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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脑损伤,都有可能。”

“那她怎么又能认识我们?她是不是有那个大病,就,精神病啊?”

医生试图解释的:“思维混乱,部分记忆缺失嘛,有的人她常见,就记得,有的人在她潜意识里不重要,就不记得,没啥大惊小怪的。尤其病患要是在受了大惊吓,或者脑出血导致的情况下,这脑子受到大损伤了,都是有可能造成这样情况啊。”

茹云不想听长篇大论,只想知道结果:“能治得好吗?”

“不知道,每个人情况不一样。”

茹云就急了:“你是医生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现在在质问我吗?那你找别的医生去就得了。去县医院啊,去市医院啊,不行去省城去沪上啊,去吧!”医生生气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写自己的字。

茹云不敢再问,颓然地回去了。

气死了,这个死老太婆,早不中风晚不中风,偏偏现在需要用到她了她中风。

中风就中风吧,竟然还能不认识人?

不认识谁都可以,怎么能不认识大伯呢?大伯不给钱了,这以后可怎么搞?

茹云把医生说的话和茹大江说了,茹大江觉得自己也要气死了,他一向没什么耐心,干脆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踏马的,大哥都不管,我管什么?大过年的,我还一次牌没玩过就到医院来了,晦气死了,我不管,随便她!”

茹大江转身就回家了。

他向来不爱管事,几十岁的人,一直都是老娘拿主意的,现在也不例外,反正老娘又不是要死了,就算死了,也死了再说!

这样一来,就余下邵莲生和茹云大眼瞪小眼。

茹云什么人啊,万事都是要有好处才干。

她一看现在这情况,立马随便找个借口,就溜出了医院。

哎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找借口跟平立怀回省城去呢,现在倒好,二妹那个可能攀上关系的李家没能联系上,倒还把平立怀赶走了,新学期的生活费要怎么才能让平立怀拿出来呢?还是去打个电话撒个娇安抚住他再说!

病房里就剩下个琢磨着怎么能偷点东西给儿子吃邵莲生,自然就被余威尚存的李余粮吃得死死的:“你愣着干什么?我要喝水,给我倒水!看看你那个样子,刚才我看见有几瓶麦乳精的,你又藏哪儿去了?”

邵莲生完全吃不准李余粮是真的忘记了大儿子,还是藏着什么阴谋:为啥大儿子不认识,几瓶麦乳精她又记得牢牢的呢?世界上还有这种病?

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