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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觉得抱歉,更不必为他们向我道歉。”

离开之前,他倾身用力搂了下我。

猝不及防的,我连防备的时间都没有,赶忙推开他。

因为上次那样,宝宝在他掌心疯狂胎动的事情再也不想发生。

薄宴时眼底的受伤就那样直接扑过来。

我目光一闪,强迫自己垂下眼帘,催他离开。

直到门板阖上,我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指尖落在小腹上,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浮出来。

刚才,那算是宝宝和薄宴时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好险。

就差一点点,宝宝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我暗自祈祷这件事能顺利揭过。

没一会时间,周寻在两个保镖的带领下上来。

“薄太太。”

周寻跟我打招呼。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我有些抽离,两个保镖跟我开口:“少夫人,我们就守在门外,有任何吩咐随时喊我们。”

门板阖上。

周寻探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还好吗?”

“还好。”我开口,“情绪控制的还算可以,找你过来不是要做心理诊疗,是想要打探一下案情进展。”

周寻没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目光反而落在我已经渐渐臃肿起来的肚子上。

“你怀孕的事情还瞒得住?”

他这个不经常见面的,都已经能看出来我身形的不对劲。

闻言,我的呼吸窒了窒。

“应该,很快就要瞒不住了。”

就在刚刚,还差点在薄宴时面前露馅。

“可你现在还没如你所愿的离婚,为你默哀一秒钟。”

周寻说完。

放下手中的药箱,然后整个人没什么形象的在沙发上瘫倒。

然后掀了掀眸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言简意赅的跟你说一遍。”

“这件事不是线索断了,怎么会突然有了进展?”

“季义宣死的蹊跷,他的家人成日去派出所闹事,他一个兄弟信誓旦旦的说季义宣是被冤枉的……”

“民警顺藤摸瓜,摸到了线索。”

“什么线索?”

我就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亟待要听到那个答案。

“据季义宣的那个发小说,看到过有人出现在你出事的那个烂尾楼。”

刺痛密密麻麻的穿梭到呼吸中,我掐着手心,努力的回想。

当初神志昏聩,我根本看不清是谁,只记得很疼很疼,一片混乱中,胡乱的朝着那人抓过去。

等一切归于沉寂,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我颤着手穿好衣服,就见到季义宣噙着笑进来。

甚至还试图……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认定了季义宣是害我的人。

而季义宣从始至终都没有否认过。

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后来调取了内裤上面残留的液体,季义宣不是那个人的事情根本不会曝光。

好不容易在周寻的鼓励下,准备面对真相,本以为终于能听到真相的时候,季义宣却在紧要关头咽气了。

那种眼睁睁看着真相远去的无力感再度袭来,我震颤着瞳仁对准周寻,“然后呢,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

“还在调查当中,我知道的东西也有限,具体的还是要你这个当事人亲自去派出所调案宗。”

“我也就是听我朋友说了一嘴,更多的,他若是透出来那就违背规定了。”

“原来如此。”

指甲在手心掐出细细密密的月牙,尖锐的刺痛却不足唤醒失神的我。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想知道更多我也爱莫能助。”

周寻耸耸肩。

“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的情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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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

周寻摇晃了下手指,“nonono,你看着可不像很好的样子。”

我深呼吸,刚要开口说话。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从走廊渐渐传来。

认识薄宴时多年,这个脚步声已经熟悉入骨,我立刻给周寻使了个眼色。

周寻意会,很快起身,摆出了询问的架势,一改之前的散漫慵懒,甚至还对我wink了下,亟待我夸奖的模样。

“感觉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门板倏然打开,露出薄宴时峻挺的面庞来。

披麻戴孝的装扮依旧不损他的俊美,而且依稀能看到他的眼眶微红了些。

“薄总,节哀。”

周寻熟络的开口。

薄宴时“嗯”了声,目光在我身上掠了眼,“周医生,梨梨情况怎么样?”

“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薄总,有几句话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你说。”

“薄太太的情况,尽量还是不要刺激到她的情绪,不然的话,很容易导致她的病情复发,如果可能的话,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

“您应该了解她的脾性,一百斤的体重可能有九十九斤的反骨,顺毛驴一只,尽量别让她逆反。”

薄宴时的目光又在描摹我,深深的,“知道了。”

周寻顺势起身,“好了,诊疗结束,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

“告辞。”

薄宴时让高际送了出去。

我在这段时间整理好情绪,朝着薄宴时走过去,“我准备好了,和你一起下去守灵吧,一直在屋子里呆着,可能会落人口实。”

薄宴时瞳仁缩了缩,“谁敢。”

“你现在是整个薄家最位高权重之人,谁也不敢在嚼你的舌根,如果敢,就扣掉他们的分红。”

感受着薄宴时的宠溺,一丝丝甜暖叩开心门,灌了进来。

我和他玩笑,“好啊,下次如果你不顾我的反对亲我,抱我,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薄宴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沉冽嗓音附在耳畔,“难道梨梨没听过一句话?”

“情难自已,无法自控……”

我忽略被他这句话萌动出来的悸动,装作无动于衷。

“那薄先生应该也听到过一句话?”

“什么?”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我一字一句,成功看到他峻挺的脸庞沉了下来。

双双下楼。

出现在灵堂的那一刻,眼帘中猝不及防的撞入一张熟悉的脸。

白盈盈。

她正在叶锦的带领下,手执四只清香,正要徐徐下跪。

热血在瞬间就冲上了我的大脑。

叶锦和薄东城包庇白盈盈也就罢了,我可以理解他们为了利益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他们怎么能让这个杀人凶手出现在薄奶奶的灵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