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文学zilangwx.com

过去她要种田,要千方百计的搞钱,如今有滂亲王府贴补他们,还有一个听话的儿子养家,她该知足了。可惜她要过的日子并不是简单的衣食丰足,她想要的是那种大富大贵人家里面的贵夫人的日子,她要吃燕窝鱼翅,她要穿绫罗绸缎,她要披金挂银,她要戴稀世珍宝,她也要把荷苞嫁进富贵之家。

贪婪成性的刘大兰,看似得志实则不满,她想通过搜刮敛财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和贪欲。陌生人兜里的银子她必然拿不到,她琢磨的都是那些与她沾亲带故的人。比如滂亲王府里面的那些人,那样的一群人才是她搜刮的对象。她心里清明得很,旁人的钱不好花,拿了旁人的钱要付出代价,但是滂亲王府里面的那群傻子不一样,那些人钱多人傻,他们的银子她不花白不花,只要她说尽好话,软磨硬泡,她不愁那些傻子兜里的钱财不到她的手。

她这一趟跟着程铁柱逃命奉乞是来对了,这才区区半月她就住进了四合院,滂亲王府还给她奉上了不少的好东西,早知道这样,她前几年就该来这里享福。

刘大兰想了,只要守着滂亲王府,她不愁没银子花。至于她那个被卖掉的女儿荷叶也是她搜刮的对象,卖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荷叶的死活跟她无关,但荷叶手里的银子可同她密切相关,荷叶的银子迟早都要落入她的手里。

刘大兰怪荷苞没用,事情办的不漂亮,她顶着一张被程老大拳头修理过还尚待痊愈的脸,龇牙咧嘴地训斥荷苞,“你还能干点什么,让你去找荷叶几次了,你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拿回来。”

荷苞反驳躺在床上的刘大兰,“娘,你还怪我,你不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吗,你也去找荷叶好几次了,你不还是同我一样,一个子儿都没拿到吗。”

刘大兰恶声恶气地说:“我虽然没拿到银子,但是我没像你一样被打。”

荷苞很想说她也没被打,她不仅没挨打,她还抓乱了荷叶的头发,陈庆生挡在她们中间,她还张口给陈庆生狠狠咬了一口呢,到现在她这嘴脸还有一股铁锈味呢。更解气的是,她用脚把她们二日的摊子踩踏的稀巴烂,虽然她没拿到银子,但是也让那两个人损失惨重。

刘大兰不知道街上发生事情,她只用钱说话,没拿到钱她就觉得荷叶不孝,荷苞没用。

她挣扎着骂咧咧地坐了起来,抬手想狠狠地拧一把荷苞,在她探出身子的同时,荷苞扭头跑了,荷苞清楚地听见扑通一声,然后就是她娘的‘哎呦’声,荷苞明知道是她娘掉在了地上,她也没回头看上一眼。

荷苞还没进自己的闺房,她大哥程铁柱就拎着一根拇指粗的柳条进了院,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冲她来的,她惊呼一声,“娘,我哥回来了。”

程铁柱今天打定主意要教训她了,这人眼睛都是红的,他用手里的柳条指着荷苞,“你这个屡教不改的畜生,我是怎么三令五申讲的,不要去找荷叶,不要去找荷叶,你都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

荷苞不见棺材不落泪,仗着她娘给她撑腰,这个时候还不服软,她忘了,她的老娘现在还扒在地上挣扎呢,要想刘大兰出来给她撑腰,这人的爬着从正房出来。

荷苞像疯狗一样理直气壮的对着她大哥叫嚷,“是我娘让我找她的,再说我找她怎么了,只要她不把手里的银子吐出来,我就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