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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老年拉拉队一旦要起哄架秧子,效果非同小可,矛盾很快激化。

小吃摊主头顶的气焰长到了两米二,干脆动起了手。偷窃的少年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露出红得滴血的脖颈和耳根,一声不吭,只是躲。

这时,旁边有几个人看不过眼,上前试图分开厮打的摊主和少年,不料也被卷入战圈。

冲突转眼升级,上纲上线成了西区土著和外地租客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互相攻讦。

现场可谓是鸡毛乱飞,镜头被碰歪了三四次,费渡搅完了咖啡,觉得这场“三只耗子四只眼”的冲突极其无聊,完全没有观赏价值,正要关视频。

突然,视频里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只见一阵混乱后,几个穿制服的人艰难地挤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想把掐成一团的人群隔开,结果很快被淹没在了人民群众的海洋里,一个小警察的眼镜都被打掉了。

费渡在其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打算关窗口的手登时一顿。

午后,花市区分局里,王洪亮以“开会”为名,脚底下抹油跑了。

骆闻舟背着手,弯着腰,凑到陶然面前看了看:“上回咱们协助缉毒那边的弟兄们抓毒贩子,开火开了二十分钟,也没谁受这种‘重伤’吧,我就知道,一离开我眼皮底下,你们准得出点事,晚上回去别忘了上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

陶警官的下巴不知被哪位英雄的九阴白骨爪抓出了一道血印子。

分局里乱糟糟的一团,参加集体斗殴的群众们战斗意识高昂,到了公安局也不肯偃旗息鼓,七嘴八舌的骂战中夹杂着几个民警千篇一律的“蹲下”“老实点”,显得词汇量匮乏得可怜,从辖区几个派出所抽调的人手茫然地在旁边站成一排,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骆闻舟进去的时候重重地抬手砸了一下门,以更加嚣张的气焰压倒了对垒的两军。众人都被这山响惊动,一起回头看他。

骆闻舟往门框上一靠:“动手袭警的都有谁?”

没人吭声。

“不承认,觉得法不责众?”骆闻舟点点头,“那行吧,一起拘留,别忘了通知家里来人交保证金,没家人的找单位领导,我听说个别人还涉及非法占道和无照经营?正好,从、严、从、重,好好罚,往后我会让附近派出所的同事们格外关照诸位这些有前科的。”

他话音没落,有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就嚷了起来:“你说谁有前科?凭什么说我们袭警?你有证据吗?没证据随便拘留,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

骆闻舟声调不抬,眼皮也不抬:“知道什么叫执法记录仪吗?文盲。”

郎乔适时地走过来,递给骆闻舟一份打印的文件,他随手接过来一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巧了。”

说完,他摸出手机拨了号:“喂,韩校长,我是闻舟……没有没有,瞎忙——您学校里有个叫于磊的校园保安是不是?”

闹事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脸“刷”一下就白了,看起来真像是要犯心脏病的。

骆闻舟举着手机,对他微笑了一下:“您给查查,两杠一勾的‘于’,三个石头的‘磊’,男,五十三周岁——也没什么事,这大叔老当益壮,跟人打架斗殴,让我们这边派出所的同事拘了,拘回来他说他有心脏病,这要是万一在我们这犯病,传出去不又是一桩篓子吗?我们现在可担不起责任,韩姨,我求求您抓紧时间派个人过来,把这碰瓷高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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