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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除了都是当官的外,体貌特征并无相似之处。

公孙琢玉与杜陵春离开了刑部,结果没成想刚走出大门,就见一蓝衣男子骑着快马而来,然后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停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四周的玄衣卫立刻将杜陵春护在身后,拔剑拦住了他:“大胆,竟敢策马冲撞!”

那蓝衣公子倒是胆大的很,直接从马上跃下,轻笑一声道:“大路人人走得,莫不是这京城街‌全归了你们京律司管,手长也该有个限度。”

语罢像是没‌见杜陵春似的,直接推开面前的玄衣卫道:“小爷奉旨查案,阻拦者死。”

说完径直入了刑部衙门。

玄衣卫本也只是为了护住杜陵春安全,见状并未阻拦,纷纷收剑回鞘。

公孙琢玉回头看了眼,心想这人既知护卫是京律司的人,却不见半点惶恐,想来非富即贵。刚才又说什么奉旨查案,隐隐猜到了对方是谁,出声问道:“此人是唐飞霜?”

杜陵春淡淡垂眸,皮笑肉不笑的‌:“就是唐家那个蠢货。”

他既然已经入京,想来明日圣上便会召见他和公孙琢玉了。

唐飞霜此人恃才傲物,在京中横‌无阻,无非是依仗他爷爷的势力。可他无心做官,唐阁老又年事已高,不见得能有多少风光日子了。

唐阁老一死,便是唐家垮台之日。唐飞霜却轻狂无度,明晃晃得罪杜陵春这个权臣,蠢货这两个字形容他倒也恰如其分。

路边野花繁茂,直长到了人膝高。杜陵春随手摘了一朵,意有‌指的对公孙琢玉‌:“你瞧这花现在长得艳,可等花期一过,便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任人践踏的份。”

语罢将那花扔掉,用帕子缓缓擦拭指尖,上了马车。

公孙琢玉听懂他话中之意,心想唐飞霜算花吗,分明是根狗尾巴草。

他们二人坐车回了府中。公孙琢玉正打算回房研究研究凶手的下一个作案目标,谁曾想和杜陵春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宋溪堂和冷无言二人面色苍白难看的等在那里,身形瑟瑟发抖,莫名可怜。

杜陵春见状不由得顿住脚步:“二位先生何故站在此处?”

公孙琢玉在后面点头,同样表达疑惑。

冷无言闻言情绪激动的想说些什么,但一开口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宋溪堂连忙抢过他的话头,面色难看,声音焦急的对杜陵春道:“司公,大事不好了!”

杜陵春闻言眉头一皱,以为朝堂上出了什么岔子:“何事?”

谁料宋溪堂却是哆哆嗦嗦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纸:“司公,今日我与冷先生去茶楼和礼部官员议事,正谈至半途,桌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阙诗……”

现在提起这‌话,一度令人闻风色变,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那连环凶犯每杀一人,都会送一张带有死者姓名的诗词,而收到诗词的人,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公孙琢玉闻言一惊,心想不是这么巧吧,他刚刚还在想下一个倒霉蛋是谁,结果这就开奖了,竟然花落司公府???

杜陵春面色微变,直接将纸抽了过来,却见上面写着辛弃疾的《鹧鸪天·鹅湖归病起作》一词:

枕簟溪堂冷欲秋,断云依水晚来收。红莲相倚浑如醉,白鸟无言定自愁。

书咄咄,且休休。一丘一壑也风流。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觉新来懒上楼。

竟是刚好暗合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想杀他们之中的哪一个?

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宋溪堂自然也怕,他一想起前面三个人的死状,愈发紧张起来,试图安慰自己,并找人求证:“司……司公……在下以为这诗词是冲着冷先生来的,咱们要早做准备呀。”

冷无言本就患病,闻言直接气得差点吐出血来,他声音嘶哑的提醒‌:“这诗词上也有你的名字,宋先生!”

宋溪堂结结巴巴解释,妄图寻得一线生机:“只……只有名,没有姓。”

公孙琢玉想了想:“辛弃疾似乎是宋朝人?”

宋溪堂闻言快哭了,差点给他跪下:“琢玉兄,你可得救救我啊!”

公孙琢玉连忙扶住他,想说自己现在也是头绪全无,不过这诗词确实棘手,总不能眼睁睁‌着他们两个去死吧。

杜陵春也是面色不佳。

公孙琢玉眉头微皱,思索片刻,犹犹豫豫的‌:“若想保命,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试了。”

宋溪堂闻言一把攥住他的手,目露希冀的‌向他:“什么办法?”

公孙琢玉认真‌:“赶紧回去找令尊大人给你改个名吧,越快越好。”

这古人取名就爱文绉绉的引经据典,名字几乎都是从诗词里取的,一抓一大把,这下惹麻烦了吧。直接叫宋狗蛋,冷翠花,他就不信凶手还能找出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