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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家人只要一个生病,一个家庭就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工人们认为,自己要求加工资,这过分吗?

还说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没觉得自己是主人,而是被压制和玩弄的仆人。

江怀安知道,这种印象难以在一时间转变过来,也只有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来。

孙总磨磨蹭蹭了半天都没来,他以为躲着就没事,等工人一闹完就没事了。

他们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等老板来,当官的在这上面怎么说话都没用,毕竟不是当官的发工资。

江怀安询问了几个工人,发现这个孙总在酒厂里老是无故加班,并且给加班工资费用。

还有的是已经四五十岁了,就被劝退的,他们是国企,不能无故开除人,可是要是能劝退就不一样了。

每个组的管理人员都会学会劝退员工这一项技能,只要一到了五十岁,就会好几个管理人员,轮番找人谈话,把你自己都说的不走都不好意思了。

一个五十岁的妇女说:“自己在酒厂里面做,从来就不上保险,他们说我年纪大大,就不用上保险了。”

江怀安听了一顿火起来,孙德行来了,他的当着众人,对他就是一顿骂。

在几千人众目睽睽之下,孙总跟个孙子一样,佝偻着腰,无论江怀安说什么,他都唯唯诺诺。

老百姓们活这么大,还是没有见过大老板被的当官骂的,有人觉得新鲜,一句话也不说了,静静地听着,有人觉得罕见,拿起视频拍了起来,有人打算把他传上网,给自己引一波流量。

孙德行一句也不敢还嘴,就这么站着,服服帖帖地等着江怀安骂,他平时是怎么风光无限都好,他这个位置就是给政府给的,就得服从人管。

大家看到老板都怕江怀安,才开始相信了江怀安说的,于是才同意派几个代表出来。

差不多到晚上六点多,天黑了才回到县委,当时,江怀安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他们回去就议论,何秘书哭鼻子,传遍了整个单位。

何玫丢脸也丢大了,恨自己当时怎么那么不争气,一点点小事就哭,这下子有人,看笑话了。

本来她升职,就有很多人不喜欢,暗地里憎恨。

她看谁也是在她笑话,只要多看一眼,就是在说那天的事,尤其是范明。

范明看了一眼,她就说在议论她,她走到范明的工位说:“你笑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我看你不仅仅爱哭,你还爱冤枉人!”

不提起她爱哭还好,提起她就有点崩溃,想揍人。

她拿起桌写的手稿,撕了个七零八落,大声说;“我叫你写,从今以后,不转在上班时间摸鱼写诗,不是诗歌,写的是狗皮膏药!”

“你!”范明的手指都要怼上何玫的鼻子里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你这个泼妇。”

“你打啊,打啊,我给你拼了。”何玫和他拉扯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来拉架。

没想到,何玫不仅仅没谢谢他们的好意,反而把他们都骂了一顿。

“我现在是秘书科长,你们全部给我加班,加班加班到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