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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默默的深吸气,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火,压不住,“陆小姐,你们在床上也谈工作吗?”

陆洁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方先生一日里有十几个小时都在高强度工作,你会觉得他在回到家之后,还想面对一张只会让他想到工作的脸吗?”

她细看陆洁的脸庞,啧了声,“你说方先生贪恋我的美貌,那婚后您想要拴住他,看来难度可不小。”

夏晚的反击,陆洁始料未及,“你!”

夏晚将袋子挂在了陆洁伸出来指着她的右手上,冷漠地转身离开。

陆洁看着那个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眼眸愈发幽深。

“夏昭晚!”她咬牙切齿。

陆洁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回了屋,将淋浴喷头关上,脱下浴袍。

但想起她的嘲讽,仍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电话响起,方时运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陆洁你是去洗澡还是脱皮的?”

陆洁猛噎了一阵,“哪有说女孩子脱皮的,你有没有点风度了?”

菜都上半天了,说回酒店去洗个战斗澡,一个小时不见她人影。

方时运耐心告罄。“菜给你留着。我要回时年资本了。没时间陪你折腾。”

陈若鹤行事风格越来越明显地呈现出摧枯拉朽的趋势。

无论他到底打不打算接手华世,他都势必要让陈若鹤完全出局。

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恶战。

何况要将从华世转移出来的资金要重新回到实体板块做支撑,也是个工作量巨大的工程。

他确实没工夫等下去。

听他要走,陆洁倒也不恼。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出门。

刚刚趁着帮方时运接电话的空隙,给夏晚去的短信。目的也算达到了,方时运不陪她吃这顿饭,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想到今日会一起通宵达旦地加班,她心情好了些,声音也不自觉明媚,“知道啦。我吃几口就去帮你。”

……

夏晚还没走到酒店门口就后悔了。

刚刚不知道从哪里燃起来的好胜心和怼人的欲望。

只是因为不喜欢看她那副嘴脸,自己居然能说出那么幼稚的话来。

不管未婚妻是不是陆洁,反正不可能是她。

而且两人都住在一起了,十有八九就是那样的关系了,说不好陆洁转头就去跟方时运告状了。

她猛地闭眼,揍了自己一脑袋。

一个晚上方先生没有来,也没有再发来过一条短信。

她盯着幽静的天花板发呆。

居然又失眠了。

恼自己。

明天大概也不需要去律所帮他开证明了。

他大概不会陪她去看林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