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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会说男孩子重要,徐晓晓告诉自己的女儿,女儿一样重要,至少在他们家里是这样。他们管不了别人家,但管得了自己家。他们给女儿足够多的爱,让女儿别去多想。

“我们都很喜欢她。”岑清泽道。

小岑凡也觉得父母都很喜欢她,她快快乐乐的。当她爸给她找了辅导老师,她还津津有味地学习起来,学会一样东西就要在爸爸妈妈的面前多说说,让爸爸妈妈都知道她学会这些东西了。

时间很快到了唐惠夫妻和秦母搬出出租屋的日子,秦父过来帮忙。

“老大呢?”秦母没有看到大儿子。

“他今天上班。”秦父道,“他还得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

“就一天时间,他都没有?”秦母道,“果然不能指望他。”

“他也是没有法子,家里欠了那么多钱。”秦父解释一句。

秦母借的那些高利贷,是秦大嫂和秦大哥一起借钱还的,秦母不需要考虑那些事情,秦来旺也没有还那些钱。

唐惠这边非得说那些钱都是婚前的欠款,说那些欠款跟他们没有关系。至于彩礼钱,谁家娶媳妇不是父母出的彩礼钱,这钱不能让秦来旺出。

秦来旺都是听唐惠的话,他自然不愿意去还那些钱。秦母心疼秦来旺,只能让秦大哥去还。

那边的房屋被修葺之后,整体还是比较好的,顶多是狭窄一点。这一次,秦父还把厨房的顶棚和围墙都弄好。这一个小角落被他们盖了房子,地方还是非常小,好在院子里的其他人不是经常过来。

唐惠多少还是嫌弃这一处房子,但她在乡下住得还更加不好。她一个女人,家里没有给她住多好的房间,她还得下地干活,得做不少事情。唐惠还能忍受这一处房子,没有跑掉。

一个乡下女人能嫁进城里,这不容易,唐惠心里清楚。秦来旺坐过牢,他肯听话,肯改正,唐惠还是能继续待在这边。

秦母去了旁边更小的房间里,秦父还特意弄了窗户。即便如此,这也改变不了这一间房间的小,都没有地方放衣柜。

“衣服都没有地方放。”秦母吐槽。

“放在床底下。”秦父道。

“真麻烦,用的时候,还得从床底下拉出来。”秦母道。

“能放就不错了。”秦父道,他真想说要是秦母没有折腾那些,妻子还能继续待在老大家那边。

秦母是一步步把她自己作到这个地步,这也怨怪不了别人。

唐惠抱着儿子,她真觉得她和秦来旺的卧室太差劲儿了,但没有办法。城里不像是乡下,不是他们能随随便便找个地方就盖房子。秦家手里头没有那么多钱,唐惠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借钱给他们盖大房子,差不多就得了。

杜月娘的二舅母有时候打电话给她,杜月娘都没有说石宜彩的事情,石宜彩不让她跟老家那边的人说。杜月娘没有说,她跟自己的亲妈都没有说,跟一个人说了,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了。

如果那些人知道的话,石宜彩到时候还得来找杜月娘,杜月娘是真的不想总被这些人麻烦,这才不说。杜月娘首先还是想到自己会不会被麻烦到,如果会被麻烦到,那不行。

夜里,岑彦阳回来得早,杜月娘跟岑彦阳说起石宜彩的事情。杜月娘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就见过那个两三次,都不大记得长相了。

“你要是怕,找人去查一查。”岑彦阳道,他刚刚洗完澡躺着休息。成天在公司上班,太累了,岑彦阳还是不喜欢公司的生活。

岑彦阳跟喜欢他亲弟弟的生活,亲弟弟在派出所,基层是基层一点,但这也是慢慢爬上去的。弟弟好歹是警校毕业的,还是很有优势,家里还有一些人脉关系。

这个弟弟以后是不是混得比他好?

岑彦阳不禁这么想,这是他曾经想想要走的路线。

“怎么查?”杜月娘道,“那是我表妹的男人,我去查,表妹要不高兴的。”

“你说你担心,又不去查,就在这边说几句话。”岑彦阳道,“你跟我说,我也没有办法。”

岑彦阳不多管石宜彩的事情,他跟石宜彩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石宜彩是杜月娘的表妹,那又如何。岑彦阳自认为每天要忙很多事情,杜月娘帮不上忙,还总是添乱。

“就是想你会不会认识。”杜月娘道。

“我怎么可能认识?”岑彦阳道,“南城那么多人,我要是都认识的话,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他家还有点钱,所以……”

“不是所有家里有点钱的人,我都认识。”岑彦阳道,“你们……”

岑彦阳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明白了,这些人是想找有钱人。岑彦阳帮不了他们,他自己去了杜月娘都变成这般糟心的样子,如何还能给别人介绍杜月娘的表妹,真要是介绍,那是坑害别人,要结仇的。

“你表妹的婚事,跟我们家没有关系。”岑彦阳终究还是补充一句,别让杜月娘和她的表妹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知道,我表妹跟你们岑家没有关系。”杜月娘语气闷闷的。

石宜彩好歹是自己的表妹,是自己的亲戚,岑彦阳却说出这般冰冷无情的话。

岑家人还能把杜家人当作亲戚,时不时给杜家人送一点东西,帮扶杜家。这不代表他们要帮助杜家的姻亲,那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一帮就得帮助一大片。

这还是一个人的救命之恩吗?分明就是杜家人拯救了岑家所有人,这才要岑家人如此付出。

“你不放心,就去查。”岑彦阳还是这一句话。

“她不想让我去查,还说等生了儿子再结婚。她现在都怀孕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女孩的话……”杜月娘叹息,“那她不是还不能结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这跟岑家人有什么关系,岑彦阳又无法阻止石宜彩去跟那些男人在一起。石宜彩自己要等到生下儿子结婚,岑家人也不可能去威逼别人。

杜月娘原本以为丈夫多多少少会帮一点忙,结果她丈夫说这些话。杜月娘张张嘴,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话。丈夫的态度摆放在那边,自己多说也无用。

“你不休息,我要休息了。”岑彦阳道,“难得这两天没有应酬。”

杜月娘看着岑彦阳闭上眼睛,倒不好再说别的话。

“希望她生下一个儿子。”杜月娘嘀咕,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要过年的时候,石宜彩还要回家吗?如果石宜彩没有回家过年,老家那边的人会不会多说什么话?

糟心,太糟心了!

石宜彩待在南城,她出事了,老家那些人难免要怪罪人。

杜月娘怕自己成为背锅的人,却又没有办法,正如同岑彦阳所说的,那是石宜彩自己的选择。

过了一个星期,徐美娇还住在柳月云那边,她不愿意搬出来。柳月云让徐美娇搬出来,徐美娇就在那边撒娇耍赖,说是她爸和表姨后妈会打她,让她干妈让她继续住在这边。

柳月云头疼,她还得在徐美娇面前维持住形象,自己不能开口强行让徐美娇滚蛋,就只能让柳母出面。柳月云自己不干的事情,让她妈干,她觉得她妈对徐美娇一直都不是很好,她妈正合适。而且,柳月云多少还要给亲妈面子,她在徐美娇面前也有理由糊弄过去。

当柳母见到柳月云回到家里,知道了徐美娇不肯搬出来。

“早就跟你说过了,徐美娇就是一个鼻涕虫,你搭理她干嘛?”柳母道,“你还非得让她住在家里,现在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