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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斩钉截铁的,可放在这种氛围底下,听起来更像娇嗔,我意识到这一点。

用力推着他要他回浴室。

“急什么。”

他伸手,极高的身高差,让他直起腰背要比我高出一大截,长臂越过我的头顶,伸手就要拉开我藏产检单的衣柜门!

我心跳如鼓,在他指尖要碰到门把手的刹那,伸手用力攥住他手腕。

四目相对,他眼底的问好扑过来。

我心乱如麻,“你要干什么?”

大脑打结中,我问出一个让自己后悔莫及的问题,“难道你不喜欢刚才那件?”

他瞳仁一震,似是不敢置信。

话脱出的那一刻,我已经后悔莫及。

但薄宴时潭底溢出的愉悦和深深浅浅的碎光,显然已经把后路堵的死死的。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贴上我的脸颊,修长的脖颈克制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喜欢……”

薄宴时低头,薄红的唇寸寸逼近,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阖,衬的这张脸由衷破碎的真挚感。

我好像没有退路。

为了不让产检单被发现,我咬牙对准他的唇印了上去。

他很快掌握主动权,紊乱的呼吸相闻,层层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碾磨着我的肌肤,抚触,游走,重重的摩挲。

衣帽间的灯光因为长久没感应到声音无声灭掉。

又在偶尔响起的破碎吟声和压抑的喘息中骤亮。

从唇片相贴的那一刻起,薄宴时的吻就没有停过,绵长温柔如浅浅掠过肌肤的风,又如同轻沾衣裳的牛毛细雨。

绵绵密密。

无止无息。

他就像虔诚的膜拜者,我在他的吻中溃不成军,手指死死的攥着衣柜的门把手,指甲因为用力泛出凛白。

密密匝匝的汗顺着毛孔浮出来,皮肤潮热,在指尖烫出一簇簇火花。

情难自抑的时刻,身体骤然一轻。

我在昏暗的光线中撩起眼皮,虚软无力的透过睫毛觑他。

他的瞳仁极黯,极深,结实的臂膀箍紧我的时候,让我深刻的感知到男女力量感的差异。

四目相对,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一撞。

某些冷硬的东西被撞酥了,外壳碎了一地。

记忆好似在瞬间闪回到高中。

小别重逢后,少年急切的唇需索着,凌乱的呼吸如风倾落,在昏暗的小树林里,感受着彼此狂乱的思念。

那时候,我们那么相爱。

而现在,我却连接受他都有些困难。

想到从前,我微微有些出神。

他抱着我,小心翼翼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灯光没亮,落地窗外的月光轻纱一样洒进来,昏昧不明中,他一双眸却熠熠。

我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抵触的浑身颤抖。

“……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

我却扣住他的手腕。

暗夜中,他俯瞰着我,呼吸洒落在肌肤上,我们亲密的好似没有一点点嫌隙。

可越是有这种接触,我内心的酸软就越发的厉害。

“如果我说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那我就继续等。”

他俯身,绵软的吻印在我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