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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离城中心,路上没那么堵了。

江一眠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店铺招牌。

找到一家药房,靠边停车。

他按着胃部,苍白着脸色推开药房玻璃门。

店员是个中年女人,她连忙上前询问他情况,需不需要帮助。

江一眠摇头说不用,只说胃疼,买点止疼效果好的胃药。

店员连忙拿了一盒胃药给他,扫价后询问他有没有会员,刷社保卡还是现金。

江一眠忍着疼摇头说,“没有会员,现金。”

药拿到手,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江一眠走到饮水机前取了个一次性纸杯,接了小半杯冷水,又接了点开水,兑成温热。

然后拆开盒子,从一板药片里撇出两粒,塞进嘴里,饮水吞下。

店员让他坐一会儿再走,说药效一般半小时后起效,到时候就没那么疼了。

江一眠说不用,道谢后就出了药房,上车。

车子开进云景华庭地下车库时,已经九点多了。

江一眠进屋后,莲姨立马从保姆间里出来。

“江先生,您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马上给您做。打您电话一直没接,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没提前准备。”

她语调温和,带着歉意。

“没事莲姨,不是你的问题。”胃疼缓解了,饥饿感又袭来,“帮我煮碗面就可以了,谢谢。”

江一眠朝她笑了下,然后上了跃层。

面很快端了上来,莲姨敲了敲主卧的房门,等了一分钟,无人开门。

隐隐听到水声。

她把面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下了楼。

江一眠洗了澡开门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电视。

没有傅承焰,有点人声也是好的。

这段日子习惯了每天的时间被傅承焰占据,如今有好几天没见着人了,江一眠才发现自己竟然会这样想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要是以后分开,自己所面临的疼痛恐怕与剥皮剔肉骨般无异。

但不论怎样,他都要好好生活。

在没有傅承焰体贴入微的照顾下,也要好好生活。

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报政府有意开发新城区,但政策还没落实下来。

虽然还没公布,但傅承焰应该是有消息渠道的,说不定已经在做准备了。或许这段时间忙的就是这件事。

江一眠想起前世傅承焰原本对新城区的开发权唾手可得,却在秦霄亲手把自己送给他后,不仅没碰自己,反而还将开发权拱手让人。

至今江一眠都想不通为什么。

如果那时候傅承焰是喜欢自己的,怕自己没办成事回秦家受委屈,所以才在没碰自己的情况下把利益拱手送人。

那为什么在后来那么长的数年时间里,傅承焰都没来找过他一次?

这样想着,江一眠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傅承焰从没见过他,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他?

还是那样的他……

江一眠笑着摇了摇头,坐下吃面。

吃完看了会儿书,然后给傅承焰发了一条道晚安的微信,就睡了。

*

转眼又到周末,江一眠照常凌晨一点起床,在如墨的黑夜里驱车前往樊城近郊的度假区。

熟悉了路况,这一次到的更早。

江一眠下车时抬手看了腕表,7:26。

时间还早,正合他意。

快速打一场球,然后回燕城。

所以当林振九点到达度假区的时候,江一眠刚好打完,离开度假区。

一进接待中心,里面炸开了锅,就连林振的球童也在热烈参与讨论。

见他走近了,经人提醒,才立马小跑着过来问好。

两人坐进高尔夫球车时,林振突然问,“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这么多年了,球童很了解林振,他不想惹他不高兴,只开动车子,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大家随便聊聊。”

其实林振已经听到了些只言片语,但没听到他关心的重点。

所以他接着问,“是关于山地球场的吧?上周末的那个球手又来了?”

原来林老已经知道了,球童也不再掩饰。

“是的。7点多到的,刚走。”

“什么成绩?”

球童犹豫了下,还是说了,“59杆。”

林振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极了。

球童看了看他的脸色,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林振突然想起进度假区时,有辆迈巴赫与自己的车缓缓擦过,他立马敏锐地问,“用时多少?”

球童见他脸色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支支吾吾道,“一……一小时,二……二十二分钟。”

林振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黑青,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两人到达森林球场,林振才再次开口问,“上次用时多少?”

球童咬着牙不敢说,但林老问了,他又不得不说,真感觉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僵了半分钟后,他还是老实说了,“一小时,四……四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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