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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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
那天晚上, 江枭像之前一样,带着她去遛弯。
不过不是在小区里。
出了大门, 两人顺着小区外墙的人行道, 慢悠悠地走着。
经过一家花店,江枭眸光微顿,突然想起他到现在还没有送过她花。
他们恋爱到现在, 他好像真的很少有过这种浪漫。
江枭把她拉到墙边,“在这等我。”
眼看自己的手被他松开,陆知鸢下意识抬脚跟上去:“你去哪呀?”
江枭扭头看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柔软的命令:“在这等着, 不许进来。”
见他进了旁边店铺,陆知鸢这才注意到那是一家花店。
隔着透亮的玻璃门,她看着他在店里转悠两圈,最后指着一处和花店老板说了什么。
陆知鸢收回视线, 没有再看他。
直到面前竖起一枝红色玫瑰。
目光从潋红花苞抬至他脸上, 陆知鸢抿唇轻笑,“你就买一枝啊?”
他觉得一枝比一束好。
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两人沿着人行道继续往前走,陆知鸢一手举着花枝,一手被他牵着。
淡淡花香被风送进她鼻息, 陆知鸢忍不住问:“当初你靠近我,是因为茉莉花吗?”
江枭没有否认:“有一点。”
陆知鸢心里浮出淡淡失落,默了会儿, 听见旁边的人说:“就算没有茉莉花,我也会喜欢你。”
“为什么?”陆知鸢扭头看他。
以为他会说些感动人的小情话, 结果听到的却是——
“你都穿着睡裙站我门口了, 我觉得我会无动于衷吗?”
陆知鸢脸羞出一点红:“我当时才没有别的意思!”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如果你对门住的不是我,你还会深更半夜的去敲那扇门吗?”
会吗?
陆知鸢还真的认真想了会儿。
就要回答他的时候,又听他说:“我不听一个字的。”
陆知鸢:“......”
一阵沉默,就在陆知鸢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翻过去了的时候,旁边的人又追问:“会吗?”
这人真是......
陆知鸢被他的执拗弄的忍俊不禁:“不会,行了吧?”
江枭当然不满意她的答案,小眼神睨着她:“把后面的三个字去掉,重新说。”
陆知鸢举起手里的玫瑰花枝,轻轻砸了下他的额头:“我要不说呢?”
江枭:“......”
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陆知鸢余光往旁边瞄,目光还没落到他脸上,她脸就被江枭虎口一股力扳了过来。
略有惩戒的一个吻,似嘬似咬。
不疼,但被吮住的那块麻麻的......
放开她唇的下一秒,江枭搂住她肩,把她往侧怀里紧了紧,然后接着她的上上句话,说:“那你就等着我去敲你的门!”
中途又经过一家药店,江枭扭头看了眼,双脚稍一停顿,搂着陆知鸢将她往店里带。
“你要买药吗?”
他没说话,进了店,目光左右扫了两圈。
最后,陆知鸢被他带到了计生用品区域,满目琳琅,红的、蓝的、黑的、黄的......
然后视线里又涌进一只手,探到蓝盒子前。
一、二、三、四、五......
陆知鸢在心里默默数到六。
“你买这么多干嘛呀!”
低恼地说完这句话,她又红着脸,扭头往收银台瞥了眼。
男人不像女人,买这种东西觉得再自然不过。
江枭把其中一盒给她看:“一盒才六个!”
陆知鸢:“......”
到了收银台那儿,陆知鸢没在旁边等,低着头去了门口。
江枭看着她后颈的一截白,无声笑着。
从药店出来,陆知鸢瞥了眼他手里的袋子,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
继续往前溜达的路上,江枭再跟她说话,她只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江枭倾头看了她一眼:“生气了?”
“没有,”说着,她又忍不住小声咕哝一句:“之前买,你都不怎么用......”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讲不好就要误会江枭。
然而事实是——
“你说不舒服。”
陆知鸢被他直白的话说得脸一红,想辩又心虚,最后就怪到了那一层束缚上。
“谁让你买那种......”
上次江枭买了一种螺纹的,他也不是故意,就是买的时候没细看。
然后被陆知鸢嫌弃了以后,他就再也没用过。
不过不用不代表不做,相反,他瘾很大。
缠起人来,各种花样。
不过这些床笫□□,陆知鸢哪里好意思追着细说,在江枭说完【这不是换了吗】之后,她就闷声不说话了。
目光落在轻举身前的那朵花苞上,娇艳欲滴的一朵红,像是酒后回甘在喉间萦漾。
陆知鸢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那朵红,忽地停住脚。
江枭扭头看她。
只是一个相视的眼神,他就懂了似的。
嘴角弯出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他走到她身前,背身蹲下。
回去的路上,陆知鸢侧脸贴他肩膀,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要你背啊?”
