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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摆了摆手:“这曲子你自弹着,娘亲不催你,等你什么时写完了,娘亲自是来取。”

“嘻嘻,

娘亲,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小郡主撒娇说,送着长公主离去,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声喃喃:“裴哥哥诗篇总给我触动,可我还是有不通不快之处。”

她自然不知道,这篇是杨慎所作,此人是东阁大学士杨廷和之子,正德六年状元及第,官翰林院修撰,任经筵讲官。

嘉靖三年因“大礼议”受廷杖,谪戍于云南永昌卫,一辈子终老戍所,遇六次大赦终不得还家,嘉靖三十八年卒,年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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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却是贬流时所作。

小郡主理解不了这个,但不妨碍她触类旁通,闭上眼,轻轻靠在椅背上,凝神想了起来。

许久,拿起手稿,是裴子云所作,只小郡主并不知晓,看着手稿有一种心思穿透:“酒不空这句更得我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低声喃喃,这时明白:“天地悠悠,若没有裴哥哥陪伴,这时空流转,人心变化,对我又有何意义。”

想着,有东西瞬间贯穿心灵,小郡主取琴弹奏,反复几遍

滚滚长江东逝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这本是二种感慨,可以说,滚滚长江东逝水,其隐含意思是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样,隐含人生和水一样不断流去,使人顿觉得惆怅、空虚甚至绝望,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对小郡主来说,却忍不住感慨甚深,虽人生宛是梦幻,相聚别离却不是虚妄。

笑、哭、泪、悲、痛、苦、爱、恨交织――凡此种种,并非是大梦一场,而是人生意义所在。

这并不是麻醉自己,而是大梦里的真实,或者说,正因人身如梦,所以真情才格外真实。

小郡主是在隐隐与自己琴声相拌的萧声中,回了神智――她不知已奏了多久,也不知萧声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只记得,这萧声与她的琴配合的天衣无缝,更难得的是,传达的情感和感悟没有丝毫错误――并非大梦一场,也并非是单纯喜怒哀乐,而是梦中的真实。

小郡主下意识向萧声看去,觉得应看见一人站在窗下,只是这时看了上去,只有桃花一片,静静无人,唯有一只鸟立在树枝上无忧无虑的鸣叫,小郡主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

雨噼啪而下,裴子云领八百骑兵,都穿着蓑衣,奔在官道上,不断有雨落下,渐渐渗入了衣脖。

整个人都是黏糊糊,湿漉漉,身上满是寒意。

“轰”

天空一声春雷响起,天色渐渐暗淡,率领骑兵校尉前行,到了裴子面前就高呼:“真人,天色已晚,雨大路滑,夜晚奔驰是大忌,必须寻一处修整。”

大雨倾盆,话语根本听不清楚,必须吼着,裴子云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当下传令,只见身侧传令官连连号令,没有多少时间,数百骑兵拉着马缰缓缓停下。

裴子云戴着斗笠打量,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小镇。

这镇子一侧有着一个庙,裴子云眉一皱:“我们现在离着保阳县还有多少里?我们现在到了何处?”

“真人,我们离着保阳县还有八十里,现在位青坪镇。”校尉大声说。

裴子云只略一思虑:“镇子修整,安营扎寨。”

军令传下,骑兵虽在雨中,还是立时在高处扎营,取出帐篷,分布营区,挖水放渠,大徐开国,治军尚严,很快一座营地出现在眼前。

炊烟袅袅,一个个锅灶搭起,裴子云巡视一周,见着挑水造饭,喂养马匹都有条不紊,慢慢满意。

裴子云这才带着亲兵进了庙,正殿两排是厢房,窗纸都没有破,正殿供着一个神,也看不清是什么神。

这时亲兵入内,提了几只野鸡,说:“附近有着这个,我射杀了几只,给真人加点餐。”

“嗯。”裴子云闪过一丝笑容,吩咐:“把房间清一清,我看见厢房有干柴,取来烤着衣服,还有别的适用的只管用,临行时给些银子就是了。”

说着进了正殿,向神龛神像看了看,稍一躬,说着:“这不是破败了的庙,神像还有灵光,想必是仅仅是没有专职庙祝――既进了人家的庙,不管神灵大小,都得客气些。”

“你们帮我上支香。”身份不同,这上香也不能随意。

“是!”就有人应着,上前上了香,还拜了拜,就在殿中有人烧了火,噼啪响,并且弄了吊锅上了水,把野鸡烫了拔了毛洗干净了,至于内脏,就全部丢了出去,没有人仔细弄。

酒盐洒了下去,煮的鸡肉渐渐散出令人馋涎欲滴的浓香。

裴子云烤着火,用木棍将火拨了一下,突身体一震,问:“这附近怎么有着琴声?”

“真人,没有听到啊?”左右面面相觑,一人捞了鸡汤,把整只鸡奉了上去,赔笑:“或者是听错了?”

裴子云仔细听,又听不见任何琴声,只有远点营地的声音,不由纳闷,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

就在这时,眼前梅花一亮,裴子云顿时一惊,当下说着:“这个太烫,我过一会再用。”

说着,起身抵达了走廊,慢慢踱着步,低声:“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速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