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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三十几两银子,一只白玉雕刻的小瓶子,一只黑色,用蜡封好的瓶子。

以及一柄还没来得及出鞘的剑。

白玉瓶子里面,又是三粒那种红色的药丸,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药。

至于那只黑色瓶子,他才打开挑开一点点蜡封,就感应到其中有一股狂暴的气息,跟那只僵尸有点相似。

连忙又用蜡将其封住。

二狗子把这些东西都打包收好。

这个铁尸舵主的衣服料子不错,起码也值几两银子。

正好自己的衣服前两天被人扒了,扒一件回本,扒两件是赚的。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铁尸舵主的衣服鞋子,以及刚才杀死的几个人衣服,全都扒了个精光。

现在虽说是有钱了,但他从小就学会了勤俭持家过日子,没有浪费的习惯。

收拾完这些东西,他又把尸体全都拉到山洞里面,和之前那些尸体堆在一起,一把火给烧了。

忙完这些活,把他累得够呛,临走的时候,看到地上那辆牛车,干脆也带走。

于是,半天后官道上的人就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两只大白鹅拉着一辆牛车,在官道上嘎嘎嘎地奔跑。

牛车上还躺着一名农家少年。

回到蛇溪村,正好看到阿虎两口子,正在用桶挑着水,浇到他们家那块亩宝贝一样的自有地里。

“东家好!”

“嗯,现在地里没庄稼,马上就冬天了,怎么还浇水?”

二狗子坐在牛车上,好奇地问道。

“嘿嘿…明年春天有没有雨还不知道,我这块地离水源太远,肯定是分不到水的。”

阿虎说着他心中的小算盘。

“趁现在没人抢水,多挑些水,把地泡透,要是能储备点水就更好了。”

其实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少,二狗子这一路回来,就看到很多人在用桶挑水。

“既然你要挑水,把我这辆牛车借给你用吧。”

“那就太好了!”

“谢谢东家。”

阿虎两口子连连道谢。

虽然家里没牛,但用牛车拉货,一次能拉更多,还能轻松很多。

“牛车上还有一些旧衣服,干脆也送给你们吧。”

“都是捡来的,你们洗一洗,拆了改个样式再穿。”

二狗子把尸体上剥下来的那些衣服,干脆送给了阿虎一家子。

把阿虎两口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阿虎还有个幼妹,八岁了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裤子。

二狗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这才骑着大鹅飞上了蛇口山。

这次因为好奇,用神识看了一眼玉佩,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不过师父没骗自己,他留下的那块玉佩,确实是好东西。

只是自己现在修为太弱,神识都被榨干了,也无法读取里面的信息。

既然是师父留给自己的,肯定是修仙方面,很重要的内容。

可能是不方便直接明说,才用了这种比较隐晦的方式。

接下来的几天里,二狗子抽时间手搓了一石大力丸,然后又去了县城。

回春堂里,两人清点完数目之后,二狗子将这次遇到的刀疤脸和铁尸舵主,跟司马义讲了一遍。

只是略过了他晕倒,被人扒光衣服这种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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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说完,将几件物品拿了出来,让司马义鉴别。

反正这家伙除了不会武功,其他乱七八糟的啥都懂。

两只白玉瓶,一只黑瓶,一块刻着“黑”字的铜牌。

司马义从白玉瓶里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看了很久,又嗅了一下,眉毛拧成了一团。

“怎么样?这是丹药吗?”

二狗子看到司马义的表情不太对,连忙问道。

最便宜的丹药也得几万两银子一粒,他这次得到五粒,岂不是发财了。

司马义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一下情绪,这才说道。

“确实是丹药,名叫血魄丹。”

二狗子闻言大喜,他有5粒这种丹药。

就算按照最便宜的价格来计算,也价值十几万两白银。

从小到大,他做梦,都从来没梦到过这么多钱。

“确实是丹药没错,不过,是用活人炼制而成的,值不了那么多钱。”

“用人?炼丹?”

二狗子在书上也从没看到过,竟然还有用活人炼丹的。

“没错,就是把活人当成炼丹材料,这是一些邪教的手段。”

“好像是要用好几十上百个普通人,才能炼制出一粒这样的丹药。”

“上古时期,宗派林立,当时有很多魔道宗门,就很擅长于把普通人炼制成丹药法宝。”

“普通人类在这些修仙者眼里,就是修炼材料,有时候一杀就是数万,甚至数十上百万人。”

说起修仙界的各种典故,司马义比起二狗子还是要渊博得多。

“这样滥杀无辜,就没人管吗?”二狗子问完之后,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傻。

“当时确实有自居正道的宗门,不过没人管这种闲事,大家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后来大周圣祖皇帝起兵,屠尽天下魔道宗门,但终究有些漏网之鱼,将他们的魔道修炼方法,也流传到民间。”

“最近百余年,邪教越来越猖獗了,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却只会搞钱发财。”

司马义说到这里,神情激愤,眼睛都有点充血发红了。

“你再帮我看看,这两样是什么东西。”

司马义拿起黑瓶子,看了一下,又嗅了嗅,没敢打开。

“这个黑瓶子里面如你所说,很有可能是旱魃的尸气,我就不打开看了。”

“我可以替你把这个瓶子交给县衙,让他们去调查。”

“也许能顺藤摸瓜,找到这只僵尸也说不定。”

“没问题。”

二狗子自然同意,这个东西他留在手上也没有用。

“对了,我看到书上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咱们这里干旱,会不会是旱魃引起的?”

这是二狗子这段时间一直都有的疑惑。

“不太可能的。”

司马义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否定了。

“你现在施展法术,能覆盖多大的范围?”

二狗子思索了一下:“最多十几丈。”

“那就对了,能影响到上千里地域的那种旷世大魔,得是什么样的修为?”

“我家祖上出过筑基老祖,据记载,筑基修士施法,也只能影响到百余丈。

至于比筑基更强一级的高人,老祖也曾见过,差不多一里左右。”

“当然,也许是咱们修为见识太低,无法理解那些大魔头的手段,也有可能。”

“好吧,可能是我多虑了,那这块铜牌是什么?是邪教的身份令牌吗?”

二狗子指着最后那块铜牌,他在道玄宗修士身上,也得到过一块。

司马义拿起那块铜牌,摇了摇头。

“也不是!”

“这是黑市通行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