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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儿了。

但刘景浊不知道,一个嘴贱至极,极其怕死的家伙,此时正与一个不爱说话的家伙,有说有笑。

两人靠在城楼上,各自手里拿着一壶酒。

霍犬年骂声就没停过,说邓欢那丫头就是个脑子灌了水的,他娘的,整个儿一王八蛋嘛!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以后嫁得出去就怪了,即便嫁出去了,也是生孩子也没屁眼儿。

总而言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想得出来的话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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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黄庭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转过头,问道:“要是这会儿跟你坐一块儿的是邓欢呢?”

霍犬年讪笑一声,也不遮掩,想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估计骂的就是你了,顺带把刘景浊也要骂个狗血淋头。”

陈黄庭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你这人,讨厌归讨厌,就一点好,实诚。”

霍犬年一笑,“打小儿就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只说当时,骂谁都是真心的。”

陈黄庭点点头,“说白了就是嘴贱。”

顿了顿,“你跟彭知命关系很好?有件事刘景浊本来想告诉你,想来想去还是没说,你想听吗?”

霍犬年反问道:“老彭的事儿?那就说吧,儿子的事儿,当老子的能不管吗?”

陈黄庭又灌下一口酒,轻声道:“彭知命的老婆偷人,孩子不是他的,他来拒妖岛是来躲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母子二人之所以被杀,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知道了那个女人

还与别的男人有奸情,他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就把那母子全杀了。”

第一句话说完霍犬年一口酒就已经白喝了,这会儿他实在是没忍住,破口大骂:“彭知命老小子有病吧?这事儿不自己干?要我就自己把她们剁碎了喂狗!”

陈黄庭淡然道:“偷的汉子是彭知命的结拜兄弟,人家两人认识在前,属于彭知命半路截胡。截胡之后心里又过意不去,后来发现自己兄弟跟自己老婆有染,下不去手,又愧疚,便来了拒妖岛。”

这……霍犬年放下酒壶,伸手拍打自己脸颊,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难道不是那种花边儿小说里边儿的情节吗?娘的还真有这样的?

叹了一口气,霍犬年无奈道:“那我就权当不知道了。”

陈黄庭忽然说道:“同在戍己楼做事儿,你砍我一刀我不会躲,我砍你一剑,你也躲不掉的,哪天我要是脾气上来了,躲不掉就用尽浑身解数抵挡,明白不?”

玩笑话嘛!霍犬年笑着说道:“我站着不动给你砍。”

陈黄庭又说道:“刘景浊用你,本意就是你跑路的时候多拉几个人,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你得明白自个儿是干嘛用的。”

霍犬年就纳闷儿了,不是说陈黄庭平常话很少吗?这像是话少的人吗?

陈黄庭还在说:“以后没有归墟战场了,你想干什么?”

霍犬年眉飞色舞,大笑道:“当然是去朦胧台喝花酒

了!真要有那么一天,老子就拿所有战功换钱,然后去朦胧台买他娘一处宅子,老子就躺着不起来,任他地动山摇,我自巍然不动,一天换他娘八个,十七以上的老子不要!哎,就是个嫩!”

陈黄庭摇了摇头,“那得看你身板儿够不够用了。”

霍犬年笑道:“你以为我兼修武道图什么?”

那倒是,武道中人气血旺盛,一天八个,或许真扛得住造。

转过头,霍犬年问道:“那你呢?”

陈黄庭灌下一口酒,笑着说道:“估计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四处逛一逛,去看看死了这么多人护着的九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霍犬年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只是提起酒壶凑过去跟陈黄庭碰了碰。

“希望……希望这个人间不会让你失望。”

东边朽城,司阍拿着一封信,看一眼笑一声。

收起信,老人问道:“红酥,把城里姿色不错的小妖挑出来十来个,尽量找狐族或是蛇精,要未经人事的。另外传信回去,让一座洞天福地不要互食用了,繁衍即可。”

顿了顿,老者又说道:“也把你的宅子收拾收拾吧。”

红酥一皱眉,“什么意思?”

老者指了指西边,轻声道:“那边要过来个人,点名要睡你。”

红酥眉头皱得越深了,她冷声问道:“司阍答应了?”

老者淡然道:“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至于你保不保得住身子,看你本事了。只要东西能拿来,

他还不翻脸,就行了。”

红酥声音冰冷:“难道司阍不知道我修习的功法是不能近男色的吗?”

老者转过头,声音一样冰冷:“知道,重要吗?”

红酥简直要咬碎牙齿,从后槽牙里蹦出三个字。

“知道了!”