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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不着急去特务处报道,于是随意找了地方住下,叫了一辆黄包车开始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沪上之旅。

纵然从现代回来,但路上的一切仍然让左重目不暇接,黄浦江上豪华外国邮轮,苏州河上的中国木船。

马路边等候公共电车的中产阶级,在废弃物中寻找可用之物的贫苦妇女,形形色色的市民,活生生的展现在左重的眼前。

同时他也看到了租界,横行霸道的白俄混混,拿着木棍巡逻的阿三,灯红酒绿下身穿绸衣的黑帮,西装笔挺的洋行大班。

中国老百姓是这个生物圈的最底层,谁都可以去压迫、去剥削他们。

左重一路上看到被黑帮欺压的商人,被巡捕欺辱的孩子,四处乞讨的难民。

这时候左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放弃优越的物质条件,甚至背叛自身阶层,抛头颅洒热血了。

来一次沪上,接受了一次爱国主义教育,左重觉得不亏。

黄包车最后停在了华懋酒店门口,左重觉得这座建筑即使放在现代也不过时,放在这个时代自然更加壮观。

酒店地处外滩,又在十里洋场开始之处,这时候外滩已经有了几分后世的格局,是最为繁华之处。

左重在酒店附近溜达起来,准备为家人和戴春峰挑选些礼物。

这逛下来才知道,有钱人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最会享受的。

来自世界各地的时髦商品,沪上应有尽有,就算没有的,也可以通过商店订货,服务态度比传说中外卖员不可进的商场好多了。

“救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买完礼物的左重找了家咖啡店消磨时光,忽然听到有人呼救,左重扔下几张钞票,顺着声音走过去。

几个白人酒鬼正在纠缠着一个卖花女,双方撕扯在一起。

但旁边的巡捕和中国人只是在那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

左重沉着脸快步走上前,他的搏击水平在警官学校内只属于中等,但对付几个酒鬼还是没问题的。

趁着酒鬼们没注意,悄悄靠近的左重忽然起脚,一个鞭腿扫中第一个酒鬼的脑袋,嘭的一声将他踹出去几米远,酒鬼抽搐了两下不动弹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左重将第二个白人的脑袋拽到跟前,用膝盖狠狠撞上他的脸,对方直接晕死过去。

三个闹事的酒鬼就剩下最后一个,正傻傻的看着犹如猛虎下山的左重。

“放开她!”左重用英文怒喝道。

最后一个酒鬼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放开被纠缠的卖花女,哆哆嗦嗦的说道:“中国人,这里是公共租界,你不能这样。”

刚刚还装死的巡捕也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跑过来喊道:“不要动!”

左重没有理他们,走到卖花女身边小声让她快走,他是想救人,不是害人。

自己怎么说也是民国军人,租界的巡捕不会轻易动手,可卖花女如果被抓就要倒霉了。

被吓傻的卖花女闻点点头,又赶紧摇头。

左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要是走了,那还算人吗,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善恶观。

懒得拉拉扯扯,左重喝道:“快走,你走了就是帮我。”

卖花女这才点点头,拿起地上的花篮就跑,巡捕们还想去追,却发现围观的中国人把路堵得死死的,就算用警棍驱赶也没用。

左重心里一暖,虽然他们没有勇气站出来反抗,可终究心底还有良知。

转过身,左重看着慢慢围过来的巡捕,不屑道:“我是中华民国-军人,你们,滚开!”

巡捕们自然不会管什么民国-军人,这里是公共租界,但等左重撩起衣服露出ppk后,手拿警棍的巡捕们忽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主动让开了一条路。

左重慌吗,肯定慌。

因为他知道,真要被巡捕抓走,别说什么小同乡,某人为了所谓的友邦安定,连亲儿子都能牺牲。

直到走出公共租界,再三确定没有人跟踪,左重才叫了黄包车回到酒店。

经此一事,左重再也没有兴致游览沪上,毕竟再发达、再繁荣,也是租界。

晚上躺在旅馆的床上,左重发现系统奖励的手机貌似有点东西,几个月下来一点电量没掉。

看着桌面上短信、收音机等功能,左重若有所思,然后设了个开机和锁屏密码。

第二天,左重再次乘坐火车,期间甚至还尝了下民国火车餐食,味道一言难尽。

下午时分,左重终于到达了金陵,民国首都,开始了他在特务处的职业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