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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绛试探了一句,就知道商景什么都没想起来,而且也没看多少视频。

商小狗以前从不肯叫他老公,喊起哥哥倒是甜。

贺绛唯一有点诧异的是,视频中,他经常毒舌商景,商景看了之后,居然没有愤怒,也没有破口大骂,不符合现在的作精性格。

某人哪里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商景心里,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商景已经“良好”地接受了自己过去的舔狗行为,他能生什么气呢,跟自己置气吗?

商景:“你跟我打一局游戏,我就原谅你骂我笨蛋的事。”

商景有一点点能理解菜鸟对大神的崇拜,连现在的他看完视频都想跟贺绛打一局。

贺绛虽然骂他,但是全程都在保护他啊!

如果他在游戏里挂了,贺绛也会马上自我淘汰,陪他开新的一局。

贺绛三年没打过游戏,听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本着改善形象的目的,他点头应允了。

他登上以前的游戏号,好友列表里看见商景灰掉的头像,顿了一下,向商景的新号发出好友申请。

商景凑过来,脸颊就靠在贺绛肩膀上,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姿势有多亲密。在贺绛点开好友栏的一瞬间,他眼尖地看见了自己以前的号,视频里见过很多次,用脚趾头都能认出。

他伸出手点开个人信息,界面弹出,历史等级是皇冠,属于他现在望尘莫及的。

历史战绩中,最后一场的评分是B级(最低),积分-22,等于刚开场就死了,掉大分。

除了这一场,剩下的都是加分的,至少都能上个A。

商景有些疑惑,最后一局怎么了?难道是掉大分导致心如死灰卸载游戏?

不至于吧,商景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脆弱。

商景迅速返回贺绛的主页面,查看贺绛的历史战绩,最后一局-28,掉得比他还狠,看来是两人一起打的,他故意讥笑道:“这就是你的技术?落地成盒?掉海里都不至于这样吧?”

贺绛的思绪还停留在商景的历史战绩上。

他没想到人菜瘾大的商小狗,分手之后居然跟他一样卸载了游戏,一局都没打过。

他把游戏视频连同爱情一起埋了的时候,商景也卸载了游戏。

挺干脆的,现在看来甚至有些嘲讽,商景的那句“瘾不大”居然是真话。

商景故作大方:“算了,我也不嫌你菜,大家都有失手的时候。”

贺绛转过头,眉目深深地看着商景:“你失忆得挺彻底啊。”

失什么手,你老公的能力不容置疑。

商景:“怎么,还怪我咯?”

贺绛提醒他:“打这一局的时候,我们两跳了核电站,我刚捡到AKM,正瞄准楼顶的人,还没开枪,耳机里却传来了枪声。”

商景:“对方先开枪把你打死了?然后我也死了?”

贺绛静静地看着他:“从结果上看是这样。”

商小笨蛋紧急思考了一波:“不对,我们都不开游戏音效,哪来的枪声?”

贺绛:“因为枪声是从你那边传过来的,现实里的。”

听到声音的那一瞬,贺绛哪里还打得下游戏,他立即询问商景枪声离他远不远,商景说很近,就在宿舍楼下。

商景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故作镇定地说自己先下游戏了。

贺绛安抚他,让他立刻去把门窗锁好,不要靠近窗户玻璃,然后立即让林琳定了飞往美国的机票。

好在上飞机之前,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嫌疑人已经被制服,恢复秩序了。

商景听到枪声失眠的毛病就是小时候一起校园枪击案落下的,贺绛很担心他这次会更严重。当时贺绛是一场直播晚会准备期间,跟商景打游戏,林琳说那边已经没事了不如明天再去。

贺绛不顾阻拦,生平第一次耍大牌:“上一次商景就是受惊了没人管才会留下心理障碍,这一次我能不管他吗?我已经联系了在美国的蒋闻,什么航班都行,我要马上出发。”

林琳:“上一次他才几岁?现在都成年了,应该不至于。”

贺绛只说了一句:“商景的父亲死于中弹,因公殉职。”

林琳没话说了,给他找护照。

商景是小时候被他母亲强行带出国的,烈士子女不应该生活在枪支泛滥的国度,应该被给予安全感。

上飞机之前,林琳道:“要不你干脆把他带回来吧,国内咱找找关系,让他转到S大音乐系本科。”

也许都不用找关系,商景就读的也是世界拔尖的音乐学院。

贺绛有这个想法,他抵达美国的时候还穿着来不及换下的礼服。

但几小时后,贺绛就灰溜溜地一个人上了回国的飞机。

与此同时,贺绛翘了晚会直播,导致只能使用录播、现场粉丝抗议的事件发酵,他被铺天盖地地骂不敬业,顺便赔了节目组和粉丝一大笔钱。

……

商景微微瞪大眼:“现实里的枪声?”

贺绛:“嗯,游戏就被打断了。”

他试图挽救一下在游戏事件上的风评:“我去美国找你,哪里有空管游戏。”

商景浓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真的假的啊,贺绛怎么还怪有良心的。

看他的表情也不像说假话,商景决定收回自己的嘲笑:“好吧,你一点都不菜。”

“那为什么这之后都不打了呀?”

贺绛一哽,模棱两可地道:“关系变了,不需要打游戏了。”

商景自己理解了一下。

当时那种场景,贺绛愿意去陪他的话,自己一定很感动很温暖,感觉被救赎,脑子一糊涂,就从了贺绛。

变成男朋友后,贺绛就不肯跟他打游戏了,因为钓男朋友的目标已经达到,不必再屈尊跟菜鸟打游戏。

跟市面上那些婚前二十四孝,婚后油瓶倒了都不扶的男人一样。

商景:“那现在你又肯跟我打了,我能不能用这个旧账号啊?”

主要是馋它的等级和时装。

贺绛猜测商景分手后就弃号换手机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反正这么扎心的真相自然不能说出口,他道:“你回国换了手机,都三年了当然找不回来。”

避免商景再问三年前游戏中断的事,贺绛揶揄道:“怎么,舍不得号上的情侣装?”

“谁舍不得了!快点开局!”

商景有点遗憾,只能拿着一穷二白的新号,跟浑身贵气的贺绛匹配了一局游戏。

游戏四人组队,进来两个路人,都有在游戏里开麦。

商景关了背景音效,但没关队友语音,设置可以听见队友说话,但队友听不见他们说话。

很顺手,就像设置过千百回一样。贺绛的声音很容易被路人听出来,因此他们不跟路人交流。

全队都跟着贺绛跳伞,贺绛标定了地图中央的研究所。

队伍中,四个玩家按一二三四排序,贺绛和商景是一二号,其他两人是三四号。

四号的游戏人物是男性,但是开麦的是个女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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