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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暨白听着她出口的这句话,眼中顿时显出了几分惊讶来,“为什么这么说?”

“孤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

谢暨白这么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态度有些过了,便止住了话头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一想到自己瞧见了她送来的亵衣就急忙先沐浴换上了才过来,如今这个女人竟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不是不喜欢,谢暨白眼底就忍不住泛起了几分冷意,不知道她又是怎么得出来的这样的结论。

难道是非要逼着他把这些话语宣之于口吗?

可是他堂堂太子,又怎么可能把这样的话随时挂在嘴边。

谢暨白这么想着,眉心不由得微微蹙了起来,生怕眼前的女人恃宠而骄,失了分寸。

但是即便他及时止住了话头,姜锦书却也听出来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既没有这个心思,那这亵衣肯定就是姜如妡的小心思。

姜锦书心中不由得跟着冷笑出声。

自己还没想着要怎么对付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心中这么想着,姜锦书面上却依旧还是一脸无辜而又委屈的模样,“殿下若是喜欢的话,今夜为何不穿妾送的那一件。”

姜锦书这么说着,越发垂低了眸子,“殿下恕罪,妾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但是妾绝无争宠的心思,只是担心自己送的东西惹了殿下不喜。”

“刚刚是妾失了规矩,望殿下恕罪。”

看着眼前跟自己告罪的姜锦书,谢暨白不由得一头雾水,“这不正是你做的那一件吗?”

姜锦书这才抬头看向了谢暨白,随即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拉扯过了谢暨白亵衣的一角,角落处赫然绣着一个妡字。

其实姜锦书知道姜如妡是故意要膈应她,故意要让她觉得谢暨白就是在轻视她。

可是姜锦书偏偏不愿意上她的当,不愿意自怜自艾,偏生就是要把这个话挑明了。

谢暨白看着那一个妡字,眼底的神色顿时阴沉了起来,厉声将刘瑾唤了进来。

刘瑾没敢耽搁,急忙快步走进了寝宫内,站在屏风外出声道,“殿下,奴才在。”

“今日除了姜奉仪还有谁也去过慈庆宫?”

刘瑾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是也没敢隐瞒,只赶忙道,“姜良娣也去了,奴才问过了,说是姜良娣跟奉仪一样,也是拿了一件给殿下做的亵衣送了过去,当差的太监就收在了一起了。”

这么说着,刘瑾后背也是冷汗涔涔的。

这件事情是他失察了,若是谢暨白当真恼了,只怕他这一顿皮肉之苦是逃不掉了。

“既是如此,方才为何不说清楚?”

谢暨白这句话出口,话语之中已经带着明显的冰冷感觉了。

刘瑾急忙隔着屏风对着谢暨白跪了下来,“是奴才失职,还望殿下责罚。”

“你跟在孤身边也这么些时日了,竟还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确实不得不罚。”

“自去领二十棍。”

随着谢暨白这番话出口,刘瑾立刻应声,转身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