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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形比之以前还很单薄,肌肉线条却都练回来了,乍看看过去,他的身躯满是弹痕刀伤,看得就让杨秋瑾心疼。

“我不上厕所,我是来找你的。”杨秋瑾穿着白色小背心,短短的薄纱裤子,身材凹凸有致,她进来就把厕所门关上,伸出纤长的手指,触碰陈胜青身前的每一道伤疤,轻声问:“疼吗?”

“不疼。”冰凉的手指碰上滚烫的身躯,陈胜青不自觉的身体紧绷,喉咙滚了滚,“秋瑾,你找我做什么?”

“这个时候,我能做什么,你心里不明白?”杨秋瑾低头,红艳艳的嘴唇吻在他左胸那条狰狞可怖的刀疤上,“你都要走了,不好好的尽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

“别闹。”陈胜青伸手推开她,“天还没黑,我的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好......”

“傻瓜,你是不是觉得,只有男人主动才行?”杨秋瑾把男人抵在墙上,双手搂着男人的颈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嫁给你的头一天晚上,在娘家屋里,我的七大姑八大姨上门,给我一个待嫁的姑娘传授房中经验,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试过,我们今天就试试不一样的,总不能让你一直主动不是。”

女人妖妖娆娆主动出击,男人呼吸急促,想拒绝都不行,仅存着理智说:“天佑跟妈回来看见怎么办?你不怕隔壁听见动静?你也没拿计生套啊,万一怀孕怎么办?”

“你话太多了。”杨秋瑾拿手堵住了他的嘴,“看见了就看见了,天佑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隔壁听见又怎样,我们是正经夫妻,持证上岗,他们能说什么。没有计生套就没有,怀孕了就生,你别想着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怀孕生孩子。”

陈胜青被她这般大胆的话,震惊的瞳孔放大,像不认识她似的,盯着她许久,感受到女人开始的动作,他眸色火热的低下头,拿开女人的手,狠狠地搂着她,在她嘴唇上啄了一口......

第二天,天还没亮,屋里传来陈胜青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尽管他动作放得很轻,开门关门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杨秋瑾还是听到了动静。

杨秋瑾忍着想出去送男人的冲动,因为知道自己送他,就会舍不得让他走,会哭着叫他留下,于是盖着薄被子,装不知道,默默流眼泪。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晚折腾狠了,她哭着哭着,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还是李秀娥进房里来叫她,她才醒。

吃饭的时候,李秀娥想起闻到儿子媳妇房间的味儿,还有媳妇脖子上明显的吻痕,脸上满是笑意,不断给杨秋瑾夹菜,说她辛苦了,多点好的补补身体,还特意给她煮了一颗水煮蛋,给她补身子。

杨秋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默默吃着水煮蛋。

吃完饭,李秀娥照例去找赵二凤,一道去镇上的火柴厂,找糊纸盒的零活回家做。

学校放暑假了,李秀娥不用上班,也闲不下来,赵二凤是个热心人,跟李秀娥相处了快两年,两人挺有共同话题,就给她介绍了糊纸盒的零活。

她有活忙,杨秋瑾也不担心她会胡思乱想,只跟她说陈胜青外出执行任务去了,要好几个月才回来,李秀娥也没多想,表示知道了,转头干活去。

陈天佑现在也放假了,为了避免他跟李狗蛋一群孩子又去天河边捡野鸭蛋落水,杨秋瑾叫他:“陈天佑同志,今天跟我去养殖场吧。”

陈天佑正打算往外跑,“我去养殖场干嘛?帮你干活吗?”

“怎么,不愿意?”

“愿意,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能玩弹弓吗?”

