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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看见余穗,心虚的别开眼。

余穗装作啥事没有,冲乌苏喊一声:“干妈,进来坐吧,我带了棋,我教你下棋。”

乌苏不会下棋,拿着棋子儿看来看去,还喃喃自语。

余穗:“你说的是什么”

乌苏:“那贝语。兵,阿克。”

“我跟你学。阿克。”余穗嘴上这么说着,眼睛余光瞥着进来的那对夫妻。

夫妻俩女前男后地进来,女人脸上带着余怒,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小眼睛挤得几乎看不见了。

当她看见余穗和乌苏已经坐在铺位上,她的嘴巴就惊讶地张了张,目光不住地瞟余穗两人的座位下面,恨不得过来看看,这铺位究竟是不是湿的。

这表情,等于是再次的确定了,给余穗铺位泼水的人就是她。

余穗不动声色,装作完全不在意他们。

那个女人凑到丈夫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就低低的“哼”了一下,掀起被子,似乎在检查。

余穗他们坐的这一列车算是比较好的卧铺,有供暖,女人没在自己的床铺上发现什么,就把外头的厚衣服脱了,穿着身上的黑呢裤子就钻进了被窝。

屁股在被子里挪腾几下,找到最合适的位置,女人就舒舒服服地靠在铺位上,又疑惑地往余穗这一边看。

余穗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看着她,一张脸似笑非笑。

女人:“你看我干什么?”

余穗:“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不过看箭罢了。”

“你!”女人气得又伸手指。

乌苏就马上对着她伸出鞭子。

女人咬了咬唇,别开脸,身体却因为生气而不断地扭动起来。

余穗好笑地看着她的样子,招呼乌苏下棋:“来,你的阿克被我吃了,现在你怎么办,哈哈哈。”

这虽说是早上,但因为昨晚上闹腾成那样,整个包厢的人其实都没睡好,到了十来点钟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困倦。

余穗只管钻进自己的被子睡觉,乌苏也在中铺补眠。

对面上铺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回来,也是不声不响地爬到上铺睡了。

包厢静悄悄,大概一点钟的时候,有列车员来提醒:“5号包厢下铺中铺的同志,下一站就是**站了哈,停站时间三分钟,准备好下车,快点哈。”

这年头,上车的时候,列车员会记录你到哪个站,快到站了会来提醒,也算是一项很贴心的服务了。

但是列车员这么一喊,整个包厢的人都醒了。

余穗对面那对夫妻开始急起来。

女的说:“哎哟快起来,下车了下车了,哎哟,躺下去的时候我不过想眯一会儿的,谁知道竟然睡这么死。”

男的说:“昨晚太吵了。”

女人:“可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有的人就是招贼。”

男的:“你少说两句吧啊!真是的!快起来收拾东西,哎,你拖着床单干什么?”

“我怎么拖床单了……哎,这玩意儿怎么黏住我了呢?怎么回事?”

女人刚开始还在指桑骂槐,一会儿马上急了起来。

余穗看过去,只见女人身体是下了铺位,但是铺位上那条蓝白相间的床单死死黏在她的屁股上,像一个长长的尾巴,拖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