余燃说:“听张妈说这几天你都在家没出门?”

张妈便是余燃给她请的做饭保姆,季央心里暗暗想,张妈事真多。

但面上却是清淡的表情,语气嘲讽:“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吗?”

余燃手上动作一顿,睫毛低垂,看上去竟然有一两分可怜:“我没有。”

他声音很低。

季央说:“你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余燃不再说话,但显然气氛已经低迷下来。

原来安静的气氛过分压抑,余燃站起了身:“我没限制你自由。”

尽管已经是傍晚,但余燃依然出了门。

季央一个人吃饭,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张妈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小姐,你怎么都不让先生多待一会。”

季央瞥了她一眼:“你要想留你去留啊。”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暗地里告状的,虽然她知道张妈的雇主是余燃。

她又夹了一口菜,今天的味道好像比往常的好吃了许多,她忍不住多吃了一点。

车上,司机恭敬问道:“余总,去哪?”

“回公司。”

通过后视镜,司机发现余燃揉了揉额头。

余总的精神似乎好了一点,司机也很担心自己老板的身体。

他清楚地知道,余总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别墅里,季央吃了饭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回了房。

恰巧,推开房门的刹那,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季父打过来的。

季央接起,语气愉悦:“爸,有什么事吗?公司最近怎么样啦?”

但季父丝毫没被她愉悦的语气感染,压抑着怒气问:“你现在在哪?”

季央心里咯噔一声,敏锐地觉得有点不对,语气也谨慎了一些:“我在外地玩呢。”

“现在和我开视频!”

季央面色凝重,语气却轻巧,深知现在不能让季父发现一点不对,撒娇道:“爸,我现在不方便呢。”

季父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怒气,质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和余燃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