“能,你不仅能玩弹弓,你还能拿我的气、枪,去养殖场外的戈壁滩打猎。但是打猎的前提,是得帮我干完活。”

“好啊。”陈天佑一听能用气、枪,眼睛都亮了起来,他兴奋的跑回屋里,拿上自己一直想玩的弹弓,跑出来麻溜的爬上杨秋瑾的马。

杨秋瑾刚骑着马走出院子,隔壁梁雪晴带着俩孩子出来,看样子是要去军人服务社买菜。

同样蹿了一个个头,已经七岁的王松阳,看到杨秋瑾骑马带着陈天佑,马上跑过来问:“杨姨,你要带天佑哥哥去养殖场玩吗?能不能带我一个。”

自从陈胜青出事,在医院躺了一年半以后,杨秋瑾没有时间在家里做饭,王松阳很少到他们家蹭饭吃了,也知道老在人家家里蹭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他还是很喜欢跟着陈天佑玩,只要有空,都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

陈天佑烦他的不行,有时候故意凶巴巴的骂他,想让他知难而退,他像个傻孢子一样乐呵呵的一点也不生气,陈天佑拿他没辙,只能随便他了。

梁雪晴不喜欢孩子没轻没重的,去打扰工作繁忙的杨秋瑾,拉着王松阳说:“松阳,你杨姨要上班呢,哪里有时间带你去玩。”

王松阳撅着嘴说:“妈妈撒谎,明明天佑哥哥都带上了他最喜欢的弹弓,这说明天佑哥哥去养殖场是玩的,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这孩子,你跟天佑能一样吗?”

人家是去工作之余,顺便带孩子,要带上他一个邻居的孩子去养殖场,算什么事儿。

“雪晴,没事的,他愿意去就去吧。”杨秋瑾挺喜欢王松阳这个孩子的,想着带一个孩子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没有差。

梁雪晴不太喜欢外出,也不喜欢与人结交,唯一跟她走得亲近的只有杨秋瑾跟赵二凤,她对杨秋瑾是绝对的信赖。

她想着不能总拘束着孩子在家里玩,对孩子的身心不太好,梁雪晴犹豫了一下说:“那松阳,你跟着杨姨,要听杨姨的话啊。”

“我会的。”王松阳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杨秋瑾把他拉上马。

站在梁雪晴身边,已经九岁的王松月,初具小美人的模样,看弟弟跟陈天佑都骑马要走了,她心里也痒痒的厉害,头一回对梁雪晴说:“妈妈,我也想去。”

梁雪晴有些惊奇自己文文静静,从不喜欢户外活动的女儿,今天居然想去养殖场,犹豫了一下说:“你杨姨的马,坐不了那么多人。”

王松月咬着嘴唇,眼神无比失落的看着马背上的三人,没有出声。

陈天佑见不得她那副失落难过的模样,马上说:“妈妈,要不你带松月跟松阳,去养殖场玩玩吧,我就在家里等你们。”

之子莫如母,杨秋瑾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了想说:“一起去吧,我们去部队后勤处借个车架子给奔影套上,它应该能拉动我们去场里。”

奔影不愧是良驹,给它套上车架子以后,它很不适应,拼命跳动,想甩掉身上的车架子,在杨秋瑾的安抚下,它知道今天必须拖着车架子,也就没再反抗,载着杨秋瑾四人,飞快的在平整的土路上奔跑,比起平时一点都没慢,准时到达养殖场。

养殖场这几天正在修建扩大,到处都在修建圈舍,民兵敲着砖头叮叮当当响,而原来的养殖场工人,则还是按照以前的工作模式在喂养家禽牲畜。

他们达到养殖场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已经在上班,杨秋月看见奔影套着马车,下来一大三小,稀奇的走过去,摸着陈天佑的脑袋瓜子说:“天佑,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想起来养殖场?”

“小姨,好久不见。”陈天佑亲昵的拉了拉杨秋月的手,“是妈妈让我来的,说是要我帮忙干活。”

“哦?你能干什么?”杨秋月诧异。

杨秋瑾把车架子卸下来,让奔影自由自在的在露天场里找草吃,“让他帮忙捡捡鸡蛋,割割猪草,喂喂鸭鹅。他这么大的孩子了,不能总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得劳动劳动,知道父母劳动赚钱有多辛苦,以后长大了,才不至于养成一身好吃懒做的毛病。”

杨秋月觉得有几分道理,对杨秋瑾说:“那行,你把孩子们交给我,我来带他们劳动,你去跟于副场长交涉工作,我看他最近发癫,非要组织我们几个女同志唱歌跳舞,说是要在农场的秋收大会上,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