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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在一棵树下,光秃秃枝桠也不觉得奇怪,撮花生米喝着黄酒,桌上除了花生,还有一只烤鸡,味道美滋滋。

这时天空阴云密布,起风了,窗户吹的啪啪响,老仆伸筷夹着一粒花生扔进了嘴,喝了一口酒,才起身到窗前,窗外面刮了风,一些雨落下,才想关门,突闪过了一道闪电。

两个鬼差出现,一句没有说,拿锁链上前一锁,老仆想要叫人,就是发不出了声音,浑身只觉得轻飘飘,整个人都迷糊了,回首一看,似乎有一个身影倒在了窗户前。

老仆惊恐,想要挣扎,使不出劲,变得迷迷糊糊起来,跟着鬼差出门。

“威武!”传来响声,老仆惊醒,大汗淋漓,抬首看去,已变了场景,周围阴森密布,大殿左右立着两个柱子,左“孝弟忠信”,右侧“礼义廉耻”!

正迷惑看去,才看见案桌坐着一个官员,侧站着一个穿着主簿衣服的人,只是虎首人身,又有十余个鬼差列侍,自己跪在下面。

老仆看上去,觉得官员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突想起,知府老爷主持祭祀时见过这官,这哪里是官,分明是河神。

才想着,突传来了一些惨叫,似还有一些油炸香味,老仆闻着香味一看,吓的魂飞魄散。

不远处有数个阶下囚,身上带着枷锁,其中有些断头折臂,看起来非常恐怖,更上面庭院,有人置着火铛油镬,数人在油里炸着。

高坐在上面的河神翻着案卷,说:“将着犯人陈贵带上来。”

老仆一惊,这陈贵认识,与自己还算朋友,前几天病死了,就见着陈贵被提上去了,堂上的河神一拍响木:“陈贵,你冤报到了,你可知罪?自己报上,或可减罪!”

陈贵带着惊恐,连忙说:“河神老爷,冤枉,冤枉啊,我素有善名,根本没有做着坏事,小人实属冤枉啊。”

陈贵不肯改口。

冷面河神翻开了面前册子,冷冷:“陈贵,安吉府人,今年五十八岁,薄情寡义,沽名钓誉,做下恶事一百零八件,年初又纵马撞死一乞丐,阳寿削尽,今日河神庙中受审,陈贵,我说的有不对??”

“大人,我也曾做过好事,邻家寡妇,我就曾经多次照顾,都有所共睹。”听得这个,陈贵大声喊。

主簿将案卷一翻,冷声:“陈贵,两年前借照顾之名,暗中与之********大人,我知罪了,大人我知罪了,我愿意将所有罪过全盘供出。”陈贵崩溃了,喊着。

“汝罪大恶极,不思悔过,当判油炸之刑,之后打入水牢,水刑一百年。”河神判决。

“河神大人,饶命。”陈贵连连求饶。

这时,鬼差齐呼,响声如雷,随即有个鬼差把陈贵抓到油镬前,这高达七尺,四周围着烧红的木炭,已烧得通红。

陈贵吓的颤抖着哀哭,欲逃无路,鬼差用左手抓住头发,右手握住脚踝,一把将陈贵抛进油镬里。

只听滋滋声不绝,陈贵在油中上下翻滚,皮肉都炸焦了,痛得钻心,老仆眼细,看见陈贵痛苦张开口,滚烫的油涌进嘴里,连五脏六腑也在煎炸,过了一顿饭时间,鬼差才用一个大叉子叉出这人,押了下去。

“李武!”河神又带上一人,这人全身颤抖。

“李武,你冤报到了,你可知罪!”河神一拍响木!

李武浑身颤颤抖抖:“河神大人,我曾经捡了十两银子,没有还人。”

“除此,还有犯了什么罪过?”河神问着。

听这话,李武喃喃说不出话来,河神冷冷说着:“这不过是小过,只要五十大板,但十五年前,你和兄弟偷了村里老妇人唯一一只猪,导致这老妇人跳河自杀,你此罪甚大,应受刀山狱惩罚。”

“大人,大人,恕罪,恕罪啊。”李武大声哀嚎说着,庭院里突出现一个刀林,鬼差抓着李武向空中一丢,李武一落,刀刃交错刺进胸腹,在刀山上惨叫了起来,见着这样惨绝人寰的惨景,老仆浑身都颤抖,汗水不断流下来。

“提罪人施记!”

鬼差将老仆提着上前,老仆手脚发颤瘫在了地上。

听着上面一拍响木:“你冤报到了,你可知罪?自己报上,或可减罪!”

老仆跪在地上就连连磕首:“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这就坦白。”

老仆抬头看着面前河神,眼神变得迷离,内心恐惧又似带一些迷惑,挣扎了下,见着河神要发怒,终供了出来:“我帮着主家放高利贷,由于还不起,我就带人扒房子卖檩,还抢了闺女去抵债。”

“上次捕获了私盐,我帮着老爷私下卖了,得了银子三千七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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