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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他看见我去了,记住我了,然后报复我们呢?”

“这……”

说是小声,可现在是在包厢里,又是凌晨时分,四周还算得上安静。

两人的说话声,余穗和乌苏听得一清二楚。

余穗正偷笑呢,却见对面铺位一阵“淅淅簌簌”响,然后那个女人就走了过来,对着余穗和乌苏说话:“同志,那个,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忙?”

声音那叫一个温柔。

乌苏直接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

余穗这会儿睡不着,有心逗人,便开了口:“什么事?”

“那个,我男人的手表不见了,我看肯定是那个贼偷了。那个,刚才,你们和那个警察说话来着,你们官话说得比我好,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去问问警察,我们的手表是那个贼偷的吗?”

余穗:“……”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真是开了眼了!

这种人是怎么做到几分钟前指责别人,几分钟以后又来相求的呢?

如此精致利己,他们不需要心理建设的吗?

太神奇了!

余穗一时间都呆住了:“你是说,要我们去帮你问警察?”

女人笑得很是谄媚:“是啊,你们挺能干的哈。”

余穗也笑起来:“哦,是的,我们是挺能干的,但毕竟,我们不是草船,你还是去找只草船吧。”

“啊?什么草船,我为什么要找草船?”

“因为只有草船,才能承受你这嗖嗖的放箭啊,不然,你说你的箭可放哪儿呢?”

余穗话落,对面上铺的男人笑得整个铺都在摇。

连乌苏都笑了。

但女人没怎么听懂:“什么?你在是什么?”

她男人过来拉走了她:“好了,别说了,快坐下吧,算了。”

女人摇晃着身体,躲开男人的手:“你干什么,怎么算了呢,一百多块钱的东西,怎么能算了呢,他们反正已经被那个贼认识了,帮我去问一问有什么要紧?”

男人声音大了一些:“她在骂你啊,你听不懂吗?”

“骂我?骂我什么?”

“骂你贱啊!草船借箭!你贱!”

“你!”女人愣住,继而忽地转头瞪住余穗,胸口起伏起来。

但是乌苏从铺位上坐了起来,手里轻轻地敲着她那根黑黢黢的鞭子皮带,冷冷地看着她。

女人连忙转回去,开始打自家的男人:“你说谁呢你,你才贱,你才草船借箭,你个贱B!”

男人一边招架一边骂:“放手,你干什么,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的,陈棉娘你放手,啊,你神经病啊你!”

正打得热闹,包厢隔板上传来“嘭”的一声,是隔壁的吼骂:“吵吵吵,吵你娘的,让不让人睡了,谁他娘再吵,我过来弄死谁!”

包厢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