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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贝率先御风而起,“不说了,先喝酒去。”

白松夫人苦笑一声,随后跟上。

几乎一个瞬身就到了客邸,到底是生意人,再怎么烦躁也不会在客人面前表露出来。

结果他瞧见周辽人与道士面前已经各自放了一只空壶,只得讪笑一声,抱拳道:“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自罚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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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笑盈盈看去,刘贝满脸尴尬,只好改口道:“一壶,一壶,我给你们旋儿一个。”

话音刚落,白松夫人瞬身到此,对着刘景浊微微施礼,轻声道:“白松见过张道长。”

刘景浊缓缓起身,微笑道:“贫道见过夫人。”

白松夫人一笑,结果刘贝真一口气旋了一壶酒。

刘景浊笑道:“怎的?刘司库见那位钦差,不顺利?”

刘贝转头看了一眼周辽人,后者一笑,轻声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藏着掖着了。”

刘贝一听,那就没必要硬绷着了,扭头看了看白岩那边,破口大骂:“他娘的!挖墙角挖到老子这儿来了,让我弟子去挂壁楼给人当剑侍,真他娘的气人!”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前因后果他当然清楚,因为由始至终,他一个字都没有漏听。

那个挂壁楼神游修士,来就两件事。第一件事,他要守在松鸣山,看看刘景浊会不会经过。第二件事,就是带黄雪去挂壁楼,当剑侍。

刘景浊开口道:“是有些气人,那不去还不行?”

白松夫人落座周辽人身边,叹息道:“不去,就相当于要跟挂壁楼撕破脸,我们小门小户的,怎么跟人撕破脸。”

刘景浊只是叹息了几声,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然后就只是喝酒了。

那位白松夫人喝了几杯酒,也是借着酒,笑着说道:“既然张道长如今是自家人了,多住几天,总是可以吧?”

刘景浊摇了摇头,笑道:“多住怕是不行,我得去一趟南海,之后还要去西花王朝找个朋友。”

一听这话,白松夫人与刘贝眼神就古怪了起来,倒是周辽人还面色如常。

刘景浊当然知道他俩在想什么,要是自个儿不常在离洲,那一本拳谱,不就白送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瞎扯几句了。

话锋一转,刘景浊微笑道:“不过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前提是咱们不理亏的事儿,可以传讯鸿胜山,找蹇文雅,他会帮忙转递消息给我。如果连他也联系不到我,可以直接往白鹿城传信,找龙丘晾。再不行,也可以往斗寒洲破烂山,或是木鱼宗传信,只要是说找张五味,他们就会代为传信。毕竟贫道云游天下,居无定所,这几座山头儿,与贫道关系不错的。”

后边儿的木鱼宗跟破烂山还好些,你们要是传信去鸿胜山,或是直接找龙丘晾,呵呵。

不过没事,反正是张五味干的,又不是刘景浊,老丈人也好,鸿胜山的蹇宗主也罢,就图一乐呵吧。

刘景浊倒是自顾自喝酒,可把那三人吓到不行。

这要是真的,我们松鸣山还怕个屁的挂壁楼?听听,人家嘴里出来的,三个顶尖势力,一个一流势力。都敢随便叫龙丘家主跟蹇宗主的名字,这是一般人敢的吗?

他们那儿晓得,某人说出龙丘晾三个字就后悔了。

万一,只是万一啊!老丈人听得见咋办?

没成想周辽人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张老弟,我们真没把你当外人,虽然今日刚刚相识,但你打算做我们松鸣山供奉,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言下之意是,你不必为了自抬身价而搬出这么多人来的。

中年道士略微一笑,轻声道:“贫道不打诳语。”

虽然是将信将疑,但一顿酒,好歹也是喝完了。

等到三人离去时,已然缺月高挂。刘景浊举着杯子,抬头看满头星辰。

喜欢看星星的人,多的是,但我刘景浊抬头看见星星,只会想到一个人。

刘景浊忽然转头,居然瞧见了姜柚端着一盆清水走来。

少女板着脸,开口道:“脸洗一下,这模样本来就丑,还弄的跟花猫似的。”

刘景浊轻声道:“放心,很快就会继续南下的。明个儿咱们上山转转,后天就走。”

就在姜柚端着水出来时,刘景浊其实又生出一个主意,只不过有些冒险,要明天逛一逛,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