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的身体属于我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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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旖锦受了惊吓,控制不住发出短暂的惊呼,但不过片刻,又被他细细密密的吻封缄。
“皇上,不要……”
眼前是周旖锦因惊惧而起伏不止的胸口,她伸出手竭力推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羊脂玉一般温润的触感,巨大的冲击近乎令他发狂。
魏璇喉头一滚,大手掐在她后脖颈上,轻轻一使力,便强迫她抬起头来,那双撩情的眸子中含着怯生生的水雾,愤怒地望着他,冰冷高洁,却又风情万种。
“娘娘可以不爱朕,但娘娘的人,只能属于朕。”
魏璇的声音含糊不清,低哑回荡在耳边,几乎将满腔的愤怒和压抑全然在那充满占有欲的举动中宣泄出来,周旖锦眼角滚烫的泪也随之不受控制地滑落,流淌过耳畔,最后消隐于朦胧的雾气中。
“疼……”她蹙着眉,无论如何挣扎,手臂却丝毫推不动魏璇巍然不动的身体,只能在咬破的唇齿间,露出细碎的只言片语。
那细微的声响,却令魏璇的动作陡然一顿。
他胸膛遏制不住地起伏着,一只手撑在滑腻的台阶上,虽极不情愿,但终是给了她片刻的喘息。
周旖锦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一半身子浸在水里,一半露出水面,身上水珠的蒸发使她的身体寒冷得颤抖起来。
她无助地扭过头,异样的嫣红却顺着脖颈一路蔓延,染透了整片肌肤。
“娘娘……”魏璇动情极了,含糊着唤她。
他另一只手在周旖锦发间轻柔地抚了抚,随即低下头,衔住落在她雪白肩上的一瓣玫瑰,又抬起头来看她。
他眼眸中已不见方才病态般的偏执,取而代之的是潮湿的清澈,眼尾一点细小的黑痣,显得尤为可怜,像无助的小狗被倾盆大雨淋透了满身,摇尾乞怜。
周旖锦几乎快疯了,目光颤抖着回望他。
霎时间,无数诗书礼仪,秩序王纲,都在这短暂的对视中蓦然解纽,焚烧殆尽,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从他清澈的目光中,捕捉到礼乐崩坏的残忍的快意。
“殿下……”那瓣玫瑰早已不知所踪,她无助挣扎着,又含糊地承受着他的吻。
缥缈的水雾中,魏璇的目光似在翻腾,随后凑在她耳边极轻地言语,湿热的气息令她浑身发软,“娘娘,要叫陛下。”
她咬着唇,许久,才小声唤了句:“陛下。”
魏璇轻挑地笑了起来,可这乖顺的称呼只让他得到短暂的满足,随即却令他想起了更为卑劣的一层。
周旖锦明明这样怕疼,可那自以为是的齐国皇帝,岂会温柔地对待她?
短暂平静的水面忽然又荡起波撷,两个人的身影逐渐交叠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发出清脆响声,但他们谁也不在乎,转瞬掩埋在激烈的呼吸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全然暗了下去,月光透过窗棂倾泻而下,银白的光辉照耀四周,灯火通明的凤栖宫里,唯有这一处幽暗之地。
周旖锦无力再挣扎,却仍是不愿回应他,眉眼间泛着红晕,显得分外温和可怜。
魏璇心中叹了口气,手指覆盖在她眼上,遮挡了所有光线,她悲哀的热泪亦顺着他指缝蜿蜒而下,沉沉地陷入他带来的昏暗里。
周旖锦的眼前恢复光亮时,魏璇已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他浑身都被水打湿了,但除了那不知被遗弃在哪个角落的腰带,其余衣衫看上去仍是一丝不苟的整齐。
魏璇用汤泉边架子上柔软的绸缎裹着她凌乱不堪的身子,温和地替她擦拭发尾淅淅沥沥的水珠,周旖锦仰起头,他浅尝辄止地吻了她一下。
“娘娘……别哭了。”
从汤泉出来的一路纪桑已派人打点过,一个服侍的宫人都没留下。
周旖锦腿软得厉害,魏璇便一路抱着她,往寝殿走去。
她身子本就虚弱,耐不住这样折腾,起初还怀着愠怒瞪他,拳打脚踢地挣扎,可不到半路,便昏昏沉沉在他怀中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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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青石板路上,只有纪桑和李祥二人,看见此景,一个心知肚明,一个瞠目结舌。
“去拿两身干净衣服来。”魏璇低声吩咐道。
纪桑立刻会意,抱拳答道:“禀皇上,颐和轩已派人打点好了,若有人问起,便只说皇上习惯了住在此处,这凤栖宫的人好管教,不过……”
“放心,朕明日起会搬到养心殿去。”魏璇并未为难他。
左右这皇宫属于他,凤栖宫再怎样严防死守,他也有无数办法进来。
今夜他实在太荒唐,没注意周旖锦身子着凉。他将周旖锦放在床上,换好衣裳时,她依旧疲惫地昏睡着,可额头已发了低热。
魏璇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搭在床沿的手腕轻轻扶起,诊完脉,借着烛光写了个方子。
柳绿从魏璇手中接过方子,抬起头时,看见他眸中显而易见的愧疚之情。
她压抑着心里怒火,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却听见魏璇低哑的声音:“再去煮碗避子的汤药,娘娘怕苦,多放些糖。”
周旖锦素来渴望子嗣不假,但他这般纠缠强求,她心中自然是不愿,甚至已经恨极了他。
柳绿终于忍不住,脸憋的通红,终于问了一句:“敢问皇上……娘娘可是受了伤?”
魏璇踌躇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放肆时在周旖锦身上留下的那些浅淡的淤痕,她身子太过娇贵,需得时时刻刻捧在云端里,而他这一番折腾,显然是令她受了不少苦。
“此事与你无关。”魏璇眼神冰冷,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见柳绿脸色愈发凝重,他只得低低地补了一句:“左右朕会心疼她。”
说罢,他便用力将们阖上。
好在月色浅淡,并不能让人看见他脸颊的微红。
而床榻上,周旖锦裹着暖和的锦衾,却依旧觉得浑身发冷。
混混沌沌中,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重叠的光影在脑海中闪回,但无一例外,每一幕都含着他。
梦里,她时而看见魏璇手持染血的长剑杀入养心殿时张扬肆意的模样,时而又看见他满身落魄和戚惶,跪在凤栖宫门口朝她投来乞求的目光,她梦见他那双将她抱出火场、拉出悬崖的手,而那手又晃荡着轻轻覆在她眼上,她的身子被高高抛起,又晕眩着摔落。
漫长的黑暗之中,只剩下他那句几乎带着奢望的话,哽咽着问她可曾对他有过一丝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