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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惜儿?微愣,这是什么新思路?

敢情您老人家找老头子是为了续命啊!

时?尚,真时?尚!

她去哪里找能给她续命的老头子?

还说没别的要求,上来就要个?有自带人参精体质的。

关键是她有什么本事了?这一点倒是可以展开?仔细说说。

郝婆子看她的神情变化,慢腾腾地补充道?:“我是城北长石巷子的。”

“就住在陶家的左边,陶家那小子的情况我最是清楚不过,常年?躺在床上,土都埋到嘴里了。”

“活过我这老婆子都难。”

“嘿,今年?却是稀奇了。按理说活不过这个?冬天的人,前?几?日除夕夜却能出来到堂屋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饭了。”

“方才我还去看过,陶小子的确是能下床走两步了。”

“你说神奇不神奇?就成个?亲,将死之人都能一日比一日好。”

“那这个?亲,谁不想?成?”

叶惜儿?恍然大悟,原来是陶康安的邻居。

原来她是因为看到陶康安的变化才心动的。

叶惜儿?咽了咽口?水,现在这个?老婆婆不会把她当成续命阎王了吧。

只要找她说媒,就能长生不死?

陶康安的情况能通过姻缘这一步好转起来,这也是他的命。

说明他的命不该绝,不然她也找不到与他匹配的正缘。

“小叶媒婆啊,陶家小子的事,我们那一片儿?的都知道?了,可热闹着呢。”

“这回你名头响了,你啊,就等着被人踏破门槛吧。”

郝婆婆眯起眼睛,笑呵呵地,露出缺了一颗的大门牙。

叶惜儿?:“......”

她所期待的场面,就要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来了吗?

“行,郝婆婆,您的情况和要求我已经了解了。”

“我会尽我之力?,帮您找到一个?你想?要的老伴。”

送走了郝婆子,叶惜儿?转身就回屋扑到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先不说这媒能不能说成功,光是那‘名头响了’这几?个?字都能让她兴奋好几?天。

小叶媒婆,事业有成啊!

这是要起飞的前?兆啊!

“姐,你做什么呢,不带我出去玩了吗?”

外面响起了叶文彦的声音。

叶惜儿?爬起来打开?门,站在门边抬起下巴,双眼坚定?,一本正经道?:“姐的工作很忙,有太多人找你姐说媒了。”

“可是娘说,你自己都不懂婚姻之道?,眼光也不行,肯定?没人愿意?让你说媒。”

“我怎么不懂了?我的婚姻不是好着呢吗?”这点她可不依。

“那姐夫还要纳小妾。”

“他不纳,那是误会。”叶惜儿?纠正他。

并且叮嘱他道?:“你回去别与娘说。”

“为何?”

“你想?娘来找你姐夫的麻烦吗?你想?让她着急上火吗?”

“好吧。”

叶文彦勉强地答应了。

“走,今日带你出去好好玩一日。”

叶惜儿?叫上魏香巧,三人一起出门向城南而去。

听说城南三里街的马场今日有个?冬季马球比赛。

所有会打马球的年?轻儿?郎们都会在此一较高?下。

进场观看还要收席位费。

三人选定?座位坐下,现场气氛很欢闹。

因着是过年?,有许多平时?不舍得花钱消遣的人这时?也愿意?来看个?稀奇。

魏香巧有些兴奋,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种热闹的场合了。

“嫂子,若是往年?,我们跟着我哥进场,都不用给席位费就可以进来。”

“这样的比赛,我哥每年?都不缺席,年?年?都能夺彩呢。”

说着她又有些低落:“可惜我哥今年?不在。”

“没关系,也该让别人夺夺彩了。”叶惜儿?安慰她。

叶文彦也很兴奋,左右四处观望,他还没看过打马球呢。

“姐,快看,那些人进马场了。”

叶惜儿?看过去,一群风华正茂的男子牵着自己的马匹陆续入场。

个?个?穿着利落的马球服,精神百倍,神采飞扬。

很快,比赛开?始了。

两队人马驰骋在场地中争抢球子,身形勇猛矫健,互不相让。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上的情况越发焦灼。

不说魏香巧和叶文彦看得热血沸腾,就连叶惜儿?也看得入神。

叶文彦甚至和其他人一样,激动地站起来为自己看中的队伍呐喊助威。

——

城南的球场那边热闹非凡,战况激烈。

城北一间?偏僻的破院子里却是气氛紧张,情形压抑可怖。

整个?院子雅雀无声,翠微被两个?壮汉压制地死死的,手?臂被反锏在后。

她眼神惊恐又害怕地盯着前?面坐在一张破旧椅子上的男子,眼泪花花,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不可置信和侥幸。

她不相信少爷会这般心狠。

以前?的少爷是玩世不恭了些,可那也只是作为富家子弟的放浪形骸。

从未听说过他草菅人命,行事狠辣。

翠微的嘴被堵着,只能拼命冲着面无表情的男子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想?好了如何回答吗?”

魏子骞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听在翠微的耳里却是身体一抖,寒气自脚底直往上涌。

她跟在夫人身边也有好几?年?,少爷过来见魏母时?,总是带着笑意?的。

行为举止也很随性。

所以这些年?下来,她下意?识就觉得少爷的脾性好。

她从来不知他竟是这般可怖!

当时?有人找上她的时?候,她没犹豫就答应了。

做少爷的妾啊,这是府里多少姐妹的心事。

况且还给她备上了一份嫁妆。

她以为这事会很顺利,她是魏府的旧人,有主仆情意?在,又是雪中送炭,主子怎么也会同?意?她进门。

可没想?到......

“让她说话。”

魏子骞指节捏着一片枯死的落叶,叶片干燥脆弱。

稍微一用力?就咔咔作响,叶子变成碎屑,飘落在地。

一名壮汉拿掉了翠微嘴里的破布,挥着膀子使劲给了她一巴掌。

扇的翠微脖子往一边耷拉,脸颊高?高?肿成一片。

她的痛呼声卡在嗓子里,呼不出来。

翠微死死咬着牙,眼里都是痛苦。

她不能说,即使被打死也不能说。

当初那人找她时?,就已经把她的父母家人接去了庄子上。

“怎么,还不肯说?”

魏子骞的眸子里隐隐有些不耐,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不想?与之周旋。

单纯的套话是不可能套出来的。

这才直接去找孟五借了两个?人来绑了翠微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