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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书顿时低垂下了头,没敢说话,只是整个人不住地发着颤。

谢暨白伸手轻轻攥住了她的下颚,逼着她抬头。

就因为他这个突然的动作,姜锦书身上的衣襟被微微扯开了一些,锁骨处的伤痕顿时露出来了些许。

谢暨白顿时伸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

“殿下……”

姜锦书顿时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殿下,她们说的没有错,妾只是奴才命,身后无所依,不该霸着殿下的。”

“殿下昨日留妾在慈庆宫过夜已是妾不敢想的福分了,今夜妾不该再霸着殿下了。”

“殿下要不去太子妃那边吧,听闻太子妃这几日身子不太爽利,总是呕哕,想来这种时候,她比妾更需要殿下。”

这是琴音留给她的纸条上写的。

姜婉兮已经开始有这些假孕的症状了。

姜锦书这番话听着乖巧,不争不抢的,甚至还把他往外推,一副断然不会争宠的模样。

可是她越是这样,谢暨白心中就越是闷沉的厉害,冷声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他伸手一把将她扯入了怀中,越发扯开了她的衣衫。

她胸口处那道伤痕顿时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眼中。

伤痕下面就是一大片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看着她受的这些磋磨,谢暨白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去跟她置气,眼中顿时满是心疼,“怎么回事?”

姜锦书颤着手拢好了衣服,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赶忙跪了下来,带着哽咽开口道,“殿下,这些是妾不小心撞的,都没有大碍。”

“只是,只是妾身上有伤,今晚只怕,只怕扫了殿下的兴,所以不敢留殿下。”

“殿下要不去看看太子妃吧,她这会应当最是需要殿下……”

“姜锦书!”三个字,谢暨白喊得几乎咬牙切齿。

姜锦书却在他这三个字出口之后越发垂低了眼眸,整个人颤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好,既然你们姐们情深,那孤就如你所愿。”

谢暨白这么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刘瑾急忙快步跟了上前,嘱咐了抬肩舆的人去毓庆宫。

等人走了之后,梅染这才赶忙上前一把将姜锦书扶了起来,眼底满是不解地开口道,“小主为何要把殿下往太子妃那边推?”

“刚刚殿下都问了你这些伤是怎么弄的了,你就该把实情告诉他,让他狠狠惩治了太子妃才是,何苦要这般。”

姜锦书站稳了身子,抬头看向梅染的一瞬间,眼底早没了方才的唯唯诺诺,只余下满满的清冷。

“只要姜家一日没有倒台,殿下就不会在明面上惩治太子妃。”

“这种时候,我把对太子妃的恨意表现得过于明显,对他来说会是一种负担。”

“只有表现得不争不抢,他才会真的在意我。”

姜锦书说着,坐回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面前的黄铜镜,勾唇轻笑。

毕竟他最厌恶他父皇对他母妃所做的一切。

他母妃不争不抢最后换来惨死的结局,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在他的东宫之中上演的。

所以现在只有这样,才是她最有力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