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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除了恨就是疼,他开始后悔自己这些年对江一眠的好视而不见,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平白误会了江一眠那么久,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秦少爷,我们走吧,记者们可还都盯着你呢。”谢之繁贴着人低声说。

秦霄有些失神,任由谢之繁挽着落了座。

然后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无视想结交秦家的人上来社交。

倒是谢之繁,一副正宫夫人的模样,微笑谈吐,处理得得心应手。

秦霄没空管谢之繁,也懒得再作解释,他此刻脑子里很乱,全都是跟江一眠有关的画面——

傅承焰摸江一眠,强吻江一眠,禁锢江一眠,强上江一眠,……

江一眠那么柔弱又从来不哭,他惯会隐忍,再疼都不吭声,傅承焰这个禽兽!

江一眠是不是在等着我去救他?他刚刚推了傅承焰,明显是想回到我身边吧?

我得去救他,不能让傅承焰那个禽兽得逞!

秦霄猛地站起来,盛了红酒的高脚杯应声而碎,他疯了一样朝专用电梯跌跌撞撞地跑去。

谢之繁没按住人,也不着急,一改之前的温顺模样,勾唇数着数,“一,二,三……”

秦霄倒地不起。

谢之繁这才佯装着急的样子,拨开来往的人,边走边道,“麻烦让让,秦少爷喝醉了,我得带他去休息。”

将人吃力地扶起来后,身体各处都疼得厉害,他便招来两名侍应生,把秦霄扶进了傅家为宾客们准备的房间里。

宴会厅在二十七层,下面十层除了三层是各种小型宴会厅,其他都是娱乐厅,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上面整整二十层都是傅家根据每一位宾客的年龄和地位订好的房间,秦霄的房间在4103,里面布置的氛围暧昧,堪比夜场包厢。

谢之繁很满意。

领着侍应生把秦霄放在床上后,就让两人下去了。

然后他扶起秦霄,开始脱他的外套,解他的衬衫扣子,接着是西裤……

很快,秦霄就什么也不剩了。

谢之繁勾唇笑着,缓缓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脖颈和胸膛露出来,全是青一片紫一片的掐痕和咬痕,触目惊心。

再往下,腰间也是多处咬痕和淤痕,大腿也如是。

谢之繁脱光了。

他爬上床,拉开秦霄的胳膊,把头枕了上去。

而另一边,顶层总统套房内的露天花园里,傅承焰还掐着江一眠的腰,将人抵在花柱上,粉色波浪边洋桔梗被压倒了一大片。

风一吹,江一眠身体两侧花枝乱颤。

“眠眠,我的生日礼物呢?”傅承焰嗓音压低,笑得痞坏痞坏的。

江一眠抿着唇,半晌才低声开口,“我,没准备。请你吃卤肉面吧……”

傅承焰心中微沉。

自父母离世后,每年生日,他都会避开所有人,独自去胡大刀那里点上一碗卤肉面,不论吃与不吃,他都会在那个老面馆里坐上一两个小时。雷打不动。

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他这个习惯。

会是巧合?

“好啊,”傅承焰面上笑意不减,眸光却冷了几分,“去哪儿吃?”

“大刀卤肉面。”江一眠抬眸,迎上他藏了防备的目光。

傅承焰笑眼微眯,审视着江一眠澄澈透净的眼眸。他想起和江一眠第二次见面,就是在胡大刀的面馆里。

漂亮的青年披着老巷子里的金色日光,温和克制,没有欲。望,是个令人着迷的小骗子。

如今这小骗子的眼里,还是这么干净。

傅承焰看着这双勾魂的浅棕眼眸,心下本就不多的防备,逐渐开始土崩瓦解。

这小美人就算是秦家送来的刀子,他也照收不误。

“好,都听你的。”他的眸光又暖了起来,双手搂住江一眠的屁股,把人架在腰上往客厅走。

“傅承焰。”江一眠红着脸叫了他一声。

“嗯。”

“放我下来。”

“我想抱着你。”

“我自己能走。”

“在医院你说人多,这儿又没人,怕什么?”

“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傅承焰站定,看着江一眠澄澈的眼睛,“你很反感我碰你吗?”

江一眠垂下眼睫,“不是……”

“我这样让你很不舒服吗?”

江一眠摇头,“没有……”

“那就别拒绝我。”傅承焰继续抬腿往前走,“不能亲,还不给抱,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江一眠没再言语,只把头埋在他肩窝里,任他抱着走出顶层,进入专用电梯,直达专用车道。

直到被小心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傅承焰才放过了他。

午高峰堵车,两人到达老巷子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还好最近一段时间总下大雨,就今天雨停了。虽是盛夏,但阳光不烈,风也不燥。

傅承焰脱了西装外套扔车里,拉开副驾车门,牵住江一眠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走进老巷子。

雨后的日光泛着白,轻柔地落在江一眠的发上,肩上。连动起来的光影都是绝美的。

傅承焰侧过头,敛眉看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小美人,他就那样安静地跟随着自己的步子,乖得不像话。

以前傅承焰是绝对不会喜欢乖顺这一款的,更别提对这一款的男人产生上床的兴趣。

他没想到,遇到江一眠不足两月,自己的口味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傅承焰“啧”了一声,低头欺至江一眠耳边,“眠眠,你该不会是什么狐狸精转世吧?”

江一眠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惹得心尖一颤,随后平复心跳,也打趣地说,“傅先生,这是二十一世纪,迷信要不得。”

傅承焰站定,将人拉进怀里,屈指勾起他的下巴,“再叫我傅先生,我可就亲你了。”

江一眠被迫仰着头,轻声妥协,“别闹。”

“那你以后不准再叫我傅先生,”傅承焰仍旧勾着他的下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再叫一次,我真的会亲你。”

一抹微红飞上了江一眠的脸颊,“……你别总是乱找亲我的理由。”

“行,我也可以不用找理由。”傅承焰笑着凑近,“你同意随时让我亲,我自然就不会总想法子了。”

“你别这样……”江一眠心跳加速,“傅家掌权人,说过的话要算话的。”

傅承焰不依不饶,薄唇离他越来越近,“傅家掌权人也是个男人。”

来往的行人开始驻足私语,有激动的,有羡慕的,有磕糖的,也有嫉妒到叹命运不公的。两人优越的外形本就容易吸引来往的目光,一路走来回头率极高,如今动作一亲密,更是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别闹了,好不好?这么多人……”

“那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灼热薄唇若有似无地磨着江一眠的唇。

“傅承焰,别闹了……”江一眠真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想这么做,还是开玩笑的,他几个小时前明明还说了会等自己的,此刻又要食言了?

江一眠心下忍不住又慌了起来。

傅承焰突然笑出声,薄唇移至江一眠耳边缱绻低语,“眠眠,你可真是老天派来收我的。”然后松开他的下巴,搂着人继续往前走。

没看到想看的,驻足的路人都遗憾不已,忍不住频频望向两人的背影,直到两人走到老巷的尽头,人群才议论纷纷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