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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或许,有那么一个人的话他会听,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见他能吃能睡,明霆也就不强求他非待在后方驻地了,免得他一闲下来想起月九龄,做出别的疯狂的举动就更麻烦了。

到前线来,至少还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众人围着沙盘,看着上面敌军的兵力分布,商议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自上次全力反扑被顾墨玧带兵抵住之后,南蛮虽寸步难进却也紧紧相逼,三天两头就挑起小的争端,看着像在戏弄大燕军,实则是借此打探西南军的兵力及粮草军备。

徐骋想到这些天,南蛮军就像赶不走的饿犬一般,你走了他便死乞白赖地追上来,你上前了他架起尾巴地退回到自己的领地——憋屈是真憋屈,生气也是真生气。

“看来南蛮这是铁了心要与咱们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们原以为南蛮除了勾结其他小国联合进攻已是强弩之末,却没想到大燕对其松懈的这十几年里,南蛮背地里竟然干了那么大的事儿——除了屯兵买马以外,还修筑城墙掩人耳目地练兵、运送粮草,竟是早已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明霆这两年在西南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顾墨玧的人查出一个参将私下与南蛮有往来,如今仍旧愤愤不平:

“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初是南蛮主动送质子到大燕寻求庇护,如今翅膀硬了就来反咬大燕一口,大燕简直就是在自己的枕边养大了一头恶狼!

顾墨玧沉吟许久,才慎重地分析道:

“慕容徵野心昭昭,但人到了中年,谨慎了不少,此事南蛮不留给自己余地,或许还有其他缘由?”

明霆若有所思,“大帅是说,这事有可能是慕容赋主张的?”

秦琰想了想,仍有存疑:

“慕容赋才十九,太子之位还坐不稳,未免太急功近利了?”

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将领闻言颔首,赞同顾墨玧的说法:

“别忘了,慕容赋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明霆猛然醒悟,脱口而出:

“林熙之!”

当年林熙之能让远在大燕皇城的质子慕容徵坐上南蛮国君之位,可见手段了得,如今又能在大皇子外戚强势的情况下扶持二皇子慕容赋当太子,看来实力不减当年。

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阴谋大师,众人心情不由沉重起来。

顾墨玧不可置否,伸手点了点沙盘上几处要地,沉声道:

“不论如何,边关要守住。”

而人,我也一定要找到!

阿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