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文学zilangwx.com

岑彦阳出门了,不想继续跟杜月娘一直说下去。

岑婶婶看到儿子不高兴地出门,脸色微变,杜月娘真是一点事情都不懂得。别人家的妻子都是支持丈夫的事业,杜月娘不断扯后腿。

在确定儿子不在这个时候回头,岑婶婶去敲敲门,进去房间里。岑婶婶看到杜月娘红着眼睛坐在那边,一个大块头坐在那边,真是伤眼。

岑婶婶又想到了徐晓晓,徐晓晓这样长得漂亮还有才华的人,要是自己的儿媳妇也能是徐晓晓那样的人就好了。自己压根不用操心儿子的事情,人家徐晓晓也不可能不支持丈夫的工作。

“又跟彦阳吵架了?”岑婶婶道。

“我让他别去当公安,他非得要去。”杜月娘道,“当公安危险,他不知道吗?”

“我瞧着挺好的。”岑婶婶心想,“那是国家部门,那是……”

“重要的是他的安全。”杜月娘道,“国家发生一点事情,他们都要冲在前面。我每次听到有干部为国牺牲,我的心都突突突地猛跳,我怕他出事情啊。那些荣华富贵,我可以不要,就要他安安全全的,不行吗?我就这么一点小要求啊。”

“……”岑婶婶心想当然不好,这等于让自己的儿子当一个废物。

“我们家又不是没有钱,那些亲戚不都很厉害吗?只要他们的手头缝隙大一点,我们能得到不少好处。”杜月娘道,“我们可以开一个店,可以卖东西,我们当老板当老板娘,不好吗?”

“彦阳当了公安,以后升职,他以后要是当了局长呢?”岑婶婶道。

“那是需要无数的功劳才能当上的,不是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当的。”杜月娘道,“还是你们有关系,有关系的话,你们直接让他当局长,那我没有话说!”

“饭得一口一口地吃,路也得一步一步地走。”岑婶婶道。

“反正我不想他去,我不想要我的孩子没爸。”杜月娘道,“妈,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跟彦阳离婚?”

“……”岑婶婶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杜月娘就是这个性子,自己别太过生气。

“你们都很厉害,有权有势,还有钱。”杜月娘道,“我不该嫁进这个家。”

岑彦阳去找了岑清泽,他来的时候,岑清泽和徐晓晓正在包水饺。岑清泽还会擀水饺皮,做得像模像样的,徐晓晓包的饺子还没有岑清泽包的好看。

“不会散掉就没事。”徐晓晓嘀咕,只要煮的时候不散掉,就是成功的,“要不然,我们还是蒸水饺吧?不行的话,我包的蒸,你包的煮?”

“这可不行,我们是一起的。”岑清泽笑着道,他还故意用手点了一下徐晓晓的鼻子。

“别,鼻子上都是面粉了。”徐晓晓想要躲着一点都没有躲掉,她直接踮起脚一手抹到了岑清泽的脸上,这就行了,“嗯,一起的了。”

岑清泽心情愉悦,“是一起。”

“别弄了,都要弄一地的面粉了。”徐晓晓道,虽然大袋的面粉都放起来了,但是地上沾染了一点面粉,也不好清洗。

“我来……”岑清泽还没有说完,他听到外面的门铃声,“谁啊,谁在这个时候过来,我去看看。”

岑清泽没有去洗脸,甚至还没有拿纸巾把脸上的面粉擦掉,他就这样出去。

“你……”徐晓晓本来想要叫住岑清泽,让他先擦擦脸,可岑清泽走得太快,她都来不及叫住人。

岑清泽到了门口,这才发现是岑彦阳。

“是你?”岑清泽惊讶,他没有想到岑彦阳会过来。

“听说你住在这边,我过来看看。”岑彦阳道。

“进来,先进来。”岑清泽道。

“你脸上……”岑彦阳看到了岑清泽脸上的面粉,还看到了有手指印记。

“我跟晓晓在包饺子。”岑清泽笑着道,“我们包的多,等一会儿,留下来吃饺子。”