能不知道吗?
出来前,她把之前的没过膝的裙子换成了长裙,可不就是想让他背吗。
当时他没有戳穿她,现在,他也依旧没有戳破。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这点小女孩的心思。
*
婚礼前一天,小野张北他们从清挽镇赶来,陆知鸢本来是准备让他们住家里的,但是江枭不让,把六个人都安排到了他们举办婚礼的酒店。
其实陆知鸢想让他们住家里也是藏了私心的,因为这两天,她明显感觉到了江枭的紧张,不仅紧张,还失眠。
她好几次半夜醒,都看见江枭盯着天花板在发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所以就装睡往他怀里拱,除此之外就是趁他洗完澡去缠他,本来想把他身体缠累了,他就能睡一个好觉,结果事与愿违,江枭的体力总是好到让她难以置信。
陆知鸢从没有和艾黎分享过夫妻间的私密话题,但是她也会好奇。
婚礼那天上午,艾黎早早来陪她化妆了,趁着化妆师出去,陆知鸢小声问她:“高晟体力好吗?”
艾黎从她的表情和语气里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笑的一脸狡黠:“你猜?”
陆知鸢:“......”
但是艾黎也误会了她的意思:“你家那个体力不好啊?”
女人在这方面,大概都有天生的胜负欲,陆知鸢眼睛睁圆,红着脸反驳:“他当然好了!”
艾黎撇嘴:“那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陆知鸢抿了抿唇,本就涂了腮红的脸颊愈加深了几分颜色:“就、就是太好了......”
艾黎一听,立马来了兴趣:“那你们一夜最多几次?”
陆知鸢哪好意思说这么细,磨磨唧唧、吞吞吐吐:“他、他挺会忍的......”
艾黎惊呼一声我的天:“那他和高晟可以称兄道弟了呀!”
陆知鸢:“......”
刚好那时,两位主人公从外面进来。
陆知鸢脸上的红还没消,却听艾黎一脸深意地对两人挑眉:“你俩什么时候拜个把子啊?”
江枭和高晟表情同时怔愣,你看我,我看你,而后异口同声:“拜什么把子?”
陆知鸢脸烧的通红,拽着艾黎的手腕,让她不要再说。
可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艾黎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捉弄新娘新郎的机会!
她笑的一脸坏,朝江枭眨了眨眼。
就在江枭面露茫然的时候,高晟重重一声咳。
艾黎瞥他一眼,拖着调子:“干嘛,你嗓子不舒服啊?”
这些日子,她仗着自己怀孕,那真是在高晟面前耀武扬威到目空一切。
高晟也纵着她,随着她闹。
但是他的纵容也有底线。
就比如现在,他忍受不了艾黎朝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撂这种暧昧不明的小眼神。
不管对方是谁。
浓浓的带着警告的眼神定在艾黎的脸上,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可就是能让旁边的人感觉到他强烈的压迫感。
就在艾黎反应慢半拍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枭冷嗤一声看向旁边的人。
他骨子里的那股野冷劲儿可一点都不输高晟,只不过平时被他压着。
像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有人要甩脸色,他可一点都不会容忍。
和高晟一样,他也不会管对方是谁。
同样,他也没有说话,黑漆漆的一双眼,带着浓浓的警告,看着高晟。
气氛逐渐冷下来。
刚好那时,化妆师回来,见两个大男人似两座大山似的杵在门口。
“麻烦让一让。”
两人同时侧头看过去,化妆师被两双阴沉沉的眼睛看的后脊一凉。
眼看气氛愈加尴尬,陆知鸢喊了一声“老公”。
短短两字,让江枭眼神瞬间温顺下来,漆黑的眼底,漾着麟麟的波。
房间里只剩细软的女声:“不是还没到时间吗,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陆知鸢今天作为出嫁新娘,自然是要从奶奶这边走的,所以昨天上午,她就回了祈道府。
她脸上虽然化了妆,但唇还没有着色,江枭凝着她脸,唇角忍不住上翘:“就过来看一眼,看完我就走。”
房间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出去了,门更是不知被谁带上了。
江枭上次来祈道府还是端午的时候,当时他就只在客厅待着没有上楼,所以陆知鸢的这间闺房,他今天是第一次进来。
没有梭巡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对他而言,房间里的装修、颜色、布局、格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房间里的人。
再过四个小时就要和他并肩站在牧师面前,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和他宣誓、交换戒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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