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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姜如妡的这番话,他想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姜如妡可能是要把罪责全部都推到他的头上,不由得也急了,冲着姜如妡大声道,“姜如妡,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明明就是你派人给我送了书信过来,说你难得有机会出宫,约我出来见面。”

“我收到书信之后还忐忑辗转了许久,但是想着你入宫以后我们想见一面着实困难,我这才来赴的约。”

“来之前我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面,但是你那般热情主动,我根本无力抗拒。”

那人这么说着,这才再次对着谢暨白连连磕头,“殿下,是我蠢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自知罪无可恕,但是我并不是有意为之,还望殿下明察,望殿下不要牵连家中。”

姜如妡听着他出口的那番话,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出声道,“你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没有担当的模样?”

“明明就是你,就是你陷害我,你怎么还可以倒打一耙?”

姜如妡这么说着,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颤,她真的不敢去想自己怎么会有一日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如今这样的场面,姜如妡自己心里清楚不管她怎么费力解释也是于事无补的。

谢暨白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良娣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一次她只怕是真的完蛋了。

可是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姜如妡又怎么都不甘愿,所以还是努力地解释着。

“殿下,我这里有书信为证,我可以证明是她,是她约的我出来。”

那人说着,在衣服之中翻找了一番,然后找到了一封书信,向着谢暨白递了过去。

谢暨白这才伸手接过了书信看了起来。

在看完这封书信之后,谢暨白眼底冰霜泛滥,狠狠一把将书信甩到了,姜如妡的脸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如妡颤抖着手捡起了书信看了起来,边看边连连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又惊又惧。

书信之中切切实实是她约了表哥过来,言辞挑逗意图明显。

而且那书信的字迹竟与她的格外相似。

可是她明明没有这么做,这是有人一早就给自己设下了局,这是要她万劫不复啊。

姜如妡这么想着,拿着书信的手抖个不停。

她现在恨极了自己没有听劝早早回到府邸去,若是回去了,大概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好像她无论如何辩解也都没有用了。

姜如妡放下书信看了一眼不远处低头跪着的表哥,突然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感觉。

也曾是年少时候心悦之人,可是如今在利益面前互相撕咬,真的太难看了。

明明他们二人都是被人算计了,可是如今却还是先这般争个你死我活,实在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