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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则匀不热,他完全感觉不到热。

只觉得血脉喷张。

他的嗓音哑得冒火:“谁教你的,在床上,叫哥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但知意不是君王,现在是假期,她也没有早朝。所以她可以尽情沦陷。

她迷蒙的眼神,咬着已经被许则匀亲吻肿胀的嘴唇,手臂用力反撑着床垫,勾着秀颈看他。

许则匀,他跪坐在知意大腿上,双腿置于她的两侧。

体重却没有完全释放给她,于是知意只感觉到些许带着骚动的重量。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熠亮的眸半掩在层叠乌黑的睫毛之下,堂而皇之的诱惑她。

竹节般温润如玉的手指,慢斯条理解开纽扣,一颗,两颗,三颗,脱掉,扔在床尾的沙发上。

然后,双手拉着羊绒毛衣的衣摆往上,腹肌,胸肌,性感的锁骨……

知意吞了吞口水。

毛衣漫过他无可挑剔的摄人脸庞,和一头粗硬带着挑染的头发。

再露出的脸,笑容是带有侵犯性的。

大臂的肌肉鼓鼓囊囊,彰显他令人生怖的力量。

知意以为,这个时候,许则匀会俯身下来,亲吻她。

可是他没有。

大手,手背的血管血流汹涌,掌心带给她战栗和窒息。

她阖着眼皮,深深呼吸。因为这个动作,被许则匀撩上去的衣衫扑簌簌滑落下来。

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让他丧失理智的,浑圆和柔软。

许则匀只是拉住她的手腕,靠近他的方向。

知意不解,半睁着眼睛露出困惑的神情。

直到他许则匀拉着她的小手,逼近,再逼近。她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睁大,而后,她试图抗拒。

手臂带动手腕,向后拉扯,和他做反方向的力。

但因为力量悬殊,徒劳无功。

她白嫩的小手,粉润的指尖被放在他的皮带搭扣上。

这个时候,许则匀在俯着身,凑过来,嘴唇贴上她的耳垂,问:“会解开吗?”

会解开吗?

会,她会。

这个皮带也是知意送给许则匀的,是知意的同款,也是她的配货。

只是男款的物品,都要比女款大上一号。

而且……要解开吗?

他带来的汲汲营营的热气,在她颈间,耳廓缠绕挥散,知意想,她不怕地,只是紧张。

但是嘴巴有自己的想法,耍赖说:“不会。”

许则匀挑眉:“嗯?”

他又来吻她的唇,因为肿胀而显得可怜,因为显得可怜而让人缺乏想要暴戾。

“唔。”和许则匀交叉的舌尖,不由自主发出声音。

他再撤开,带着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目光:“那我要先解你的了……”

……

知意醒来时,仍然是夜里。

她面朝着他,侧卧而眠。

男人的体温驱散北方冬夜的寒冷,她嫩生生的小臂,搭在他的小腹上。

知意挪了一下。

斜倚在床头的许则匀,把手中的平板放在床头柜上。

低头印下一个发丝吻:“醒了?疼?还是饿?”

知意把小脑袋往下缩,被子之外只剩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她转过身,留一个后脑勺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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