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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气暖和起来的时候,小双终于从波士顿和新乡两地结束了她的职场体验之旅,回到了纽黑文。

至于希勒瑞,显然更忙一些,不但有威尔逊的工作,还实际掌管着这两地的事务,她甚至现在已经享受传媒女王的乐趣了。

小双回来的时候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了李剑垚的身上,把头埋进了胸膛里,久久不语。

“到底咋了?”

“要不然,我还是回香岛吧,跟着娘卖卖酒或者干脆待在家里当个废物,这几个月给我的冲击太多了,很多时候都在面对着灵魂的拷问和折磨。”

李剑垚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脑门。

“是不是被采编的一些新闻素材给吓着了?还是对于新闻业有些操作的方式难以理解?”

“都有!”

其实每个人、每个组织都有自己的信息茧房,对于未曾涉及到的领域往往无知,知道了之后首先是难以理解,如果长期浸淫这个领域里反而会习以为常。

比如能给小双带来冲击的就是采编的很多新闻素材里涉及人性的那些内容。

在丑国,拥有枪支不是新闻,有枪击事件也不算新闻,自由丑利坚,枪击每一天嘛。

这个社会总有AB两面,有和平和友善就有罪恶和阴暗,而记者是直面AB两面第一线的人,拍摄的照片、事件的本末、短促的经过描述,都是他们的工作本身。

而回传到报社、电视台里之后,运营团队再决定报道哪些,哪些能成为新闻事件,哪些则受困于行业规则和法律要求不予理会。

自由从来都是相对的。

丑国也不例外,有人说一个丑国人可以在公共场合咒骂丑国总统,而东大人则说自己也可以在公共场合咒骂丑国总统,可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

如果A面是让这个社会相信真善美,爱与和平,那么B面则是人魔仙,人间和地域共舞的无序和原始。

报社里的灵魂不是那个让很多“事情的真相”呈现给大众的总编,而是能够准确的把握市场需求又能够避免报社上下失业的那个人。

所以无论是希勒瑞还是小双,亦或是剑秋,他们去宣布所有权和管理权的时候,李剑垚给他们的唯一告诫就是不要对管理层动刀,反而要给全员加薪或者是特别奖励。

而对于现有的管理规则,更不要试着去推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投资是为了能产生更大的价值,而不是把钱丢在水里。

他们和从业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对媒体存在着一些幻想,认为他们总是正义的、道德上无瑕疵的、大公无私的、为民请命的。

实际上不能说没有,但,少。

普利策奖曾经有个经典的照片,一个枯瘦待毙的非洲儿童蹲坐埋首大地,不远处就是等待进食的秃鹫。

如果是个东大人或者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拍摄一张照片,而是给予水和食物。

哪怕,这个孩子因为这些能够多生存那么几个小时,在直面内心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说做到了问心无愧。

但那个记者,只留下了这个照片来给人类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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