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会轻的。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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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只觉热得很,便直起身,冲他道,“夫君身上好烫,这般好不舒服,我要回去睡了。”
她当即伸脚从他身上跨去,准备起身往外去,却被他拦腰翻身压在了身下。
夭枝心中一慌,单薄里衣都露了大半截,露出细白的香肩。
他看着她,“你是存心来折腾为夫的罢?”
夭枝还未开口,他便低头吻了上来,她张开的嘴正好顺了他的意,温热柔软亲了个正着。
夭枝呼吸一紧,忙收回舌头。
他薄唇轻轻吮吻着她的唇瓣,安静的屋里,只有他吻她的水泽声,暧昧至极,听在耳里格外清晰,叫她耳根微微发烫。
他呼吸渐重,唇瓣缠磨,声音哑得不像话,“夫人的口脂很甜。”
夭枝瞬间涨红了脸,只觉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她伸手抚上他的脖颈,“夫君。”
“嗯?”他看着她,这般温香暖玉在怀,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已经不容易了。
夭枝声音都有些轻,不敢大声,“你可要轻一些。”
他呼吸极重,越发压上来,声音低哑至极,“好,我会轻的。”
骗子!
她只觉整个人都被压在他和床榻之间,那亲吻虽然温柔,却渐渐用力,越发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夭枝心口慌张,急忙开口,他虽有应她,却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她小口呼吸,声音哑软。
只觉榻下床板声响渐大,接着颇为大,咿咿呀呀叫人羞听。
半宿,只听屋里火烛燃烧的啪嗒声响,屋外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缠磨的声音,气氛旖旎。
…
夭枝翌日午间才醒来,入目春深帐暖,往日便是再累,她也不曾睡到这个时候。
她才觉自己昨日的想法是千真万确,他是真的想吃了自己啊。
她只觉腰折腿酸,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果然全是暧昧的痕迹,她当即搂起被子不敢吭声。
看了眼屋里无人,她起身穿好衣裳才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桌上摆着她喜欢的吃食。
她艰难上前拿过纸,俨然是他写的,
‘夫人好生休息,为夫去上课了,午间便回来。’
还知道让她休息,他只怕自己都知道昨夜有多过分!
夭枝看这上面的字,又气又恼,却不由一笑,放下字条转身往外走去,开了门,外头日头正好。
快到午间,清风缓缓,迎面而来草木清新气息,院中树梢叶儿微微摇晃,鸟儿清啼。
“喵~”寻梅在院子伸着懒腰。
她去了院中,正准备将院门打开,将吃食摆到外头吃,就着春风轻拂慢吃。
可一打开院门,却发现院外站着一个人。
灵鹤站在外面,显然特地来寻,见她出门出来,“仙子,殿下唤你回去。”
夭枝微微一顿,回头看向屋子里的吃食,她还一口没吃呢。
她沉默几许,回头冲他道,“我知晓了,等我片刻。”
她转身回屋,拿过宋淮之用过的笔墨,提笔在他给她的纸条上写下一句,“夫君,我外出采买,晚间回来。”
她看完自己写完的字,才慢慢放下手中的笔,默默将纸压在砚台下,静站几许,转身出了屋。
-
夭枝上来九重天,进了大殿中安静等着,只觉寒意极盛,不似凡间艳阳高照,春风拂面杨柳意。
等了许久,眼前才映入一片衣袍,寒丝玉靴,做工繁复,她往日都没注意,这一看便知衣袍和鞋履皆不是寻常仙家所能着,只怕是稀有至极。
她顺着衣袍往上,对上他的视线,才对上他清冷的视线,心口下意识慌乱了一下。
她昨日那般与生得一模一样的他耳鬓厮磨,抵死缠绵,见过他情难自已,耳旁喘息。
如今见到他这张脸,端素清冷,不可亵渎,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往日本就不敢多看,如今更不敢看了。
她看了眼周围,才发现原本守着的仙侍已经退下。
她低垂下头,视线落在他的衣袍上,不再抬起,“不知何事召弟子回来。”
他扶衣摆在案几前坐下,声音清冷,平静道,“凡间有妖物食人心,杀人数百,如今遁逃妖界,众仙长希望让同一批弟子前去捉拿,也算你们正式试炼,再升仙阶。
只妖界有十层门,贪嗔痴妄,神仙不得妄自入内,恐会坏其修为。”
夭枝听到这十层门,自然知道这十层门的危险,那处满是火焰。
期间有妖魔控火,不死不休,燃火之处,烈火不灭,寸草不生,是六界的尾之处,无人能靠近。
“此行皆是自愿,你若不想去也可不去,安心修行亦可升阶。”宋听檐显然将决定权给她,自不像其他师父那般强行要求于她。
夭枝自然是要去的,毕竟他带出来的弟子若缺席试炼,岂不是让他落人口舌。
夭枝闻言道,“我要去。”
他未言。
良久的静默,叫夭枝越发不自在起来,她即便是低着头,也能感觉他在看她。
她无法忽视,只能抬起头,不经意间瞥见他白皙脖颈衣领内一抹暧昧红痕,像是无意间被挠的。
她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眼中神色复杂到叫她看不懂。
她空白了思绪,脑中只有两个字,“簿辞……”
她下意识开口,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用意。
宋听檐听到这两个字,没有一点反应,而是平静地看着她,“如今连师父都不叫了吗?”
她瞬间反应过来,当即伸手斟过面前的茶,此处寒凉连茶都是凉的。
她端着茶盏,起身伸手而去递给他。
却不想昨日被夫君折腾太过,腰酸腿痛,竟叫她腿发软得厉害,一时不稳,直松了手,那一盏茶便全倒在了他身上,连带她人都倒在他身上。
檀木清冽气息缓缓而来,她连忙按着他的腿起身,慌乱之中,伸手去替他擦拭。
却忽略了茶水尽数倒在他腿上,衣摆湿了大片,这般替他擦着,着实引诱。
她毫无所觉,擦着下一刻,手腕却被他伸手握住,用力抓起,“这般做给谁看?”
她被他拉起,衣领内侧大片暧昧红痕,显然是亲磨而来,他神色如常,手间却越发紧,清冷声音无端似哑了几许,“不成体统。”
夭枝不由蹙眉,“师父,别这般用力,我疼。”许是昨日叫得嗓子都哑了,如今这般旖旎软音唤人,颇为引人深想。
宋听檐当即松开她的手,极快避开视线,竟是气息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