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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发情期很长。

到后来,江与临意识一片模糊,记不清他们究竟是如何度过的这三天时光。

是的,三天。

如果一定要江与临发表什么感言的,他只有八个字想说——

欲生欲死,死去活来。

习惯了那密密麻麻的胀痛后,酸麻饱胀交织成异样的满足,将他完全拽入情欲的漩涡。

江与临像是落入陷阱的猎物,又似黏在蛛网上的蝴蝶,逃不掉,躲不开,避不过,只能一次又一次承受着怪物的爱欲与占有,在浪荡的情潮中随波逐流。

发情期结束的那刻,嗜血的暗红从怪物眼中褪去。

御君祁终于脱离了凶悍本能的支配。

看着怀里湿漉漉、黏糊糊的江与临,怪物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那几乎在身体里含了三天的东西慢慢滑了出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温暖的光辉洒在布满青痕的小腿上。

江与临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还活着,这真是个奇迹。

也说不定他或许已经默默死了几次,又被御君祁悄悄复活了。

当然,这是玩笑话。

江与临虽然记得自己意识朦朦胧胧断过几次,但气应该是没断过的。

应该没断过……吧。

御君祁想拥抱江与临,又怕把他弄疼,只能摸了摸江与临凌乱潮湿的发梢,不敢有其他过分的动作,更不敢乱说话。

祂怕挨骂。

不过都把人折腾成这样了,会挨骂是肯定的,不挨揍就算运气很好。

御君祁小心观察江与临的神色。

阳光下,江与临眼睫上隐有水光闪烁。

也不知是汗珠还是眼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与临涣散的意识逐渐凝聚,察觉到御君祁在看他,潋滟如秋水的眼眸化作千年寒潭,似一弯锋锐冰刃,冷冷地挑过来。

御君祁咽了下口水,贴在江与临腿侧的人类交接腕跳了跳,蓄势待发。

江与临垂下鸦羽般的眼睫,扫了一眼,冷笑道:“御君祁,你可真行啊。”

御君祁:“……”

完了,比挨骂更惨,是反向夸赞。

“也没有很行。”御君祁很谦虚地讲。

江与临瞪了御君祁一眼,转身背对着祂不想说话。

经过三天的摧折,他现在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嗓子也哑得厉害。

御君祁从地下拽起皱成一团的濡湿绒毯,把江与临裹着抱起来:“我带你去洗澡。”

江与临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落地的瞬间,双腿一阵发软,江与临晃了晃才稳住身形,只是他这么一动,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根往下流。

腰也酸得厉害。

江与临脸色更难看了。

御君祁十分紧张,下意识屏住呼吸。

江与临又看了御君祁一眼,转身走进浴室。

这次御君祁倒是很乖顺,没有非黏着他一起洗澡。

白色水汽在浴室内升腾。

热水淋在身上,冲走了那些隐秘的痕迹,只留下一些令人心惊的青红瘀痕。

江与临搓掉面颊脖领上干涸的黏液,长出一口气。

痛是真的痛,爽也是真的爽。

好在作为高等异能者,身体还勉强受的住。

发情期内的怪物完全受欲望支配,理智彻底消退,化身为只有交配本能的兽类,把江与临里里外外折腾了个遍。

恢复意识过后,受害人还没说什么,祂先害怕了。

真是条呆鱼。

江与临叹了口气,扶着腰关上花洒,换了干净衣服走出浴室。

一出门,正遇到肖成宇下楼。

江与临脚步未顿。

肖成宇抬手打了个招呼:“临哥,你出任务回来了?”

江与临应了一声。

怪物在进入发情期的那一刻,就建立起单独的磁域屏蔽了外界的窥探与干扰,所以虽只隔一层楼,肖成宇他们却并不知晓楼下发生了什么,只当江与临他们不在房间,去外面执行工作任务了。

肖成宇瞥见江与临脖领上青紫的勒痕,倒吸一口凉气:“你没受伤吧,怎么脖子青了好大一片。”

江与临摇摇头:“没事,忙你的去吧。”

肖成宇向来听话,见江与临不愿多言便不再追问,又往上迈了两个台阶,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没说,又停下脚步,回头问:

“临哥,我们在院子里捡到个鸟蛋,荆鸿说正经鸟生的蛋不这样,像是怪物蛋,要怎么处理呀?”

江与临嗓子疼的厉害,不想说话,只想回屋躺着,背对着肖成宇挥挥手,说:“没用,煮着吃了吧。”

肖成宇‘哦’了一声:“好,那咱们中午蒸个鸡蛋糕吃……哦不,鸟蛋糕。”

卧室里,怪物已经把房间整理干净,看不出二十分钟前的满室荒唐。

触手八条打扫起来就是快。

江与临浑身无力,回到床上躺进被里,哑声交代:“我睡一会儿,你去把通讯器充上电,看看异监委有没有委派任务,四个小时以后叫醒我。”

御君祁翻出通讯器充电,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忍不住转回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江与临:“你是生气了吗?”

江与临没睁眼:“我为什么要生气。”

御君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你都不理我。”

江与临轻笑一声,睁开眼,朝御君祁伸出手:“过来。”

御君祁翻身上床,窝进江与临怀里。

祂是一只很高大的怪物,长手长脚,勇武强盛,又生了副盛气逼人的冷峻面庞,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压迫感十足,望之生畏,叫人不敢直视。

可每到了江与临身边,气宇轩昂的神级怪物总是能做出一副可怜相,像只淋了雨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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