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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之后,很多人结婚宴客办的酒席桌次多,早两天请街坊邻居一块儿做菜做饭。

何春芸还是比较喜欢那种街坊邻居凑在一起做酒席,那样热闹。而在酒店办酒席,基本上就是热闹那么一天半天的,热闹的时间不够长。

“国庆附近的时间也不错啊。”何春芸道,“那个时候天气不是很热。”

“到时候再看看。”徐晓晓道。

“不是我催婚,而是遇见合适的,早点结婚也不错。”何春芸道,“领证了,你理所当然地能多使唤使唤岑清泽,谁都不敢多说。现在也一个样,他是你对象,他也得表现表现。”

秦母去拘留所看秦来旺,秦来旺到现在还很懵,他本来以为自己坐牢之前怎么都能狠狠地揍徐晓晓一顿,让徐晓晓哭爹喊娘的。谁知道徐晓晓竟然不在家,还有人埋伏他。

“妈,你们一定得救我,救救我。”秦来旺道,“我不要待在这里。”

秦来旺本来以为自己很凶悍了,可是拘留所里的那些人更加凶悍。他在这里不是老大,而是小弟,别人欺负他,事情没闹大,那些工作人员都不多管的。

“不就是道歉吗?只要徐晓晓不告我,我就去跟她道歉。”秦来旺不想待在这里头。

“不用怕,我去找人救你了。”秦母道,“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当真?”秦来旺疑惑,“你们找的谁?”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秦母道,“这种事情不好在这边说出来的。你只要知道你很快就能出来就行,放心吧,别怕啊。”

“妈,我就在这里待了这么一个晚上,我就受不住了。”秦来旺道,“他们还总是问我各种各样的话,问我是不是还有从别人那里偷东西。妈,他们要弄我!”

秦来旺十分肯定,这些人压根没有打算把事情往小的的处理,他们都想让他遭殃。

“别急,别怕。”秦母瞧见小儿子这么慌乱的样子,她十分心痛,“很快,很快的。”

秦母决定得要去多拿一些钱,她去看看丈夫把钱放在哪里,实在不行,还得去找亲戚朋友借一些钱。她从来没有见到小儿子这么害怕的样子,小儿子一定在这里面受了很多苦,自己得早点把小儿子弄出去,不能让他继续待在这里头。

“要快,一定要快,你们不快一点,我的命都要没了。”秦来旺夸张地道。

秦来旺不想被那些人欺负,他自己欺负别人的时候,他不说。他自己被欺负了,就要别人早点搭救他。

秦来旺跟秦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都是非常双标的人。

当秦母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她去找亲朋好友借钱。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借给秦母一些钱,也有一些人没有借钱给她。

那些没有借钱给秦母的人,秦母很不高兴。

“不是不还,以后会还的。”秦母强调。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我们家真没有多少钱了,这个月的买菜钱都没有,还得去找人借的。”

“你这个小儿子这一次闯大祸了吧,这一次能用钱解决吗?”

“你们也该给你们这个儿子一点教训了,多大的人了,还这般闯祸。”

……

秦母气啊,自己来找这些人,不是为了听这些人说自己儿子的不是。自己的小儿子明明很不错的,小儿子还说要赚钱孝顺自己呢。这么好的一个小儿子,那是他们前世注定的母子情分。

当天傍晚,秦母把那些借到的钱,还有她从丈夫那边偷拿来的钱都交给了那个要帮衬他们的人。那个人姓谢,叫谢永生,家里确实有不少亲戚,只是这些亲戚里面有多少能力,别人可不清楚。

秦母不知道谢永生有多少亲戚,她知道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受罪了。

“一定得快一点让我儿子出来。”秦母把钱交给了谢永生,他们在街道角落处说话。

“没有了吗?”谢永生问。

“我找人借钱,只能借到这么多钱了。”秦母道,“加之前的钱,都将近两千块了啊。”

秦母今天就差跪在亲戚的面前,非得逼迫亲戚借钱给她。她觉得自己太难了,为了借钱,低头弯腰的,别人还对她不客气。

“这才一天啊,你都能弄到这些钱。”谢永生道,“多多少少得再弄一点吧,再弄个几百块都好。里里外外都得打点关系,别让人觉得你们太过小气。”

谢永生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自己今天就收拾东西去别的城市。谢永生压根没有那么大的人脉关系,他确实认识一点人,可人家不可能为了他这一点钱去得罪岑家人的。

不过是谢永生想要骗秦母的钱罢了,他以前也处理过一些小事情,那种没有闹到法院的小事情。至于他说的什么缓刑不缓刑的,这种事情就是随便从那些案件里找出一两个,别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很容易被他忽悠了。

“这……”秦母怕借不到那么多钱。

“一个月要是有三十块工资,一年就算四百块吧,要是坐三年牢,一千二百块。”谢永生道,“但坐牢就有了案底,真要这么算不行。别人买一份工作都还要大几百块钱呢,而你们这是犯事了,不一样。说起损失,你们的损失也不算大,是不是?”

“是,是。”秦母仔细算算,还真是这个样子。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坐牢,自己儿子可以去工作,一个月不一定就算三十块,也许还能赚更多钱,自己就拿出那么一点钱出来,别人不愿意帮衬办事,那也极为正常,“我一定再想想办法,一定的。”

“倒也不用着急一天就弄到钱,多找找人,多借几天。”谢永生道,“你们家里总得有值钱的东西吧。你们先给的这些钱,我先去找法子,应该能顶几天,这事情能不能办成,就看你们后面怎么做了。”

这个时候,岑清泽到了南城大学,他去接徐晓晓的时候,还看到了何春芸。

“欢迎我过去看看吗?”何春芸问。

“欢迎,当然欢迎。”岑清泽哪里敢不欢迎呢,表姐好歹帮衬过他,晓晓和他表姐还是同事呢。

“听说你还有亲自下厨。”何春芸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运气吃上两口?”

“有。”岑清泽道,他哪里能说不呢。

“我们走吧。”徐晓晓道,“这边过去很近。”

何春芸随同徐晓晓他们过去,她看过这边的房子。

南城大学始建于一九二零年左右,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曾经受到过一些损坏,后来,又重建了。附近的一些房屋上了年份,但还十分坚固。

何春芸不曾想过买这附近的房子,她原先家庭条件不错,又嫁给了一个家庭富裕的人家。她还有孩子,还是得回去家里,而不是待在学校附近。让她丈夫那些人跟着她住在附近不现实,除非他们原本没有房子。

“你们这边的房子真好看。”何春芸进屋,“这些家具新的?”

“昨天刚刚搬过来的。”岑清泽道。

主要是硬装方面没有重新装,其他的家具就简单容易许多。

岑清泽的朋友还帮了很大的忙,他昨天让朋友留下来一起吃饭,朋友没有留下来。朋友说改天再聚,说大家都辛苦一天了,都各自回去休息。

“不错啊。”何春芸看向岑清泽,“表弟啊,你跟我所想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们当我没有心吗?”岑清泽觉得很好笑,自己什么时候给了他们这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