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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最终是没能留在院子里过夜的,他自个儿非不,龙丘棠溪实在是拗不过。有些人平时看着很听话,可一有事儿,别人话就是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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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也是个院子,不过有足足十三进。住的人也多,不光是刘景浊,还有姜柚、黎洙,陈文佳。说不定晚点儿陈桨前辈也得来。

果不其然,半夜时刘景浊在盘坐炼气,陈桨一个瞬身就来了。

这位人间舟子,武道最高,在刘景浊面前,那是没有一点儿架子。

陈桨轻声道:“话带到了,一字不差。”

刘景浊点点头,“反应呢?”

陈桨只是说道:“她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刘景浊无奈叹气,摇头道:“有些心结是很难打开的,龙丘阔的心结,至死没能解开,龙丘棠溪的心结,一时半会也怕是解不开。”

他也心疼,但娘亲之死,对龙丘棠溪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刘景浊轻声道:“我先过去看看,晚些跟前辈聊。”

话音刚落,刘景浊一个瞬身就往龙丘棠溪所在之处去。结果剑光在半道上,就给人捞东西一般,随手拘走了。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刘景浊只好挤出个笑脸,抱拳道:“见过龙丘前辈。”

龙丘阔一身白衣,冷笑一声,开口道:“上次因为什么挨打的?”

刘景浊说道:“自以为是。”

某人硬着头皮发问,“前辈,那这次呢?”

龙丘晾一笑,“还没有想好,打了再说吧。”

白鹿城上空传来一声炸雷响动,满城人皆是惊于一声巨响。也唯独种着一棵海棠树的院子,压根儿感觉不到任何异动。

被一拳砸飞几十里,刘景浊硬撑着御剑折返。

与上次一般,刘景浊全然不顾口中血水,只笑着抱拳:“请前辈继续。”

龙丘晾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一如既往的贱骨头啊!

你有愿望,我自然要满足了。

又是一拳,轻描淡写砸出,这次刘景浊被打飞到了百里外,一身骨头断了半数。

这点儿伤,还暂时可以撑着。

刘景浊费力折返回白鹿城上方,手实在是抬不起来,便挤出个笑脸,沙哑开口:“前辈可以继续。”

饶是一身白衣,儒雅至极的龙丘晾,也没忍住爆粗口,“真他娘的是个倔种!路上一口一个老丈人喊的多顺口,到这里了,跟我龙丘前辈起来了?我可没你爹年纪大!”

某人赶忙改口,“龙丘叔叔说的对。”

龙丘晾翻手弹去一枚药丸子打进刘景浊嘴里,没好气道:“盘坐疗伤,听我说。”

刘景浊赶忙运转灵气催化丹药,然后缓缓浮在了半空中,一身混沌气息,倒是让龙丘晾眼前一亮。

“比你爹差了点,比现如今天下,还算不错了。”

顿了顿,龙丘晾一本正经,轻声道:“那棵梅树丢了,我得跟你道个歉。”

刘景浊刚要开口,龙丘晾却说道:“别急,还有事儿。你想要织就一张人间大网,不光是为归墟那边儿准备,还在为天门开后准备。但你步子迈的太大太快了,有些事情,得慢点儿再慢点儿。你要织的,是一张绝户网,不光要密,还要牢靠。一旦某些地方出了纰漏,日后你想要收网,小鱼一堆,大鱼全跑了。”

刘景浊诧异道:“叔叔怎么知道的?”

结果龙丘晾说了句并不适合在这里说的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青年人愣了一愣,心说这该不会一语双关?或是一语好几关吧?

他只得点了点头,轻声道:“让叔叔操心了,日后我会一边去织网,一边缝缝补补,后面会故意丢进去几条鱼试一试。”

龙丘晾饶有深意道:“大道缓行,大道徐行。”

刘景浊点了点头,忽然转而问道:“姨母是谁害的,叔叔一直知道对嘛?”

龙丘晾微微皱眉,沉声道:“我在等,等一个机会。”

等天门开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陈桨笑了笑,轻声道:“龙丘晾还是心软了。”

陈文佳瞠目结舌,方才那动静自个儿可看的真切,这样都是心软了?那要是心硬,一拳砸死刘景浊么?

(头要炸了,只码的动三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