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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他也?不愿装了。

秦阙却还?没走,仍在原地问他:“为一个?什?么样的案子?”

这时楼上的人等不住了,不知道他们还?要站多久,便将水端着往这边挪了几?步,站着不动的时候更好浇,于是一盆水倒了下去。

秦阙却似知道小?太监不会回答,突然又老实?地往前走,而且步子很快。

那一盆水倒空了,全浇在了后面侍卫身?上。

小?太监与秦阙,都回过头来看向侍卫,然后所有人抬头看向头顶。

太子的这些计划当然不会和所有人说,小?太监与四名侍卫只负责带秦阙过来,并不负责其他;阁楼上的两个?侍卫只负责将秦阙身?上浇上水,也?不负责其它,所以这事便成?了个?意外?。

那被浇水的两名侍卫抬头道:“操|你老娘,眼瞎了么?”

阁楼上两名侍卫很无辜,看看他们,又看看安然无恙的秦阙,怔了半晌,最后只能朝下面侍卫道:“对不住……”

说着看看盆里的水,那么大一盆水已经倒得一滴不剩,实?在没有多的再?来给“薛柯”倒一身?,再?去打水也?来不及了,也?就是说,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两人很错愕,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太监看看上下两批侍卫,觉得这一定是个?很复杂的计划:好端端的,两个?侍卫端个?水盆子干嘛,还?往下倒,这可是太子的后院,他们是不要命了?

所以很简单,这肯定是上面吩咐的。

这么复杂的计划,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小?太监觉得事态紧急,还?是完成?自己的任务要紧,便立刻道:“走吧。”

秦阙听着门外?的动静,一片安宁。

事实?证明,他的确赌错了,此时离开?太子府似乎还?来得及。

他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小?太监回头道:“薛大人,又怎么了?”

秦阙问:“是为什?么案子?”

“说了去了你就知道了!”小?太监不耐烦地回答,话音未落,前边便出来另一个?老太监,朝秦阙道:“薛大人,你衣服上似乎被溅上了水,要不然随老奴去房里换身?干净衣服吧。”

秦阙回答:“没有,不必。”

老太监道:“还?是换了的好,回头被太子爷知道,该责罚老奴慢待薛大人了。”

说完,一队侍卫从?前面房间内冲出来,里三层外?三层将秦阙围住。

老太监道:“薛大人,换件衣服吧。”

这便是动真格了,连假客气都不再?用。

到最后这一步,只能尽全力离开?太子府了。

秦阙看一眼面前侍卫手上的刀,已在心?里计算逃出太子府的路线。

或许,挟持太子会更有希望出去一点?但太子此时在何处,是躲在里面某个?房间里,还?是躲在这院子外?面?

不,秦治不会在这院子里,他还?没有这样的胆魄,他只会躲在院外?,但又离得不远,等待这边传过去消息。

所以自己要先从?这院子里杀出去,找到太子,然后再?挟持他逃出太子府。

但如此一来,也?许直接杀出去更有把握一些?

就在他准备去抽侍卫手上的刀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是一声娇喝:“秦治,你凭什?么抓你姑父,你这个?卑鄙小?人,快把他给我交出来!”

秦阙脸上突然泛起一丝轻笑来。

他竟还?是赌对了,她果?然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屋内冲出来,朝侍卫下令道:“抓住他,扒了他衣服!”

中年男子正是陈跃文,事已至此,只能下狠招了。

——事已至此,羡容就在太子府外?,秦阙再?暴露便不值得了,于是他立刻抽了身?旁侍卫手上的刀,冲到那老太监面前,将刀抵在他脖子前,朝侍卫道:“你们别动!”

老太监吓得面色惨白,连忙道:“你们别动……先别动……”

那老太监是从?秦治小?时候就伺候他的太监,在太子府地位也?高?,陈跃文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是太子身?边一个?小?小?的幕僚,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随便弄死一个?五品的太监,还?是太子的心?腹。

于是他立刻朝一名侍卫小?声道:“快去禀报太子,请太子决断!”

那侍卫匆匆跑出去了,陈跃文没开?口,其余侍卫自然不敢动,只是拿刀与秦阙对峙。

秦阙此举只是磨时间,所以他也?就这样等着,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而外?面,已经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是摔了什?么打了什?么,只能想象是一片乱象。

对峙了一会儿,那侍卫匆匆跑回来,到陈跃文面前低声道:“太子有令,快拿住薛柯,扒下他衣服,不必管其他!”

陈跃文便下令道:“拿住薛柯,扒下他衣服!”

侍卫既得此令,便不再?管老太监,立刻持刀上前,甚至已经有侍卫抓住了秦阙的衣服。

就在这时,院门口一道声音道:“下流,谁敢扒他衣服试试!”

说话的正是羡容,她是骑马闯进来的,此时话音才落,已经一鞭挥出,抽在了面前那一排侍卫身?上。

紧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将那群侍卫抽得歪七倒八,一边抽一边纵马上前道:“都给本?郡主滚,你们太子都要叫他一声姑父,谁敢动他试试!”

侍卫本?就不敢朝她还?手,毕竟她是郡主,伤到了最后算谁的?如今听了这话,也?不敢动秦阙了。

他们的确是太子府的人,可他们只是个?小?侍卫,太子又不在眼前下命令,谁敢贸然行动朝皇亲挥刀?

于是这些侍卫挨了鞭子也?不动,见羡容冲过来也?不拦,甚至还?有挨了鞭子的人趁势扔了刀躺倒在地上,显示自己已经失去战斗能力。

陈跃文却是知道事情重要性的,立刻道:“拦住她,拿下薛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不管不顾冲上来,准备自己去扒秦阙衣服看个?究竟。

秦阙转过身?,将面前的老太监推向他,让两人撞了个?结实?,滚倒在地。

他做的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做成?功的事,只是力道与方向都把握得刚刚好。

陈跃文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要再?冲过去,羡容的马却已经到了秦阙面前,朝他伸手道:“快上马!”

秦阙二话不说,踩住马蹬坐上了她的马背。

连羡容也?惊异于他的熟练,再?一想,他之前坐过一次。

那就对了。时间紧急,她不再?想这些,扬鞭调转马头往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