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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右手雷霆,左手再次朝后方一剑斩出,将曹惶砍的倒飞出去,刘景浊干脆把独木舟也收了起来。

等着,老子给你松松筋骨。

此时有一枪扫来,数百丈之长的枪,搅动风云,倒有一番万夫莫敌之势。

刘景浊双脚一用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于阵阵破空声中,疾速去往蓝青身边。

后者双手持枪,枪尖不断挥舞,瞬息之间便有狂风如长枪席卷而来。

刘景浊淡然站定,笑道:“那就试一试新招式。”

还是那曾经在迟暮峰后山打中陈桨的一拳,但破境琉璃身之后,略有不同。还要多亏了那三姐妹造就了一场我自己与自己对拳。

狂风已至,刘景浊淡然闭眼,随后睁开眼睛。

天上阴云雷霆肆意流窜,炸响不断。

狂风袭来之时,好似只被刘景浊一眼便驱散。

法天相地眉心,蓝青手臂颤抖不止。

怎么会……怎么会差距这么大?即便是炼虚修士,也做不到如此轻而易举啊!

他都来不及多想,只抬头一眼,便苦笑不停。

因为前方忽然雷霆凝聚,只几个呼吸,便已经出现一尊与他法相等高,由雷霆编织而成的巨大身影。

就像……就像雷神降世!

一拳砸落,无数狂暴雷霆交织,还未落在法相之上,蓝青法天相地便已经布满裂纹,几个呼吸之后,法天相地轰然破碎,蓝青狂喷一口鲜血,倒飞砸落。

刘景浊皱眉转身,结果迎面居然一道黑影砸来,都没来得及躲避,便被不晓得是个什么的东西砸飞。

于半空中强行止住身形,都未曾站稳当,曹惶已然拿起匕首,于刘景浊背部连刺数下。..

曹惶手持匕首一个转身,反手割向刘景浊脖子。

刘景浊歪头夹住匕首,还是没忍住吐了一口血。

“上瘾了怎的?”

抬手按住曹惶脑袋,刚想一把揪掉狗头,可曹惶却如同泥鳅一般,整个人脱了一层皮,全力抽开匕首,顺势划伤刘景浊脖子。

此时此刻的曹惶,只凑凑活活还看得出有个从前模样,脸上十几道伤疤,像是被人打烂了之后又重新缝合而成,可脸皮颜色都不一样,又像是用好几人的皮缝在一起而成。连握着匕首的手都有数道伤疤,活像是在原有的小臂上接了一只他人手掌。

曹惶瞬身去到那个手持门扇的中年人身边,刘景浊又啐了一口血水。

一直没出手,就在这儿等着戳我几下?

他娘的,到底是仙器,这肉身防不住啊!

远处中年汉子将手中门扇翻转,门上画着一副晦涩古怪的图案。

刘景浊止住一身血,抬头一看,当场愣住。

图门山,真就是有个画着图的门?

缓缓直起身子,刘景浊咋舌道:“我活了这么久了,头一次见拿着门扇当做兵器的。”

那人淡然一笑,“那你下辈子可以多见识见识。”

话音刚落,中年人将手中门扇高高抛起,右手将其按住,左手竖起双指,念念有词。

顷刻之间,一个以数十扇门做成的房子,将刘景浊死死锁在其中,甚至都无一个落脚之地,只能站立门框之上。

天下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啊!花里胡哨,什么样的法宝都有?

头顶一道门忽然打开,刘景浊抬手就是一道雷霆。可几乎同时,下方也有门户打开,曹惶手持匕首,冲杀而来。

刘景浊蒙的一跺脚,下方门户关闭。

可他还来不及多想,几百处门户在一个呼吸之间先后打开,刘景浊挥拳砸去那边,这边门户打开,照着身上就是一刀子。

才不到一盏茶功夫,刘景浊已然遍体鳞伤,一身苍色长衫都成了布条条。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没管刺来的匕首,所以一口酒灌下,又挨了三刀。

刘景浊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觉得烦,越来越烦。不光是被这匕首刺的烦,也是被身上覆盖的符箓大网弄得烦。

也不知怎的,他只觉得一身血液加快流速,清清楚楚的心跳声音,传来耳边。

曹惶再次手持匕首,过门袭击,照着头颅刺去,结果将人头发弄得披散开来。

可这次,他再想退时,已经无处可去。

一身破烂衣裳的年轻人,一只手已经死死扣住了曹惶头颅。

“没完了是吗?再脱一层皮我看看?”

几百里外的云海上空,有个年轻女子瞪大了眼珠子,“完了完了!这可咋整!”

几乎有两道身影同时到此,一个老道士,一个白衣中年人。

玄岩老道沉声道:“还不赶紧把符箓撤回?”

陈桨皱起眉头,“你玩过火了,他还不是能掌控曾经修为的时候。”

此时此刻,那图门之中,刘景浊披头散发,一双眸子青光闪烁,眉心处也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古怪印记。

若是姜柚在此,定然认识。

当年在炀谷外围,刘景浊靠树酣睡,那时便有一道披头散发,眉心有古怪印记的法天相地出现。

这位杀了傀山老宗主,成了新任宗主,给一座洞天福地改了名字的女子,此时哭丧着脸看向远处,干笑一声:“好像……来不及了。”

玄岩没好气道:“你没把刘顾舟气死,真是他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