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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卫渊的眼神,识人无数的杜三娘,一眼就能看出卫渊说的是真心话。

“世子啊,怪不得熊阔海他们对你死心塌地,我为瑾郎庆幸,欣慰能追随您这样的人。”

杜三娘说完,安排人拿来账本:“世子,钱庄业绩比之前多出三十倍,如今我们永丰钱庄,已经达到了天亨级,估计两年以后,就可以成为最高的天元级别。”

对账本卫渊看都没看,直接道:“现金流充足吗?”

“充足得很,世子想用钱?”

卫渊点点头:“放出风,就说宇文家要完蛋了,皇帝要废太子,并且对宇文家抄家。”

“然后呢?”

“什么都不用做,一鲸落,万物生。”

“天赐隆钱庄太大,其他钱庄肯定会抓住这次机会,大肆渲染宇文家完蛋的消息,到时候天赐隆钱庄就会发生挤兑。”

“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拉拢客户,并且向其他钱庄借钱,加大杠杆,吞小天赐隆!成为大魏北部第一钱庄龙头,你计划的那些什么理财产品,这时候就都可以做了……”

杜三娘点点头,有些激动的道;“世子,我还想再加大点,把南方的钱庄也吞并!”

“到时候借用您的权利,与地方朝廷合作,绑架整个大魏的经济!”

“那时候无论是谁,也不敢动我们,毕竟动则牵连了整个大魏八成地方官的利益,以及亿万百姓的饭碗!”

卫渊吓得浑身一抖,上下打量杜三娘,这娘们的想法太疯狂了,用经济来绑架一个王朝。

但有一点,太平盛世时可行,如果乱世,没有了规矩,那谁兵将多,谁就能拥兵自重,立新的规矩。

交代完,卫渊不敢在这多待,生怕自己作为幕后老板,也忍不住存点银子……

返回卫府的路上,只见朱思勃就像牵狗一样,牵着五花大绑的宇文合礼招摇过市。

自古以来最好糊弄的就是老百姓,听说是他打着汪滕旗号举办的厨神争霸赛,纷纷朝向宇文合礼丢石头,臭鸡蛋,烂菜叶。

卫渊感叹,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十姓家奴,伪君子,真小人,老阴批……

马车停在卫府门口,卫渊刚下车,就听到旁边一群孩童,拿着糖葫芦玩耍打闹,同时嘴里还念叨着童谣。

“帝非帝,王非王,北冥天狼困敖广。”

“斧头柄,草木茎,北风如刀杀老龙……”

卫渊一把抓住最前方的孩童,取出随身带着的最小碎银子,递给孩童们:“回答哥哥一个问题,这钱就给你们买糖吃。”

“你应该是叔叔啊……”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回答我的问题,谁教你们的童谣?”

“是一个我们从未见过,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说只要我们背下童谣,就免费给我们吃糖葫芦。”

卫渊把碎银子放在孩童手里后,不禁微微一笑:“这招太损了,以南昭帝的智商应该想不出来,难道是朱思勃那个老阴批?”

院落中,卫渊便看到喜顺手持木剑,在叶无道的教导下不停连连挥动。

“风流三剑第一件,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随着喜顺挥动,木剑爆裂,两道微乎其微的剑气,呈剪刀之势,在木桩上绞出两道细微很浅的剑痕。

叶无道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卫渊:“师弟,这剑法如何?”

卫渊点点头:“忽慢忽快,需要对力量掌控极致,并且一招之后,不论对方如何招架或退避,接下来的剑招都会顺势跟着就来,如春风轻柔,绵绵不断。”

“正所谓乍暖还寒,春风伤人啊!”

叶无道点了点头:“师弟厉害,一眼就看出这剑法的门道!”

喜顺小跑上前,得意地道:“世子,剑神说了,我在剑道方面天赋堪称妖孽,可称得上是千古第二天才!”

“今后我喜顺文能出谋划策,一计除三害!”

“武可,百万大军,七进七出,护阿斗世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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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的时候伺候你饮食起居,但有人的时候,给我点面子,毕竟也要剑道高手的包袱……”

卫渊笑着在喜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问叶无道,千古第一天才是谁了吗?”

“师尊,第一谁啊?”

喜顺回头看向叶无道,后者笑道:“你家世子啊。”

卫渊笑着拍拍喜顺肩膀:“我爷爷经常让你爹练武习文,就是为了成为有用之人,奈何你爹除了伺候人别的不会,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必当有所作为,你有成就,我很欣慰!”

“从小伴本世子长大,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已是亲人了!”

卫渊说完:“对了,记得你有个表弟,好像叫什么罗天宝?你说他还挺机灵,叫来,把你伺候人这手活儿交给他……”

“没人伺候,本世子不习惯……”

翌日,皇宫传出消息,大魏第十皇子降世,普天同庆,南昭帝当晚要宴请群臣。

卫渊拿着小太监送来的黄金请帖,联想到昨日的童谣,不由眉头紧皱。

“麒麟生辰筵?南昭帝太心急了,看来今晚太子必被废!”

保和殿内,文武百官皇后与后宫贵妃,以及诸位皇子,除了‘生病’的南栀,所有人纷纷到场。

“二哥,生老九的时候,父皇也没如此,为什么十弟出生后,父皇就办宴了……”

四皇子在二皇子南乾耳边小声道。

“别怕,老十刚出生,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我们的劲敌,可能是父皇晚年得子,太开心了吧……”

“有道理!”

“十皇子真可爱,快让本宫抱抱!”

皇太后率先抱了一下,而后依次交给皇后,贵妃……

最后返回奶娘怀中,卫渊可以看到,奶娘在襁褓中的十皇子身上,非常隐晦地掐了一把。

十皇子嗷嗷大哭起来,奶娘连忙开始哄了起来。

“十皇子不哭,乖,奶娘给你唱歌谣。”

帝非帝,王非王,北冥天狼困敖广。

斧头柄,草木茎,北风如刀杀老龙……

说到这,朱思勃忽然把酒杯摔在地上:“放肆,你这奴婢竟然敢大庭广众下,唱这种大逆不道的歌谣……”

奶娘吓得把孩子交给宫女,跪在地上:“陛下,这是如今京城流传着一首童谣,奴婢没文化,不知道这童谣大逆不道,有冒犯帝威之嫌。”

“不知者无罪!”

南昭帝看向朱思勃:“朱大才子,此歌谣有何对朕冒犯之处。”

朱思勃上前跪在地上:“陛下,微臣不敢说!”

“朕让你说,有何不敢说的?”

“解释之前,还请陛下先宽恕微臣,大逆不道的不敬之罪。”

南昭帝点点头:“朕赦爱卿无罪,解释吧!”

“陛下,帝非帝,王非王,说的是当今圣上也就是您非真龙!”

“敖广,乃老龙王,被困天狼,说的是陛下您此前御驾亲征,故意以自为饵,被抓进去天狼阵营的事。”

南昭帝面沉似水地道:“继续说!”

“这斧头柄,草木茎,乃是柯字,如刀杀老龙,这句话就是大逆不道的话了,北风……”

朱思勃拱手道:“陛下,微臣是路痴,所以分辨不出东南西北,还请问陛下,北风往什么方向吹?”

“北风当然是往南方吹……”

南昭帝明白过来,一脚踹翻桌子,指着太子怒斥道:“南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散播这种言论,可是想要弑父杀君,谋朝篡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