“未来弟妹?”岑彦阳道。

“是,是她。”岑清泽道,“我们今天本来打算去烧烤的,见天气不是很好,风大,可能要下雨,换一个时间。”

本来是在湖畔的烧烤店,还能好好玩一玩的。

天公不作美,岑清泽和徐晓晓干脆去买了一些面粉和肉做饺子。岑清泽忙起来的时候特别忙,脚不沾地的,做饺子耗费的时间长,他和徐晓晓很少做饺子。

当徐晓晓瞧见岑彦阳的时候,她已经擦掉鼻子上的面粉,还洗了手。

“这是堂哥。”岑清泽跟徐晓晓介绍岑彦阳,“你跟我一起叫就行。”

“堂哥。”徐晓晓道。

岑彦阳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些饺子,“都快包好了?”

“快了,你们坐着聊聊。”徐晓晓道,“等一会儿煮饺子吃。”

“行,我今天在你们这边吃饺子。”岑彦阳道。

岑彦阳还要跟岑清泽说说话,他想到妻子的话,特别头疼,妻子总是那个样子。无论别人怎么跟妻子解释,妻子认定了死理,她不肯松嘴,他不按照妻子说的去做,妻子迟早要闹腾。

徐晓晓没有过去,她先包饺子。

而岑清泽和岑彦阳去楼上的书房说话去了,徐晓晓琢磨着等一会儿得烧火,希望能顺利煮好水饺。水饺应该不会散开吧,徐晓晓心想有客人在,这些饺子争气点。

书房里,岑彦阳叹息,“你嫂子还是不肯让我去公安部门,非得让我去当大老板。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念叨。说你算是大老板,还有家里的亲戚谁谁谁也是,我就不能也当一个大老板吗?”

岑清泽给岑彦阳倒了一杯水,“你打算听嫂子的话?”

“不想听。”岑彦阳道,“我本来不该从部队退下来,可不退下来,她都闹成那个样子,我升职不了。总不能为了升职跟他离婚,真这样,我更不可能升职。”

“你这一次打算离婚?”岑清泽问。

“我跟她说了,她应该不想离婚。”岑彦阳道,“即便这样,她似乎还是不打算松嘴。”

“这得你们自己商量。”岑清泽道,“你说离婚,不是真的离婚……还是战略性离婚一下?”

“战略性离婚,什么意思?”岑彦阳道,“要么让我去当公安,要么我跟她离婚?”

“你又不是没有脑子,你自己都知道。”岑清泽道,“这种事情,威胁一次两次还好,用多了,没有用的。你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外人插不了手。”

“唉。”岑彦阳再一次感慨,“在部队的事情,找人劝说过她,没有用。”

“你是想我去劝说她?”岑清泽道,“不行吧,你让我当你的代理律师还行,让我去劝说她,不行。”

从亲情的角度去劝说,太难。

岑清泽又不是女的,若是女的,他也不想插手这些事情。他连说不行,不是对自己不自信,而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叔叔婶婶的意见呢?”岑清泽道,“让婶婶去劝说一二。”

“我妈那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不太喜欢月娘。”岑彦阳道,“她们两个人没有说几句,就开始相互厌烦,都觉得对方在拿乔。我之前让月娘去随军,是不想她跟我妈吵起来,天天吵,月月吵,一点小事情都能吵起来。”

“搬出来,婆婆和儿媳妇没有住在一起……”

“月娘不同意,她说她不当一个不孝顺公婆的儿媳妇。”岑彦阳道,“她说她身份地位已经不好了,不能在这一方面还做得不行。”

说白了,杜月娘自己非得在那边表现,宁愿多吵几次架都不肯搬出来。

正当岑清泽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楼下有响声,他赶紧飞奔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