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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愈发大了,理应早点立起来才是。”

阮玉梅抿了抿唇,将头垂得愈发低,呐呐道了声,

“是。”

冯府。

一穿着九品海马图样官补的男人,蹭然从车架上跳了下来,然后连衣裳都顾不上换,就怒气冲冲穿过庭院,朝后院快步走去。

路上的仆婢们从未见过家主有这么大的火气,生怕触了霉头,吓得远远望见,就匆忙后退,扭身躲避。

“哐啷”一声!

柴房的门被人猛力踹开,躺在草席上的阮丽云,虚弱地抬起眼眸,便望见了脸被气成了猪肝色的冯得才。

冯得才生得相貌平平,身型比寻常男子看起来要更瘦弱些,此时不知是为了何事,正气得浑身发颤,像极了春日都发不了芽的干枯木枝随风抖动,又可笑,又滑稽。

他指尖发颤,指着阮丽云厉声骂道,

“你这贱人可恨!

你妹妹玲珑娘子更可恨!”

“那个荡|妇|淫|娃行为不端,在天下楼中与男子暗通款曲、勾三搭四,近日正四处搜罗鹿鞭、虎鞭那些补肾补阳之物!”

“偏偏还打着为我补身的幌子?

如今满扬州城,都传遍我肾精亏虚、身子亏空了!甚至连同僚都耳闻了此事,竟然当面对我嘲笑揶揄?!真真可恨至极!可恨至极!”

原来如此。

原是因为被冒犯到了所谓的男性尊严……

所以冯得才才会如此生气。

他来此处,不是来救她出牢笼的。

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阮丽云原还抱着丝希望的,如今全然破灭,清楚晓得在冯家已再无人会为她出头。

再柔弱贤德之人,被逼至绝境,也会亮出锋利的爪牙来。

她原是虚弱极了,可此时竟恢复了些气力,面色苍白地从草席上缓缓爬起来了些,眸光中竟是蔑视,冷声嗤笑一声,

“不然呢?

你确是见风就软,不堪须臾。

莫非你还以为自己很行么?”

直直戳中了痛处!

简直是在将冯得才的脸面,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冯得才彻彻底底被激怒,气得七窍生烟,咆哮道,

“你这贱人混说什么?!”

“我说此等私密事怎会传得到处都是?阮珑玲为何会无端端这般构陷我?!

定是你同她说的对不对?!

是你这贱人传出去的!”

愤怒、羞耻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袭来,彻底将冯得才的最后那一丝理智湮灭。

他扯开了身上的官袍衣襟,抽出了腰间的束腰带……一面双眼充血,由如地狱中的饿鬼般,朝阮丽云步步逼近!

“你说我不行?!

我今日便给你个教训!

便要你知道知道,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阮丽云脸色变得煞白,将席上破旧不堪的薄氅捂在胸口,颤颤巍巍往墙角退去,眸光震动,满面惊恐,

“冯得才!你便只有欺辱妇弱此等能耐?!”

冯得才瞧着她惊惧不已的模样,只觉得愈发得意,枭笑几声,眸光尽是沉冷,

“你现在才知道怕!不觉得太迟了么!”

冯得才光着膀子欺近,阮丽云极力反抗着,双脚用尽全力超他蹬去,指尖在草席下摸索着,终于探到了那支被她藏着的尖锐之物,将其紧紧握在了手中……

“躲什么?

你会喜欢的!”

那张令人作呕的面容越来越近……

阮丽云瞅准时机,趁他不备之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了手中尖锐的钗环,朝冯得才的下腹三寸直直刺去!

以往冯得才每每这般施暴时,阮丽云都会拍打他的头颈处,所以他只顾着护住了胸口之上的部位,丝毫未料到阮丽云竟会攻???他下盘!

钗环贯穿而过!

破裂断折!

“啊!”

柴房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冯得才只觉得子孙处传来阵剧痛,立即从阮丽云身上弹开,紧紧捂着下身,满面煞白,在地上扭动着像只蚯蚓。

“疯了!

你这贱人疯了!”

阮丽云面色发白,缩在墙角浑身都在发颤,明明就是害怕极了,可眉眼间尽是狠辣阴历,指尖还握着滴血的发钗,犹如来索命的鬼魅……

她语调微弱,却充满狠辣。

“我们阮家的女人,你真以为就这般好拿捏么?”

“我娘当年将我那负心薄幸的爹赶出了扬州;

我妹妹与那忘恩负义的探花退婚,让其名誉尽失……”

“我不过是为了舒姐儿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原是想要再忍一辈子的,可你和那个贱人定要踩到我头上来!”

阮丽云眸光涣散,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紧握着发钗,脚步缓慢却异常坚定地,一步步朝地上蠕动的男人走去,

“那便谁都不要好过。

一起死…一起死吧……”

是为姐姐打call的一天!!!!!

昨天答应大家要更4500的,因为打算苟全勤,写4500的话,差不多要写到2点了,所以就提前更新了。明天补齐字数哦,希望小天使们谅解哈……

再次感谢小天使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