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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在外边那么乖乖巧巧的和他说话的漂亮少年,每每都记着给他带桂花糕,说起话来又甜又软,一口一个“奴家”的自称,时常是遇见,已经是很熟了。

他看起来对他有好感。

可他在家里,甚至被比他大上一圈的男人玩透了。

难怪写出那般香艳的文章。

他心里想着,这小孩儿漂漂亮亮又单纯,恐怕是被那姓周的贱人教坏了。

可不是嘛,喜欢男人的周锋郎,如此竟然对少年也下了手?

年岁如此的小,才十八岁,便轻车熟路和姓周那贱人亲热,可不是从小就教好了?

真是可恶!

该死!

曹孔已经计划如何把人宰了。

那挨千刀的姓周的,真该死!

可恨的时候他从桥上跑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马尾巴都没看见,急起来只能闯进了奚容的家里质问。

他脾气急得要命,一瞧少年如此万般不愿接近他,嘴不听使唤似的说了下流的话。

仿佛自己守着的宝物,早早被人占有和玷污个透。

如此又哭了,那眼泪如珠宝般滴落,美丽可怜得令人心碎。

但曹孔一放手,他便开始逃跑,甚至胡乱挣扎中把曹孔的脸上抓了好几道痕。

曹孔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人是轻轻的,又轻又软,腰肢细软得一把便能握住,被他扛在肩上。

也注意没让他难受,可奚容却不要命的喊了起来——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

那可真是凄惨得不行。

喊起来的时候几乎让人魂都没了,哭得要命,曹孔以为是弄疼了他、连忙把人放下来搂抱,想好好把人哄一哄。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急急冲了进来。

周二郎背着个包裹急匆匆的赶来过来,整个人灰头土脸风尘仆仆,远远在院子外就听见奚容的叫喊,匆忙进门一瞧——

一名高大的男子竟然搂着奚容在轻薄!

周二郎把包囊一丢,抄起椅子便砸了过来——

“要死啊你这挨千刀的狗贼!我杀了你!”

周二郎虽然比不得周大郎力气大,但是也不小,他虽是读书人,但也是近两年做的读书人,从小两兄弟是流民,活着来这安稳之地,怎么着都不是吃素的。

那椅子一过去,曹孔脑袋都冒血了。

本来是能躲开的,但搂着奚容,生怕那椅子碰的了奚容身上,便是转背把人护在怀里。

好在是偏了一点,不然这会儿曹孔人都没了。

曹孔几乎是眼冒金星,只看见奚容将他重重一推,哭着喊着朝那男人跑去。

“二郎,你终于来了!”

曹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眼睛模模糊糊好一会儿才定了焦,只看见奚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躲在那男人身后。

楚楚可怜,满脸的眼泪,任何一个男人见着,那可不得挖心肝般的心疼。

新来的男人也是高高大大,和他一样的个头,和周贱人有点儿像,但要稍微没那么黑,穿着斯文的长袖,但是凳子砸下来的时候手劲可一点也不轻。

曹孔冷笑道:“哟,哥哥走了,姘头又来了?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可是凭什么?

若真是如此三心两意花心滥情,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是奸夫姘头,怎么见了他便是知书达理般文文静静装得乖乖巧巧可怜兮兮?碰一下仿佛要了他的命似的。

他以为是被教坏了洗脑了,以至于对那姓周的贱人守身如玉。

却偏偏有来了别的男人。

那男人怒火冲天,指着曹孔大骂:“你他娘再说一次?嘴巴放干净点!私闯民宅,强抢民男,我报官把你抓起来!”

而后又有匆匆的脚步赶到,马堂主带人也进了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马堂主一看曹孔那脑袋被人凿出个洞,“哎呦,曹爷,谁敢这么对您啊!?”

脸色也挠了几道痕迹,一看就是没干好事自作自受。

周二郎不认识马堂主,以为他和曹孔是一伙的,便面色不善的凶道:“你谁啊?”

马堂主一瞧周二郎便知道他是谁,周大郎临走前交代过的,让弟弟来照顾他媳妇。

两兄弟有些相似的,周大郎交代过的,马堂主自然知晓。

“可是二郎?”

周二郎这才正眼眼看他。

马堂主连忙说:“马某是快马镖局的堂主,你哥哥周大郎去赶镖,交代了马某照看周夫人。”

周石君冷哼一声:“要不是我来得快,我嫂子可要被这登徒子轻薄了去,你怎么应了人却没有做好?”

马堂主满脸冷汗。

这事确实是他对不住周大郎,人家前脚刚走,后脚便出了这档子事。

他这媳妇宝贝极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帮护着,没想到才不到一刻便出了这样的事,他可是捂着不让周大郎知道这事、连忙让周大郎赶马出了城,就怕他折返回来护着媳妇。

曹孔在道上名声响亮,马堂主的确是派人守着,可是伙计们见曹孔凶神恶煞的进了屋,竟然不敢去阻止,只连忙回来叫了他才匆匆赶来。

没想到周二郎也同时到了,看着情形就是没发生什么好事。

漂亮的周夫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疯了般叫喊,脸上的眼泪还没哗啦啦的往下流,那曹孔手段向来脏透了,不知道干了什么混账事。脸都被人抓伤了。

周二郎怒气冲天拿着椅子把人打了,曹孔满头的血。

曹孔这人凶得很,马堂主以为他被打得如此严重,要整人了,他得想想如何调和,免得周家兄弟被整死。

没想到曹孔睁大眼睛,怔愣般的问:“什么周夫人?”

周二郎破口大骂:“你还有脸问?!你这狗贼私闯民宅轻薄我大哥的妻子,竟还问什么周夫人?”

马堂主和气的说:“曹爷,奚家小公子原来可能是与您有些渊源,但如今他已经与周大郎成了亲,是大郎的妻子,您可是别太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